况下离开了小餐厅。
裴青雀欢天喜地地跑上楼,打开房间门,把这一小张记录单收进了自己的小皮箱里,箱子合上的一瞬间,安心的感觉令他长长得舒了一口气。
这不仅代表着家里不会缺少供给使用的能源,也同样意味着自己不会因为无法解决这样在上位者看来幼稚又可笑的问题,而灰溜溜地重新回到孟望川身边……至少他裴青雀靠着自己的力量解决了独立生活以来面临的最严重的危机!
就在裴青雀给自己暗暗加油打气时,放在床头的通讯手环突然开始闪起光来。
带着一脸蜜汁微笑,裴青雀伸出食指,按下了光屏上的接通键,几乎是在接通的同一时间,从通讯手环里传来了温景逸刻意压低了分贝还掩饰不住激动的声音:“雀儿,江湖救急!”
裴青雀对于自己这个脱线又毛躁的小兄弟一向没什么办法,他甚至都能想象出通讯器那头的温景逸急得快要跳起来的模样,寂静了三秒后,还是开口道:“……说吧,这次又要我帮什么忙?”
“嘿嘿,”尴尬地笑了两声,温景逸仗着通讯只有声音没有画面,蹲在自家的小厕所里,裙子一撩,光洁健美的左腿就踏到了马桶盖上:“我前两天不是和你一起去卖菜,然后上学迟到了吗?”
“我去学校之前就想啊,反正都迟到了,不如一不做二不休,翘了上午的课,到小酒馆打工去。”
裴青雀作为一个认认真真读了十几年书的乖崽,对于逃课这种事情向来是想都不敢想的,立刻就被温景逸的豪放做派惊呆了,震惊之余连话都说不利索:“然……然后呢?”
“然后我就被我爸从酒馆里抓回去了啊!”温景逸懊恼得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也不知道是哪个孙子告的密,害老子丢死个人。”
“你爸?”从记忆力挑挑拣拣,裴青雀这才想起来:“噢,温在野?”
“嗯嗯,”温景逸捂着自己的嘴,小声道:“我现在被我爸关在家里,逼我念书呢,就连这个通讯都是趁他去炒菜的时候才敢溜进厕所里给你打的。”
“……”裴青雀静默地消化了一下温景逸话里的信息量,半晌才攒够了勇气,小心翼翼地开口:“所以?”
“所以我这个星期还答应了小酒馆的老板,今天上午去帮他打下手!但是我被我爸看得死死的,根本出不去!”温景逸的语速很快,气都没怎么喘就接着说到:“咱么混联合区的,最讲究的就是信用,我要是放了老板鸽子,以后就再也没人愿意让我打零工了……雀儿?裴裴?裴大哥!!您就看在我被亲爹禁锢在这一方小天地里读书,如此可怜的份儿上,帮帮忙吧!事成之后,我请你吃饭呀?”
从小走街窜巷地皮让温景逸练成了一副溜得不行的嘴皮子,一番连珠炮下来念得裴青雀头晕脑胀,脑海里只剩下一个念头——如果不帮温景逸忙,那该是何等的罪大恶极,何等的对不起兄弟,何等的……
“好,我答应你了。”趁着没有被温景逸的魔音贯耳彻底洗脑,裴青雀连忙开口,打断了对方的喋喋不休:“待会儿你把具体的时间地点还有注意事项发给我,我收拾收拾就去替你代班。”
听到裴青雀这样说,温景逸兴奋得像只撒欢的小狗,欢呼一声。
只是还没等他再说点什么,裴青雀就听到了一道隐隐约约的男声,其中的愤怒就连隔着通讯器的裴青雀都能感受的一清二楚:
“温景逸!老子喊你去读书!读书!又不听话!我看你是皮痒……”
通讯到此戛然而止,被温在野发现了的温景逸的下场是何其惨烈暂且不提。裴青雀叹息一声,摇摇头,放下通讯手环,在胸前划了一个小小的十字,为自己的好朋友虔诚地祈祷。
*
再三确认了温景逸发过来的地址,裴青雀站在小酒馆的门口前,下意识地握了握拳头,心情十分复杂。
抬起头,饱经风霜的霓虹灯箱正安安静静地躺在酒馆的大门旁边,上面半明不灭的闪烁着三个字——“小酒馆”。
这酒馆的名字还真是和他的装修一样质朴自然,毫不做作……在脑内疯狂吐槽一轮之后,裴青雀鼓起勇气,走上前去推开了那扇咖啡色的玻璃门,一个狠心便抬脚迈了进去。
别说是第九区里的酒馆,就连他还在中心区、住在孟家时,裴青雀都从来没有踏入过类似的声色场所一步。一是这些场所都有年龄限制,联邦政府规定二十二岁之后才能被承认成年身份,允许进入能够接触酒Jing的场所,很明显,他的年纪不达标。第二就是以孟望川的那种烂性格,能够放他去那种妖魔鬼怪一锅乱炖的地方才有鬼。
所以裴青雀活了二十年,对于酒馆酒吧迪厅的全部印象都只来源于文学作品以及电影电视剧,从来没有亲自到达实地真正考察过。
原本以为酒馆都应该是那种灯光绚丽音乐震耳,艳丽又糜烂的模样,可等到裴青雀捂着耳朵,小心翼翼地往里走了几步之后才发现,这家小酒馆和他的想象大相径庭。
老板是个烫着大波浪卷长发的女beta,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