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市区108公里处,有一所小学,学生几乎都是来京务工的农民工子弟,周末大部分家长都要工作没法照顾他们,学校就开设了兴趣班,由一些社会爱心人士来教授各种形式的特色课。
自打从美国回来,宁静就没再到医院上班,一直从事各种公益活动,照顾孤寡老人,探望残疾儿童,参加艾滋病红丝带活动等等。
她不说,宁程曦也都明白,姑父去世九年,姑姑表面已经想开,可心里仍没忘却。
有人说,学医的人用动物做了太多实验,手上沾了血,若不积极行医救人,那罪孽始终是大于功德,死后不能轮回。
她全心投入公益,就是为了失去的爱人能早登极乐。
宁静每周日都会来这所小学,教授孩子们一些中国传统文化,偶尔是讲历史小故事,偶尔是带他们亲手做一些小灯笼,小风筝。
宁程曦第一次来,没特意准备,就发挥她的专长,手工制作道具,分组小剧场,让孩子们表演小话剧。
傍晚,孩子们站在小Cao场的主席台上,一组一组地表演着排练一天的小话剧,玩的不亦乐乎。
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很晚,录了一天视频,手机早就没了电,洗完澡,把手机充电器插上,钻进被窝,倒头大睡。
第二日,宁程曦吃完早饭后,开车去上班,在停车场找了许久,才找到一个停车位,她看了眼时间,刚7:30,也不是很晚,怎么今天车这么多。
她下车哼着小曲儿,手里转着钥匙,美颠美颠地走向门诊大厅。
门诊大厅外面,蹲着,站着,坐着好多人,一眼望过去,应该都是记者。有的穿着正式手拿话筒,正对着摄像机做报道,有的带着手环式手表,胸前夹着胸针,外行人可能不懂,但业内人都知道,那是新型的隐形摄像机。
这是发生什么大事件了吗?
这么多记者,难道又发生了新型流感。
宁程曦快步走到办公室,医院内一切正常啊!
她换上白大褂,照例查房,走到门诊台处,看白艺璇正和一群小护士眉飞色舞地嘀咕。
她停下来,凑上前去:“说什么呢,这么高兴。”
白艺璇拉住她的胳膊,把她拽近一点,压低声音说道:“咱们医院来明星了。”
宁程曦挑眉,眼睛瞟了瞟外面那一群记者:“所以,他们围在这里就等着采访。”
白艺璇努嘴点点头:“就是李浥尘。”
“他!”宁程曦一惊,瞳孔睁大,病历夹从手中滑落。
“你怎么了?”白艺璇奇怪地看她一反常态,从地上捡起病历夹,继续说道,“你没看新闻吗?昨天晚上,李浥尘演唱会彩排,升降台故障,他踩空摔了下去。”
宁程曦嘴唇颤抖,突然抓住白艺璇的双臂,眼睛睁得豆大,急忙问道:“他在哪儿?”
白艺璇被她的样子吓到,糯糯地指了指楼上:“在九楼的VIP病房。”
“帮我查房。”宁程曦听后,转身奔向电梯。
白艺璇看她飞奔而去的背影,大声提醒:“你上去也见不到,楼上有保镖拦着。”
要是没有保镖,她这个追星狂族早就利用医生身份,近距离去看大明星了。
宁程曦焦急地拍着电梯的上行键,公用电梯在5楼迟迟不下来,她马上调头转到手术专用电梯,一路直升到九楼。
电梯间里,她来回踱步,双手合十,向菩萨保佑千万不要有什么大碍,懊恼地恨不得撞墙,偏偏昨晚没看手机,就出了这种事。
电梯到达,她像风一般冲出去,直奔病房。最近没有大领导住院,所以整个九楼就只住着李浥尘一人。
刚到楼道口,就被两个高大威猛的黑衣人挡住了去路。
两个黑衣人挺直腰板并排站在一起,犹如一道墙,宁程曦在他们面前,娇小得像一只小猫,喘不过气来。
宁程曦沉着脸,口气中透着浓浓的寒意,命令道:“让开。”
“小姐,您不能进去。”稍高的那个黑衣人抬臂阻止道。
宁程曦抬眸瞪着他们,眼神似一把利刃:“不知道我是谁吗?”
“除专职医生外,其余人都不允许……”稍高的黑衣人还未说完,就被另一个打断,让出通道。
“小宁导,905,您请……”略矮的黑衣人毕恭毕敬地俯身弯腰。
宁程曦拨开另一个人的身子,径直地来到李浥尘的病房。
“小宁导?”高个黑衣人不解地嘀咕。
“你没看见她胸牌上写着名字呢,宁程曦,公司的小老板!”
“也许是重名呢?”
“怎么可能,名字能重长得也能一样嘛,傻。”
推门而进,走近,床上躺着的男人,微仰着面容,浓密的长睫合闭,眉头微蹙,头上包扎着一道道触目惊心的白纱布,似有血红的颜色染在左头处。
伤在头部,不轻。
宁程曦缓缓地走到病床前,手臂上有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