刃唯想着那张才被揉了扔进去,捡起来还能用,就扭头准备去捡。
以往在室外室内,因为太冷又要遮颈项间的吻痕,所以刃唯穿高领的时间多,要么也是打个羊绒围巾。现在在家里,暖气开着不说,也懒得顾及形象,刃唯随便在房间里套了个保暖内衣便在撕符纸了。
刃母眼尖,在他扭头时看到他后脖颈画的“画符”,摸上去,“唯唯,你这是什么?”
“嗯?还有?”刃唯停下动作,伸手去摸自己后脖颈,只觉得烫烫的。
这不是挺早之前就已经洗掉色了吗……
怎么还有?
“纹身贴,”刃唯动动脖子,安抚地握住刃母的手,“妈您放心,我等会儿就去洗了。”
“看着不像,”刃母认真道,“有什么事儿,一定要给爸妈说。”
刃唯边摸边发愣,听到刃母如此说,连忙道:“好,您放心。”
看儿子进房间休息后,刃母站在玄关处,一直盯着门口,过了好久才离去。
正月初三,刃唯掰着手指头数时间。
正月初四,电视塔的外景大led屏幕上已开始为明日的费尔曼烟花活动造势,广告轮流播放二十四小时,“Fearman”标识的大红色光辉夺目,刃唯远远地站在对面建筑顶楼望着,心中说不出的感慨。
谁能想到,自己的家业曾经是男朋友的。
中间虽然已隔近百年,但那种亲密感是与生俱来,就像一家人。
他从大厦楼顶下来,路过有无数小型工作室的一层楼,再乘电梯下去,一路看见不少人或开怀大笑,或紧缩眉头,千人千面,各有各的欢喜,各有各的烦忧。
对啊,热闹与行色匆匆,这才应该是人间独有的烟火气……X酒店之前的那些客人,安静又空洞,自己怎么没早点察觉?
刃唯转念一想,可是察觉了又怎么样,谁叫自己第一眼就喜欢成景廷了。
他说得对,这不是一见钟情。这叫“起死回生”,叫爱的本能。
“叮——”电梯开了,刃唯跟着助理走出电梯间。助理抱着一大袋文件不知道小少爷等会儿还要去哪儿,只得硬着头皮问:“唯,唯哥,我们现在要往哪儿走?”
刃唯在大多数人面前是一副浪荡纨绔的样子,这几日逢年过节,反倒显得Yin沉沉的。
“你回家吧,这还在新年间,辛苦你了,”刃唯披上外套,“叫司机送我回费尔曼。”
“您最近看起来状态很不好,嘴唇太白了,”助理正准备走,多嘴了几句,“眼睛都没什么神。”
刃唯是感觉身体劳累发虚,却觉得没多严重,听他讲了才拿手机出来照脸,点点头,说会好好休息。
助理走后,刃唯坐上了商务车,心想自己最近一段时间气都挺虚的……也不知道是不是成景廷的原因。
想着,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后脖颈,陷入沉思之中。
商务车停到费尔曼酒店楼下,有门童见是少东家的车,急忙跑来开门。
费尔曼新来的门童年纪小,十七八岁的样子,少年人讲话洪亮清脆:“唯哥!您来得刚好,车到啦!特别酷,快快,下来看看!”
刃唯年轻,性子又辣又nai,没什么架子,自然常常和个别手下打成一片。他取了围巾,正好奇是怎么回事,抬眼便看到了停在费尔曼酒店大厅门口的一辆超跑。
这车,和当时他烧给成景廷的那辆一模一样。
“谁的?”刃唯还没明白。
“唯哥的呀,”门童虽常见豪车,但这种全新未上牌照就开来酒店的少见,“您的朋友开来的。”
刃唯本来还情绪低落着,一听这话炸起来了:“哪里?”
不远处,白宣攥着车钥匙站在旋转门处,正一脸yIn荡地对着另一个小门童笑。
那装扮、那笑容、那想调戏又欲擒故纵的手,简直是标配版的二世祖。
能别泡我家员工吗!我去你的!
刃唯忍了一头黑线,大喊:“姓白的!”
“哎哟,”白宣被喊得一惊,回头,还不忘称赞一句:“唯唯,你家员工怎么都跟你似的,一个赛一个俊。”
看刃唯脸色不好,白宣立刻补充道:“但还是你最帅气。”
“你给我过来,”刃唯招呼他,“这车怎么回事?你送我的?”
也没那么巧啊。
白宣看着像才宿醉结束,眼神较为飘忽,“没,今天早上有人给我打电话,说你的车到了,让我给你开过来。”
刃唯有些不信:“哪儿的啊?”
“盘古车馆来的,说是从天津港专门调来的。”
白宣怕刃唯不信,又说:“你知道我最近被我爸扣了卡吧?我哪儿有钱给你买车。买车干什么,买车泡你吗?你看你男朋友那Yin森森的样子,谁敢……”
话还没说完,刃唯打断他:“知道了。”
白宣今天的话格外多:“你要信我。”
这谎言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