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要送一个给大哥做儿子。”
苏晴闻言,笑著揉了揉程洋的头,“傻儿子。”忍不住又是一声叹,然後劝自己道,儿孙自有儿孙福,哪有那麽多Cao不完的心!自己这个做娘的,只有等到哪天纸包不住火了,程肃父子两个闹起来了,在中间周旋劝解了。
苏晴走後,程漠又寻了个日子,与程肃父子两人坐下来长谈一番。
经过水月教生死一役,程肃看开了许多,他不再提及慧寂与舒长华之事,只叮嘱程漠,是非大义不能忘。
程漠拱手应道:“儿子决不敢忘。”
程肃拍他肩膀,“武林盟在你手上,你要对中原武林负起责任来。”
程漠郑重点头。
过了近一个月,程肃也起程离开临渊城,回了金陵。
程漠正式将武林盟事务接管回来。他在书房里发现一摞信函,全是武林盟各门派慰问他伤情的信函,他连忙招人来问。原来这些信许久以前已经收到,程老盟主怕影响程漠养伤便没有给他看过,只自己一一回复了。其中有人要前来拜访的,程老盟主也全数谢绝了。
程漠翻看一遍,竟然发现其中还有云阳道派来的信件。字迹是子霄的,程漠认得,语气客气平淡,相信程肃的回信也是简单客气。
程漠将信握在手中,寥寥几句话反复翻看了,心里忽然起了想法,要亲自去见子霄一趟。
如今武林尚且算是风平浪静,水月教石宫被毁,教众无一人献身於江湖,仿佛连同整个石宫一起被埋葬了一般。原来蠢蠢欲动的各派江湖人士,也因为传说中的神行秘功被毁,程漠在水月教石宫为教武林盟众人而受伤,平息下来不少。
程漠对武林盟弟子简单交代几句,便打算独身上路去云阳道派。
秦芳川没有阻拦,只能看出有些不舍,程漠让他留在武林盟,等他回来。
秦芳川点头,“路上小心。”
秦芳川脱离了水月教,便是居无定所,浪荡於江湖,如今有了程漠,才愿意安顿下来。
程漠著弟子将武林盟一处空置偏院收拾出来,给秦芳川做药房。又嘱咐弟子照顾好秦芳川吃穿用度,一切听从吩咐,只武林之事不许秦芳川过问,若有要事,一律飞鸽传书给他。
程漠骑马从临渊城往云阳山去。
想要见子霄是突然起意,可是上了路,程漠一个人静下来细细思索,倒是隐隐有些不安。
就像那时秦芳川来到武林盟,惴惴不安却又不敢提起的心情,程漠身上蛊毒已解,那麽他们之间本来的维系似乎便断了。
秦芳川的不安程漠如何会不懂,可是人非草木,不管起初相遇是何种境况,到了如今这种境地,又怎会无情?便不说他们拼了性命为他去杀蛊王,只是摆在眼前的那一份真心,程漠又怎能辜负得起?
唯有子霄,程漠始终觉得心里不安。
此时已近腊月,到了云阳山下,空中开始飘飘荡荡下起了小雪。程漠将马寄养在山脚客栈,朝著半山腰爬去。
举目望处,四周山顶尽是白雪皑皑,一片银装素裹。
山路两旁,草木之上都是薄薄一层积雪,到了山腰,道观大门外,两个小道士道袍内裹著棉衣,脸颊也冻得发红,见了程漠都露出高兴笑容来,“程盟主。”
程漠停下脚步,笑著回礼,“二位道长好。”
一个小道士问道:“程盟主是来找掌门的吧?”
程漠点头,“可需要为我通报一声?”
另一个道士连忙道:“程盟主来了便不需通报了,只是掌门如今在後山凌清峰禁地闭关,盟主若想见他,需得让清虚师兄去通传。”
程漠有些微怔,子霄闭关,也许短时间内无法出来,自己这一趟说不好便是白走了。
他仍是谢过两个小道士,进去见了清虚。
子霄闭关,云阳道派以其师兄子暇道长为代掌门,而大小事务,则多是由子暇的大弟子清虚在做主。
清虚向来崇敬程漠,再加上在水月教时曾被程漠救过性命,更是敬重夹杂著感激。他听闻程漠要见子霄,连忙道:“我这便去替你通传,只是师叔闭关,若不是大事,他未必会搭理。”
程漠道:“我知道。这无妨,只要通传过了,他不愿出来便罢了。”
清虚於是向子霄传了话,他只能向子霄传话,却得不到子霄的回应。
两人站在凌清峰禁地前面,寒风凛冽,刮得脸生疼,面前是一条细长索桥,索桥对面便是一座独峰,那就是子霄闭关之地,一道石门紧紧闭著,一动不动。
等了足有两个时辰,清虚回头道:“程盟主,不妨先随我回道观吧。”
程漠上前两步,看到峰顶往下不远处山崖边有间小木屋。他伸手指了,对清虚道:“我想暂时住在此处,再等些时候。”
清虚随他看去,劝阻道:“这峰顶天寒地冻,这间小木屋根本挡不住风,程盟主还是随我回去,过两日我再替你通传师叔一声。”
程漠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