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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杜北生已经今非昔比,昔日在七宝宗与得一宗,他练剑都更为倾向使用剑诀与天地沟通,但到了瀚海之后,灵气稀少加之丹田枯寂,他独自潜行,反而更注重在剑的本身。
不再考虑剑诀,而是把最简单的刺、撩、挑等等动作,反复演练,反复纠正,务求准、快、简,没有任何花招,因为剑意至简,大道至简。
定兴一跃而起,从空中朝杜北生劈来,大叫道:“灵泉涌。”他这剑招看起来气势十分磅礴,可在杜北生的法眼里,却是注重形式多余攻击力,简直漏洞百出。
杜北生当即闪身迎上,直刺定兴的破绽,定兴心里一紧,但笃定杜北生修为差自己一大截,所以采用了硬抗的法子跟他对拼。
而杜北生虽然找到了定兴的破绽,他的修为与定兴相比,的确就如幼童对抗成人一般,痛而不伤。
不过定兴也没能劈中杜北生,他对定兴的破绽一清二楚,自然能闪躲过去。并且紧接着第二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地攻了出去。
“天啊,是剑意,剑意。”有围观的弟子惊叫。
定兴心里涌起一股妒意,眼前这小残废居然领悟出了剑意,何其浪费。他在空中一个转身,再次朝杜北生刺去,哪怕他领悟了剑意又如何,自己可是有夺灵树,足以跟他硬抗。
谁知道定兴却失算了,杜北生这一件虽然剑意奔泻,但却一丝灵气也没调集。定兴原本是打算在杜北生攻出致命一击时,抽干他的灵气,给杜北生一个狠狠地教训,哪知却扑了空。
就在定兴扑空的瞬间,杜北生抓住了这个他自己制造的契机,一剑刺向了定兴的眼睛,他身上防御力最薄弱的地方。
定兴往后一闪,护住要害,杜北生的下一招却仿佛滚珠一般接了上来。
在场的人都看得目瞪口呆,开元境巅峰的定兴居然被杜北生的连招打得毫无还手之力,如果不是杜北生修为太低,破不开定兴的护身灵气,定兴早就输掉了。
“好了,定兴,认输吧。”黄义道。彼此过了三百招,定兴都还被杜北生以纯剑术压制得没有找到任何反击的机会,就论剑而言他自然输了。
“师傅。”定兴不服地朝黄义喊道。
“这位道友果真是好剑法。”黄义朝杜北生道。
不是好剑诀而是好剑法,这是杜北生自己的道路。
定兴之后,万剑门再无弟子出来应战,这一场论剑自然就算作是杜北生赢了。白得得万分高兴地一头扎进了万剑门的藏书阁。
这里的典籍虽多,但好东西实在太少,万剑门的剑诀却大多都是残篇,连他们最高的绝学都只有上半部。白得得啧啧摇头,心想怪不得这么多年万剑门在瀚海地图上都只有小指甲盖那么大一块儿。
不过这里收藏的还有不少游记、小品,白得得却是看得津津有味,对瀚海的人文风情有了个更详尽的了解。
三日一到,黄义亲自在藏经阁门口等白得得。
白得得看向黄义道:“黄掌门,多谢你让我在贵门的藏经阁览书三日。”
“姑娘不必客气,万剑门是愿赌服输。”黄义淡淡地道。自己最出色的弟子被个小残废给打败了,谁也不会太高兴。
白得得指了指门后笑盈盈地道:“黄掌门,贵门的我看了一下,只有上半部,我以前恰好在别的地方看到过全本的,所以替你们补足了下半部。不要太感谢我哟。”
黄义的眼睛一鼓,“姑娘……”黄义一边回头看着白得得一边迫不及待地往门内走去,到了放万剑诀的地方,果然见旁边多了一本小册子,还飘着新鲜的墨香。他本人练的就是万剑诀,打开下册一看,一看那运气路径,还有法诀,尝试着练了一下,就知道这是真的万剑诀下部。
黄义从藏书阁出来时,问守在门边的弟子道:“白姑娘和她弟子呢?”
那弟子道:“她们已经走了。”
黄义手里还攥着那下册万剑诀,脸上不由露出一丝无奈地笑容,这能不能说“祸兮福所伏”?不过白元一这孙女儿嚣张的确是嚣张,但人还真不坏。
却说白得得从万剑门出来,就迫不及待地在地图上又给杜北生挑了个堵门论剑的地方,“是师傅失算了,没想到北生对剑法的领悟已经如此高了,像万剑门这种地方给你磨手就有点儿太简单了。咱们这次去正阳宗。”白得得指着地图上一个大指甲盖大小的绿洲道。
杜北生点了点头。
南草看着白得得道:“主人,我怎么感觉你比北生还兴奋呢?”就白得得那表情,跟去打劫也差不多了。
白得得道:“我当然兴奋啊,这么多门派,就意味着这么多藏书阁我都有机会进去。而且,北生,我们可是有大目标的人,这一次历练的终极目标就是去瀚海宗堵门。五大宗里我已经进过三宗的藏书阁了,就差这瀚海宗和梵音谷了。”
正在喝水的南草一口水喷了出来,“去瀚海宗堵门?!就是你们得一宗宗主也没这么大气魄好么?万剑门之所以接受这次的堵门论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