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气的田月柄,这才将视线重新落回那柄名曰“睿意”的剑上。
徐睿名睿,这柄剑也有个睿字,可见乃是他的得意之作。
白得得扬了扬下巴道:“本来我是不想点评这柄剑的,不过师叔人生得好看,态度也不错,那我就免为其难说一说吧。”
哎哟,这架子可摆得真够高的,田月柄心里嘀咕。
白得得从杜北生手里接过剑,指尖在剑身轻轻敲了敲,“这剑的线条不错,只是锻造时,用力还是有些不均,导致这处、这处、这处……”白得得连点五处,“厚薄有异,结构有差,如果遇到剑道高手,轻点这里就能让这剑碎掉。”
田月柄将信将疑地从白得得手里接过睿意剑,翻来覆去地看也看不出哪里有厚薄不均。“这剑是用我神器门的器规量过的,不可能厚薄不一。”
白得得却是不肯再多说,只对着徐睿插手行礼道:“不过师叔在种灵境炼成此剑,且仅五处有缺,也算是难能可贵了。弟子还有要是,就不打扰师叔了。”
白得得带着杜北生拿了剑边走。她们走后,田月柄对徐睿道:“师叔,你真相信她的话啊?”
徐睿摇头道:“我自己也看不出那五处缺陷,不知正确与否。”
“那师叔你……”田月柄不解为何徐睿对白得得那么客气。
徐睿道:“白长老的孙女儿总不能自砸招牌,等他们回了七宝宗,改日我请师傅去看看那柄剑。”徐睿不由有些后悔将剑送给杜北生了,如果没送,现在就能拿回去给他师傅看。
杜北生有些发愣地看着手里的剑,他突然发现他师傅好像赚钱的本事很不错,当然拼爹的本事也很不错。
“师傅,我发现白长老的名头实在好用。”杜北生感叹道。
白得得得意地道:“那当然,要不然我的道能是拼爹吗?”拼爹其实就是个泛称,其中囊括了拼爷爷,拼亲娘,拼师傅种种。
杜北生想说的却并非这层意思,“师傅,弟子希望有一日,别人说起你时,也能说这是杜北生的师傅。”
“乖徒弟,你这志向可就大了,得超过我爷爷,才会有人不再说我是白元一的孙女,而说我是你的师傅。” 白得得低头亲了杜北生一下,觉得她徒弟这志向很值得夸奖。
杜北生轻轻摸着脸颊,脸蛋有些发红,“师傅,我已经是大人了。”
有那着急的男人,十四岁都当爹了。而杜北生都已经十二了。
☆、第30章 第三十章
白得得却完全没把这当回事儿, “怎么,长大了就不许亲了?你长再大, 还不得是我徒弟。”其实白得得是可怜杜北生从小成了孤儿,像亲亲,拥抱这种亲人之间的温情从没享受过才亲他的,心里完全没有任何杂念。
杜北生也不再纠结这些, 只是默默地将头转了过去,耳根上的红色好半天才消失。
逛完大集后,白得得并未带杜北生回七宝宗, 反而是乘船去了对岸,想要去找那条洪涛河。
白得得以前从没逛过大集这种类似的地方,好比出身富贵吃惯了高档酒楼的人哪里会去夜市吃街边摊。而像破烂这种东西白得得以前就更是看都不会多看两眼, 这次要不是杜北生站在田月柄的剑摊边不肯走,白得得也不会发现这些断剑。
一连半个月,杜北生就在洪涛河边来回走,不停地将上游冲下来的破铁断剑捡起来, 渐渐地已经堆成一人高的小山。
而白得得则坐在小山堆前挑挑拣拣, 继而在自己的小本子上写写画画。
杜北生抱着最后一堆铁块回来道:“师傅,这次洪水冲来的铁块弟子都已经捡完了。”
白得得“嗯嗯”了两声, 没再回答。
杜北生好奇地探过头去, 却见白得得面前摆了一柄拼接完整的剑。“师傅,你居然拼成了一柄剑!”这话惊奇多过疑问。
须知要从这小山似的几万片的铁堆里将残片挑选出来, 再拼好一柄事先不知道图纸的剑可谓是不可能完成的事情, 白得得居然做到了。而且杜北生看那柄剑, 里面还有好几片碎片比他的小指甲盖还小,也难为白得得能找出来。
白得得叹息道:“也就拼出了一柄完整的剑。不过这堆残片上的炼器手法还有器纹有不少值得借鉴的地方,好些图案我听都没听过。把这柄剑装起来,找机会给爷爷送回去,他看了估计能有一些感悟。”
“师傅有什么感悟吗?”杜北生问。如果白得得没有感悟的话,以她的大小姐脾气怎么可能在这鸟不生蛋的地方窝半个月,还勤勤恳恳的一点儿抱怨没有。杜北生有时候都想,如果他师傅能把对这些“旁门左道”的Jing力放到修行上去,只怕早就大放异彩了。
白得得笑嘻嘻地摸了摸下巴道:“有那么一点儿,小徒弟你有福气了,这些残片里大部分都是断剑,我一直琢磨着给你量身打造一柄剑,就是缺了一点儿灵感,现在可不用愁了。”
杜北生惊喜地道:“是让白长老给我炼制吗?”据杜北生所知,白得得虽然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