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武呢?”洪小宏用眼神向洪水清示意,洪水清早己看到,岳明平站在另一端众弟子之旁,象是在指导他们的招式,但眼睛却不时瞟向十数丈外的风流云。
“宏儿,你岳师叔和七弟的事,你一定要记住守口如瓶,万万不可吐露给任何一人知晓,尤其你大师兄,这事非同小可,你切记切记!”洪水清眼望着外间低声嘱咐。
“爹,你放心,那天回来后,我谁也没说过。只是我现在一看到岳师叔和七弟,就……就不由的想起那天的事,连话我都不敢和他说了,幸好他现在也不和我吵架了。”洪小宏低头踢着自己的鞋尖,悄悄地道。
原来,那一日岳明平领着风流云去采药猎鹿,良久未归,洪水清就和小宏一块沿途找寻,不想正在山中目睹了两人于雪地中上演的一出活色生香的春宫戏。洪水清知道此事张扬出去的后果,迅速带着小宏先行回到破庙,并在一路上严辞厉色令小宏不可把刚才看到的事说出去半句。
“爹,是不是师叔不同意啊!你看他的脑袋一直在跟着七弟转,该不会真迷上了七弟了吧?不过这样做七弟是太危险了。”小宏忍不住又啰嗦了一句。
“叫你闭嘴!”洪水清不耐地跺了下脚。他前些日子遇到百练门的人来传信,告知他百练门人中有不少人被抓,就已明晓事态会更不利于弄月门。以夏琨骄横好胜,不可一世的性格,绝不会善了此事,势必要以铁腕敌血腥手段来对付弄月门和百练门。
否则,如何立威于天下。
否则,如何杀一而儆百。
“哗——”,风流云从深井中提上一桶水,按照岳明平的指示,他每夜子时之交时于井下三尺汲水烧汁浴身,以克制体内的毒火。
回过身来,岳明平就站在身后,正伸手来接满满的桶,风流云警觉地避开一步,自己拎了水去厨房。岳明平讪讪地跟在后面,在门口抱了几根柴进去。
两个人都闷声不语,眼睛也互相躲避着,没有交集。
“我,我明儿一早去镇上看看,再配些药,”淡淡的水汽在大锅的水面上浮了起来,岳明平终于开了口,自从他和风流云有了肌肤之亲,他就再无法在风流云的面前自称师叔,
风流云在灶下添着火,仿若未闻,一声不吭。
炉火也印红着岳明平的脸,鼻尖唇上可以看到细细密密的汗珠,而另一种火焰在他的眼中燃烧着。岳明平低声道:“致骨,你心中恨我吧!我也恨自己,只要是清醒着我就恨不得杀了自己,而这些日子来,我又有哪一刻是能睡得安枕的。你恨就恨吧,唉,我不是个好色之人,致骨,你大约都记不得了,我这一生,连个女子的手都未碰过,那日,我一定是得了失心疯。”
“不关师叔的事,”风流云头不抬:“弟子知道是弟子的错,是弟子诱使师叔。”
“致骨,你没错,你当时是心智已失,而我是心为魔控。”岳明把大把的草药放入热水之中,岳明平眼角看着半垂着头坐在灶前的少年,脸上的倔强透出的反而是楚楚无依,小腹下惊雷般又滚过一阵热浪……
“呃,好,致骨,你多泡一会儿,我,我先出去了。”岳明平恐慌地感受到自己的变化,雪地上风流云情炽喷火的身躯一幕幕在眼前闪过,充满欲望的yin哦一波波在他耳膜喧嚣。他一刻也不敢多留在这,匆匆忙忙,疾步走出,在井口自打了水偷偷冲洗过,才渐渐心跳平缓,大脑重新可以思考。
风流云也在低频的呻yin,身子完全浸在木桶里,热力和药力迅速侵入身体的每一寸肌肤,每一个毛孔都在叫嚣,每根骨头都在酥麻,十指无力的撑着板缝,脸儿合在桶沿上,不能控制的颤抖使水面不时兴起点点波纹。
好难受,好痛苦,不仅是身体上的。
冷月无声,从屋内唯一的顶上小窗斜斜射入,灶口内的灰烬一明一暗的喘息着,风流云的泪水滑落在颊。周围的一切,包括自己,不知哪一样是真实的,哪一个是真正的善意,哪一个人可以真正的信赖。和他接触的目光,每个都在躲闪,每个都在假装,每个都是浮着一堆泡沫杂物的令人生厌池塘,永远看不到真相,也见不到底。
没有一个人是真的对我好!
我要逃走,逃走,随便逃到哪儿去。
“逃走”的念头他从未间断,这时强烈到一分一刻也不能再停留,“我一定要逃出去,不管他们是不是我真正的师父师兄,我都不想再见到他们。”每时每地他都在他们的监视下生活,他的一举一动都在被他们评头论足,风流云觉得自己快要疯了,他一定要离开这里。
“喀喳”的一声轻响,风中隐隐传来两声猫儿的叫声,风流云从水中跃出,外衣一把围在腰间,迅即一把拉开了厨房的木扉——眼前是桑青红衙洪小宏两人惊慌的剑和尴尬的眼神。
“哦,七弟,”洪小宏嗓子里转了半天,搓着手道:“哦,天太冷,我和四哥来找点吃的。”
“是啊,是啊,我和六弟在看夜,闲得没事想来找点东西填填肚子。”桑青红不敢去触碰他冰冷的眼睛,紧接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