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何之洲对沈熹说。
好女友正在帮男朋友整理行李。沈熹塞了一条新买的男式围巾到何之洲的行李箱,以及一张特意多要来的会场票。票放在围巾里面。
“别太赶了,我这里没事。不就是跳跳舞么,初赛肯定没问题,一定能晋级。”沈熹软软地伸手让何之洲抱。
何之洲抱了抱,声线温和:“今天怎么那么懂事。”
好吧,居然还嫌弃她懂事,沈熹问何之洲:“原来你喜欢野蛮女友的路线。”
夜晚气氛逐渐变得滚热,沈熹对着何之洲“张牙舞爪”,何之洲气息絮乱,沙哑着声音凑在她耳朵低低说:“这样的野蛮,可以。”
哼哼,大神的兴致啊!
第二天何之洲就飞波士顿了,沈熹送他到机场。何之洲没有舞台经验,也没有好建议给女朋友。不过他想到了陈寒,知道沈熹跟她不对盘,告诉她:“有什么情况打我电话。”
“知道啦,爸妈都在呢。”沈熹觉得自己动力满满,“可能姑姑也会过来。我想不到姑姑会问我的场次。”
参加初赛的选手太多,初赛时间就有十多天,场次自然不同,选手们比赛时间也有差别。何之洲点点头,摸摸沈熹的头:“机灵点。”
沈熹斜眼:“我是靠手脚跳,不是脑子,OK?”何况她还不够机灵么,就算脑子不够机灵,长得也是很机灵啊!
何之洲多解释了一句:“我的意思是,不要被人激怒。”
沈熹“哦”了一声,认真严肃地说:“你家女朋友一直是刺激别人,很少被人刺激的。”
“那最好不过了。”安检时间到了,何之洲拍了下沈熹的头,“走了啊。”
沈熹:“么么。”
何之洲侧目看着她,问了一句:“你确定?”
讨厌!沈熹嫌弃地推何之洲进安检,然后扬扬手,走了。其实她知道何之洲担心什么。她和陈寒比赛时间同一天,都是晚上6点到8点那一场。具体次序还没有下来,不过会碰面是肯定的。
是一次大规模的舞蹈比赛,专业选手多于业余选手。初赛没有提前彩排,只需要把比赛的舞种和音乐报给工作人员。他们有些是跳名族舞出身,名族舞里又分很多类型;有些是职业拉丁选手,属于体育舞蹈里面;还有很多像沈熹芭蕾功底跳古典舞这样的,从小跳舞,自身条件不错,但也只是不错而已。
沈熹在里面没有任何优势,好像她一下子没有那么棒了。这个感觉就像一位从小学开始到高中都是老师眼里的优等生,在他考上了全国数一数二的大学之后,他立马沦为平庸了。
有人更热爱舞蹈,有人舞蹈功底比她好,有人天赋惊人让人羡慕。还有几位参加比赛的选手,已经是某个领域获过奖的舞蹈家。
现在问题来了,作为一枚炮灰选手她能走多远呢。
一直以来,老师们的夸赞和亲人的肯定,沈熹也知道自己跳得不错。但是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井底那只小青蛙。还有最重要的,能得到两位偶像老师的点评也是非常幸福的事。
一组12个选手,沈熹恰好第六,家属座也是在中间。沈熹中午就来到了S市的电视台,沈建国和吴翎他们要晚点。比赛的选手很多,基本都有家人陪同,这个S市最大的电视台开放的休息厅变得热闹。
沈建国、吴翎,还有她的爷爷和何老都过来了,以及陪同何老过来的何爸爸。沈熹有段时间没有见何爸爸了,准婆婆钟璟月在两家见面结束之后飞回了南非继续工作,不过何爸爸还留在国内。
沈建国和吴翎带着两老逛了逛可以提供家属参观的地方。何焕文对参观电视台这样的事不敢兴趣,幸好电视台很大,休息厅同一层还一个清雅装修的茶吧。这里比免费开发的休息厅要安静许多。
距离比赛还有两个小时,沈熹时间很充裕,她陪何爸爸在茶吧坐了坐。何爸爸真的很绅士,叫茶之前先仔细地问她比赛之前能不能喝水。
沈熹笑嘻嘻:“没那么讲究,我就是跑个龙套而已。”她没想到大家都过来了,都有点下不了台了,只能硬着头皮对面。
“挺好的,今天大家一块过来,我们都很高兴。”何焕文背靠沙发,男人深邃的眉眼弯了弯,上扬的鱼尾纹很漂亮。
沈熹有点不好意思:“等会何之洲过来,看到您陪何爷爷一起过来,他也会很开心的。”何之洲大概五点半抵达机场,刚好能赶上她的比赛。
“真的么?”何爸爸像个孩子一样,认真地问她。
沈熹点点头:“当然。”
何焕文微笑起来,然后想起一件往事,有点自嘲地说:“我和璟月感情一直不好,所以小时候之洲参加竞赛,陪同他的只有司机。”
沈熹一时嘴快:“你们这样不好。”
“对,这样很不好。”何焕文点点头,十分坦诚地说了一句,“我接受你的批评。”
呜呜。沈熹低下头,忘掉她刚刚说的话吧。
“所以之洲能找到你,是他的幸运。”何焕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