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何之洲发了一个短信:“你知道我刚刚跟谁在一起么?”
何之洲没回复她,直接拨了一个电话过来,沈熹笑嘻嘻交代:“是何伯伯。”
何之洲:“我爸?”
沈熹:“对啊对啊,以后也是我爸。”
何之洲:“……你在哪?我这边就结束了,我过来找你。”
就结束,那就还没有结束。沈熹看看时间,还是决定她去找何之洲。她有点怀念S大和她学校中间那条商业街的美食了,就算不能吃,过去闻一闻也是好的。
——
沈熹来到S大研究楼,用小跑的速度;何之洲等在外面接她,一时没看到她。男人身材颀长,正立在研究楼外面出来的一盏淡蓝色的路灯下方,一身清冷。他手里拿着一只手机,沈熹远远就要打招呼,然后她感觉口袋里手机震动,何之洲电话打来了。
沈熹按断接听,招手。何之洲抬起头,眼底已多了一份柔和。
沈熹蹦到何之洲身边,因为刚刚跟何爸爸见面,她第一件事就是对比两人的长相。何之洲的眉眼和鼻子都是随了何爸爸,不过更清俊,也更淡漠,每次都给人一种难以接近的距离感。
何之洲牵着她的手,刷卡进入研究楼。里头的灯光是清浅的雅白色,轻柔的光线温柔了何之洲眉骨的棱角和削尖的下巴,真是纯粹又清雅的英俊模样。
何之洲临时帮一位老教授处理一个技术问题,她就一个人坐在何之洲的办公室玩小游戏,战绩不佳,每隔五分钟 over一次。
研究楼里,何之洲有自己独立的办公间,里面的配置都是高科技的现代化。不过窗台却放着好几盆古色古香的君子兰,是院方特意让人搬过来,君子如兰。
连续输了好几盘,终于赢回了一次。沈熹躺在皮质转椅开心地转了一圈,欧拉拉,好棒!
同时,“滴答”一声。电子门打开,何之洲也回来了。他身上已经脱了白大褂,单手插~着裤袋,上半身只有一件深灰色的开司米衫,因为他的外套……在她的膝盖上。
今天气温比较暖和,暖气开了不舒服,可是坐着玩电脑又有点冷,所以她就拿了何之洲的外套当毯子用。沈熹把外套递还给何之洲,何之洲接了过去,然后问她:“沈叔和沈阿姨已经过来了?”
“嗯,他们都刚过来。”沈熹觉得何之洲真是不孝子,他怎么都不问何爸爸呢。
何之洲给她关了电脑:“我们走吧。”
啊啊啊!电脑怎么就关了,她还没有保存战绩呢,好不容易赢一次!沈熹撅着嘴下来,何之洲拉上她的手:“回家给你赢回来。”
哼!这有什么意思。沈熹跟着何之洲走,想起上次的事情:“你上次也说要给我通关的,可是你没有做到。”
何之洲深吸一口气:“沈熹,你上次玩的是什么游戏?”那种弱智的宫斗游戏,他实在玩不下去,无能为力。
沈熹捂着脸,身子靠着何之洲走出研究楼,不准嫌弃她!
——
何之洲陪沈熹到学校的商业街走一走。晚上9点,这里依旧热闹,到处都是年轻的面孔。沈熹文艺兮兮地发问何之洲:“有没有想起我们刚恋爱那会。”
老实说,何之洲没想起,不过他还是点点头:“嗯。”
真好。沈熹富有感情地挽着他的手:“我们越来越心有灵犀了。”
何之洲扯动唇角,眼底春意放生。
这个世上真的有心有灵犀的情侣么?何之洲想:大概就是越来越喜欢,喜欢到深爱,深爱到深入了解,两个人的世界开始慢慢交融,所以才有了心有灵犀美好错觉吧。
沈熹为了舞蹈比赛,晚上已经戒食了。不过街上的美食真的太诱人了,沈熹为了转移注意力,发问何之洲:“你小时候馋嘴么?”
何之洲把沈熹的手放进自己的大衣口袋里,回她:“你小时候一定很馋嘴。”
“是啊。”沈熹思维转得很快,给自己辩解,“那是我不挑食。”
好吧,沈熹一不小心又暴露了自家男朋友一个坏毛病——挑食。其实沈熹原本是不知道何之洲挑食,她只知道何之洲做很多事情都很讲究。她以前还觉得他在装X,后来才知道那是他从小的习惯,以及对人对事的高要求。食物也一样,两人交往那么久,她随随便便就能罗列出何之洲从来不吃的东西。
……
回到公寓,沈熹将四季酒店遇到何爸爸的事情讲给何之洲听,中间重点描述了她忐忑紧张的心情,不过见面结果很愉快。沈熹靠在何之洲怀里:“你要给我压压惊。”
“压……惊?”何之洲抿出一丝笑,轻轻落落地问,“怎么压?”
这人!压惊两字还要分开来念,沈熹骂了句:“流氓。”
何之洲又是一笑。
沈熹睡着之后,何之洲来到露台接了一个电话,是父亲何焕文来电。十天前,他给钟璟月和何焕文打了电话。钟璟月人在南非的某个小镇,表示她会尽快赶回来。何焕文在美利坚,电话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