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夕!不是那样的……”
“不是那样?!你这一路上做得还不够吗?你心里现在只有左近!你心里还有我吗?为了他,你多久不让我碰你了?……”
…………
惊讶得睁大眼,左近转头看向韩昭,看到他一副不出所料的神情,不禁咽了下口水,想开口说些什么,又不知如何开口。
“很惊讶是吗,他们就是你想的那种关系。”看见左近皱起眉头,韩昭轻蔑的笑了笑,“不能接受吗?你自己不也一样……”
“你说什么?”听到韩昭竟扯到自己身上,左近有些莫名其妙,“我怎么一样了?”
调了调眉毛,韩昭道:“你和你小师弟不是一对吗?”
一下子明白韩昭说的是什么,左近腾的涨红了脸。
“你胡说什么!普岚是我师弟,我和他就象亲兄弟一样,根本就不是你想的那样!”
“是吗——我还以为……”韩昭斜眼看着左近,笑得令左近不禁寒毛倒竖。
“你以为什么?”
“看来你接受不了这种事啊……”韩昭见左近紧张起来,笑得更加开心,“那以后,有你受得了……”说罢,打了个大大的哈欠,转身走回自己的房间。
被韩昭的话弄的一头雾水的左近,还是不太明白韩昭到底想说什么,反正,也无所谓,摇摇头,左近也转身向房间走去。
转身的一瞬间,好象看到远处的那两个身影靠在了一起。
“喂!赶快去干活儿!想什么呐?”耳边如炸雷般响起的怒吼,震的左近耳朵有些嗡嗡响,也把思绪拉回了现实。
面前将近两丈高的黝黑大汉,瞪着如铜铃般的牛眼,硕大的黑脸就在左近面前,让猛然回神的左近登时一惊。
“去干活儿!”又一声怒吼,同时“啪”一声响亮的鞭子落在脚边。
“哦,是!”口中答应着,左近绕过大汉,走向厨房。
从今天开始,左近开始了他的船上生活。
从泉州开始,到极乐岛为止的路途中,左近成了名副其实的阶下囚。
默默擦着饭厅的地板,左近暗暗观察着船上的其他人。
除了雷笑羽与狄鹤等人,一式黑白短衫的都是船上的船工水手,象自己一般兰色粗布衣而又带着手铐脚镣的,都是低等的杂役,看神色,大部分人都不是天一堂的人,且大都带伤,还有一些人,象那个大汉一般身着灰衫的,是一些监工,再有,就是一些厨师和贴身的奴仆。
匆匆过了两天,倒也平静无事。
左近也不禁有些佩服自己,过着杂役的生活,还可以忍受。
同十几个人挤在狭小的船舱内,天天不到五更就被赶出去干活,洗碗拖地打扫房间,吃着粗硬的饭和腌菜,喝着有些苦咸的水,被人肆意指挥着,累的如同一条狗。
然而,每个夜晚,都可以在众人鼾声大作时,走上无人的甲板,吹着带着腥味却清凉的海风,在海浪拍打船舷声中静静打坐,心内清明的如同明月照耀下无边的大海。
然而平静也只是暴风雨前片刻的安宁,很快就会被打破。
有时候,左近也会想,究竟是自己的性格决定了命运,还是命运决定了自己的性格,所谓自讨苦吃,就是形容自己的,不过,大都时候,左近还是认为,自己的决定是正确的,即使会带来可怕的后果,也并不表示,不应该这样做。
哗的一声泼出半桶水,拿着抹布跪在地上,左近吭哧吭哧地擦着有些油腻的地板。
明明一船的粗汉,却偏偏有人要船上一尘不染,结果就是,每天连地板都要擦的干干净净。
“啊——”身后传来的惊叫,引得左近回头观望。
一身白衣的少年刚刚站稳身体,紧皱着形状美好的两道眉,似嗔似恼,雪白的脸颊,飞着淡淡的红晕。
“是谁泼的水?”金铃鸣响般的声音,即使含着怒气,嗓音还是带着特有的动人甜润,清亮的如同黄莺出谷。
“哦,是我。”
缓缓起身,走近白衣少年的身边,空气中传来少年身上淡淡的香。
“你?”少年皱着眉,黑白分明的大眼上下打量着左近,微微撇了撇嘴,渐渐展开了眉,拉了把椅子安稳坐下,双腿交叠,翘起的脚上,金铃发出清脆的声音。
“你害我差点摔倒,还弄脏了我的鞋,给我擦干净!”带着些许的傲慢,少年发号施令,视线直直落在左近的脸上。
那只翘起的脚上,还是那日见过的白缎鞋,还如那日一般如雪般洁白,泛着丝绸特有的柔和的光泽,只是多了几点颜色较深的水点。
“那是干净的水……”
溅上几点水有什么大惊小怪,干了就好了。
“你听不懂人话吗?我叫你给我擦干净!”
左近皱眉,是挑衅还是傲慢?
见左近纹丝不动,少年露出轻蔑的笑。
“武当未来掌门又如何?还不是阶下囚!还不是个奴隶而已!连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