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命令。”我出奇的坚定。
“上尉!”此时的基格玛正一脸惊恐地盯着我的脸,这时候我也感觉到有ye体正沿着面颊往下流,伸手一摸,原来是血。大概是刚刚溅到了飞散的玻璃,奇怪的是我竟然一点儿也感觉不到疼痛。
“装什么假慈悲!”
“军人都是这么懦弱!”
“你们不就是杀人的机器吗!”
“杀了他!”
………
“你们够了没有!”一声怒吼冲口而出,却意想不到的起了作用。人们大概没想到我真的发怒,抑或是脸上的鲜血为我平添了几分恐怖的威严,一时间竟不再有人丢东西上来。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我一步步走到栏杆前,从不知道自己面对这上百万暴动者能如此坦然。
“你们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我的声音冷酷的令自己都害怕,“你们以为继续这样做的后果怎样?胜利吗?你们要的胜利又是什么?弹劾总统?解散军队?你们这样闹下去只会伤害到你们自己而已!”环视着渐渐安静的人群,我捡起一块被丢上来的石头,“这是什么?你们的武器吗?”一把抢过切尔少尉的光子机枪,“你们以为这又是什么?小孩子的玩具吗?”扣动板机,一道暗红色的光束冲天而起,顿时大楼最项端的廊檐崩碎为沙砾。
人群彻底安静下来,难得的安静。我将枪丢还给身边目瞪口呆的少尉,尽量平缓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我不怕告诉大家,如果军队真的出兵镇压,不管事后的是非与否,现在倒霉的一定是身为平民的你们。人的生命只有一次,也许你们不知道雷子光束炮一旦开火会造成多大的伤亡,即便你们胜了,也是要负出相当大的代价——无谓的牺牲。尚若你们死了,了不起政府出面道歉,严办几个军官,但死去的人不会因此而活过来,如果死的那个人偏偏就是你呢?就算补偿再多的金钱名誉又有什么意义!你的妻子将永远失去丈夫、你的孩子将永远失去父亲、你的父母将永远失去儿子、而你将永远失去生命!任何人都不会希望如此,但如果你们再逼迫军队威胁政府,这样的下场是必然的!到那时将不再有挽回的余地!”
“你不要在这里恑言耸听。你以为我们都是贪生怕死之辈吗?”人群中有人大喊。
“是的。我以为是。”我淡然回答。
“你太瞧不起人了!”
“不,我没有瞧不起任何人。所有人都会怕死,这是生物的本能。你们今天之所以敢面对枪炮站在这里不过是因为你们的情绪依旧激动,大家不能够冷静地分析问题。也许在场大多数人并没有见过血流成河的战场,告诉诸位,我是个军人,我所见过的死亡就是枪炮下的屠炭,我知道那会是个什么样的场景,我不希望那样的惨剧在你们身上再现!”
“军队的走狗!你们都是骗子!”
“我承认现今政府及军方存在着一些驻虫,但是,今天的审判就是为了让那些腐败者付出应有的代价。”
“那为什么不敢公开呢?”出人意料的,一个嘹亮的声音不似之前的叫嚣而异常沉着,与刚刚那些叫骂、质问形成鲜明的对比,即便在这几百万人的会场依旧掩饰不住那与众不同。我不禁寻声望去,人群前方一名男子几乎是略带微笑地正注视着我,黑色的头发、黑色的眼睛,充满着神秘而又高贵的气质,那种气质是我所熟悉的,无论是罗斯蒙坦还是奥兰斯卡,身上都存在着相同的感觉。
“不是不敢公开,而是不宜公开。”虽然吃惊,我还是清楚的把话说了出来。
“为什么?”
“你说!”
“还敢说不是欺骗!”人群再次sao动起来。
“你们告诉我公开又能如何?”我高声压过那躁动的喧哗,“如果公开,请问诸位能够保持冷静吗?如果不能,那么事态又会演变为何?就是今天的局面不是吗?如果进一步恶化下去呢?你们还能够保持原先的生活吗?你们将失去所有——你们的一切!你们不相信政府能够素清腐败,我可以理解,但政府、军队有责任保护你们的安全,我们不想看到自己同胞的血染红自己的星球。”
“别听他的!这个政府已经没救了!”
“你们打算推翻政府吗?”我冷冷扫视人群。
“为什么不能!”
“就是!我们已经不再信任你们!”
“你们知道现在这个时候做这种事的后果吗?”我高高举起右手,将一张橙色的文件展现在众人面前,“这是刚刚收到的消息,敌军已聚集六成以上兵力大举进犯,再过几天就会攻到边境上来。而我们呢?没有任何防御措施的在搞政变!你们要推翻政府?可以。你们要解散军队?也可以。那么,你们也要做好准备——准备以自己的母星迎接敌人的炮火;准备沦为他人的阶下之囚;准备看着家园被移为平地;准备亲手葬送自己多少年辛苦营造的生活!”深深吸气,我看着鸭雀无声的人群,此刻,若大的广场上就只回荡着我一个人的声音。
平民最怕的就是战争,特别是生活在首都这样安全地方的人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