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的不愉快。
……
包贤走到家门口,只觉得心头压抑着从未有过的沉重。
今天的婚礼有太多的疑惑和糟点,再加上刚才闹洞房时,贺一月翻脸轰走了客人,他更是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谈。
不过,包奕说的对,不管怎么说贺一月都是他的妻子了,有问题逃避肯定是不行的。
包贤深吸了一口气,打开门走了进去。
嘭——
哐当——
哗啦啦——
屋内传出一阵异响,包贤心头一紧快步绕过玄关进了客厅,这一进去他彻底愣住了。
客厅里一片狼藉,到处四散着各种物件的碎片。
入眼之处,除了沙发椅子之外,没有一样东西是完好无损的。
甚至连客厅内的茶几都碎成了一块块的玻璃渣。
贺一月手中提着一根高尔夫杆,正气喘吁吁的站在客厅中央。
看到进来的包贤,她没理会,转身扬起手中的球杆将挥向地上富贵树的陶瓷花盆。
啪擦——
一声清脆的响声,花盆裂开了个大口子,富贵树歪倒在了地上。
贺一月并没有打算就此住手,她又朝着近处的酒柜走去,一球杆敲碎了酒柜的玻璃。
当她扬起球杆对准了里面陈列的那些绝版红酒时,身后的人终于出声了。
“住手!”
包贤本以为他进来之后贺一月就会停下来,没想到她根本没有停下的打算。
“呵。怎么你不去看你的弟弟了吗?你不是要留下我一个在这里吗?”贺一月勾着红唇问道。
“月儿,你这是在干什么!”
包贤强忍内心的怒火,捏了捏眉心问道:“这里是我们的新房,你是打算把它全部砸干净,然后跟我一拍两散吗?”
“哈,你也知道是我们的新房?那你在干什么?叫了一堆莫名其妙的人来我的家里整我?羞辱我?我看想要一拍两散的人是你吧?”
贺一月觉得包贤真的太不可理喻了。
现在受了委屈的人是她!
他这样质问,难道是觉得她做错了什么吗?
“贺一月,你是真的不知道还是假的不知道?民间结婚都有闹洞房的习俗。”
“闹洞房就是折腾我?羞辱我?那我宁可不闹!”
“好。就算你不想让他们闹洞房,我们是不是可以找个别的办法,比如你说你累了,不舒服等等。为什么你一定要用让所有人都下不来台的方式呢?”
在包贤看来,不喜欢闹洞房可以有无数种办法解决。
可贺一月偏偏选择了最蠢的一种,不但让所有人不开心,他也下不来面子。
今天来的不单有安沐的属下,包奕也带了不少属下过来撑面子。
结果贺一月这么一闹,他如果不道歉会让安沐和楚天厉不满。
可如果他低头道歉,这会让属下觉得他跌份。
好在安沐和她的朋友没有多做纠缠,楚天厉也很给面子,没有继续让他为难,否则今天这事儿肯定不会这么轻描淡写的就过去了。
原以为贺一月可以好好反思一下,没想到她反而发起脾气了。
发脾气也不说了,她竟然把好好的家给砸了!
“包贤!你是不是太过份了?”
贺一月死死攥着球杆,问道:“那些人算什么东西?凭什么要我给他们台阶?”
本来还打算跟贺一月讲道理的包贤,听到这句话彻底怒了。
“他们算什么东西?呵,那你又算什么?”
“包贤!你疯了吗?我贺一月是他们能比的吗?”
贺一月睁大了眼睛,眼中满是不可置信。
“他们不能比?那请你解释下,今天结婚的日子,你们贺家来了几个人?别人不能比,别人不算什么东西,可起码我知道今天来的人,无论谁结婚都不会像你一样连一个亲朋好友都没有!”
包贤也是气的不行,将忍了一天的怒火全撒了出来。
“我不是已经说了吗?我母亲病了很多年,这件事世人皆知吧?我父亲工作繁忙,再说她的身份根本不适合出现在这里好麽?”贺一月辩解道。
“工作繁忙?!他就算是皇帝也不可能忙到女儿出嫁都没空吧?”包贤没好气儿的问道。
如果不是他确定贺一月的身份,包贤甚至要怀疑贺一月是不是贺章的女儿了。
“跟你说了你也不懂!”
“是!我不懂!我是下等人嘛,连结婚都要避嫌,那么你贺一月干嘛要嫁给我呢?你大可以不嫁!”
包贤真的受够了,这一天他听到最多的一句话就是“你不懂我们的难处”“你不懂我们这个职位的人”“我们是高处不胜寒呐。”
“包贤!你这样说有意思吗?我已经嫁给你了!”贺一月眼眶发红的委屈说道。
“结了婚不是也可以离婚么?”包贤冷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