嫉妒和焦躁充斥着越鸣玉的内心,压得他喘不上气。
不然这么粗神经的人也不会那么想方设法地靠近居渡,做的事还要避免让居渡感到不舒服。
越鸣玉打开吹风机,吹风机的响声适中。
当然这个“人”指的是更富有暧昧色彩的一类字眼。
毕竟居渡的心根本不在任何一个人那里,甚至未来也没有可能。
即使他名义上好歹算是这个人的老师。
最后在居渡眼里呈现的就是越鸣玉满脸“你居然趁着我洗澡往家里带人”的表情。
越鸣玉听到这话后立刻甩开拽住颜斐章领口的手,他的眼神愤怒地看着沈予归。
等居渡洗完澡出来的时候就看见越鸣玉一个人坐在床边,什么也没干。
那没办法,居渡只好打圆场了。
调到合适的温度后,越鸣玉就开始细致地吹着居渡的湿发。他用手掌挡住出风口,让从指缝间经过的热风慢慢吹干居渡的头发,防止刺激到头皮。
他现在的心情当然算不上好,不过越鸣玉不会在居渡面前展现出来。
“他们都回去了?”居渡用毛巾擦着湿漉漉的黑发,边走过去边问越鸣玉。
而且颜斐章和沈予归也不说话,居然还莫名有种看好戏的既视感。
他这种样子并不是被颜斐章戳破想法而感到羞愤,相反他在这种时刻反而更冷静,他只是对颜斐章插手他和居渡之间的事感到非常不爽而已。
见居渡都进去开了花洒洗澡,应该不太会听到他们的声音后。越鸣玉怒视着这两人压低嗓音骂了句。
毕竟他在容易烦恼的青春期的高中时,越鸣玉就总是这样帮他,他也没有觉得有哪里不适应。
越鸣玉握紧拳头,放在身侧的手臂因为愤怒而轻微震颤着。他知道自己不能去逼居渡,但是如果他不去行动,那该怎么样才能得到居渡的心。
话语中的愤怒完全没有要掩藏的意思,表情十分凶狠。
听到他出来的动静后就突然抬起头看向自己,越鸣玉猛兽一般凶戾的眼神直直盯向居渡。
时就停住了,他的脸色一变再变。
居渡明显也察觉到了气氛的不对,他看越鸣玉完全就是在强压着自己即将暴走的状态。
“你们俩最好快点给我滚蛋。”
现在看到居渡头发还没干,越鸣玉就站起来主动去拿了吹风机。
想到这一点后,沈予归就下意识地低下眼,瞳孔里的光也逐渐黯淡下去。
他都感觉他现在的肺腔都已经完全烧了起来。
现在只能说他们谁都没资格阻止谁。
越鸣玉低声“嗯”着应了一下。如果硬是要说的话,还是他把那两人给轰出去的。
两个人彻底收拾好准备睡觉已经将近十二点。
居渡的困
越鸣玉说的话和他的举动都无比自然,他早就不知道对居渡做过多少次这类小事,这已经成为融入血液中的本能。
“好,谢了。”习惯成自然,居渡也没觉得这种事有哪里不对。
本来因为颜斐章之前可能和居渡有什么关系已经足够让他焦躁,颜斐章和沈予归又故意似的来刺激他,这怎么能让他咽得下这口气。
没有举起拳头挥向颜斐章的脸是因为他不想让居渡难办。
“哈?你他妈说什么!”
“你坐在床边,我帮你把头发吹干,湿着睡觉头会疼。”
他才不想掺和这种事情,让他们有矛盾的自己去解决吧。
“老子说过你他妈别多管闲事。”越鸣玉几大步走过去一把拽起颜斐章的领口,瞪视着颜斐章。
沈予归知道他已经不必再说些什么,越鸣玉并不是一个没脑子的暴躁白痴,相反他要比他看起来的更明事理。
外面气氛僵持着,在卫生间里面洗澡的居渡还哼着曲调,完完全全把外面会发生的情况忘了个干净。
他现在整个人都是处在暴怒的边缘,越鸣玉知道这两个人的话都没什么错误,但他们的态度实在让他感觉非常糟糕。
“这怎么说也是公平竞争。居渡并不是你一个人的。”坐在一旁没有怎么说话的沈予归此时也站起身。
接着就头也不回地进了浴室。
越鸣玉是火得不行,这两人不给他添堵是不是就不舒服。
不过他很快就开口说话,而且面色也跟着沉了下来,那副眯眯眼笑脸也被撤下。
“你还真没礼貌啊。”眯眯眼的颜斐章很平静,他似乎不是很在意越鸣玉的态度。
“别逼他做他不愿意做的事,越鸣玉,你最好听懂我说的话。”颜斐章的声音也沉下去,他很明确地在警告越鸣玉。
他打圆场的方式是说了句。“我去洗澡。”
很难想到这个看起来一向以自我为中心霸道无礼的家伙,居然也会这么认真细致地去做一件事。
当然,孰能生巧这句话也不是凭空捏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