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之前接过几次吻?”他微微撇了下嘴角。
车子里暖气足,加上安静,脱了臃肿外套的方乙有些昏昏欲睡,但不好晒着金主,只能强打精神没话找话:“您不是说去出差了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今晚不是刑钦开车,也不是他常用的那位司机,更不是之前见过的车型号,不过方乙显然也习惯了刑钦三天两头换司机和豪车的财大气粗行为。他自觉地打开导航传给车载地图,同时也自觉地和金主一起坐到了后排。
若此刻是刑钦,必然不可能问这句话,而是直接上手。刑钧久违地扮演弟弟,不免露出马脚,然而方乙困意上头,没发现这个致命点。他只是顾忌地看了一眼前座司机,但仍然顺从点点头,并且主动揽住刑钧的肩膀,方便对方抱起自己。
对方微微挑了半边眉眼,“回去?”
8被野男人吃逼
方乙摆摆手,这时终端传来经理的消息,那头又来活了,他随口安慰赵晓安几句,连忙离开了。
对方像是有些意外,烟没取下,眼皮微垂斜眼看过来,目光带了些压迫的意味,方乙不敢看他,盯住他嘴里那根烟雾缭绕的烟火芯,大气没敢喘:“我……那个,我有时候说话做事不过脑,惹您生气不快了,您就当我纯属放屁,别跟我一般见识……那个,别生气了吧,好不好?”
“不。”刑钦,不,应该说是刑钧,拿掉嘴里的烟摁灭在垃圾桶上,对方乙道,“走吧,回去。”
方乙果然没有弹开,也并未流露出第一次被他靠近时那种下意识惊慌失措的表情,而是面容平静目光迷蒙地看过来,点了点头。刑钧眼神有些玩味,他近一步伸手揽住方乙的腰,试探道:“坐腿上吧,嗯?”
刑钧心里翻江倒海,面上不动声色,他偏头时不小心在方乙颈边蹭过去,谁知这人还醒着,突然轻道:“刑先生,我换回了之前用的那款沐浴液,这个味道应该不难闻了吧……”
下了班已是深夜,早春天凉,方乙还裹着厚羽绒衣,走到门口时突然看到有道熟悉的身影立在会所外不远处的街边,似乎刚送走什么人。男人身着卡其色的长毛呢大衣,衬地整个人长身玉立,方乙远远看到他从口袋里摸出一盒烟,面无表情地点燃燃叼进了嘴。
安擦干净脸,“我这人从不欠谁人情!”
刑钧学着弟弟的口吻凉凉道:“退哪?转来转去给银行捐款么?”
等半天,没等到回答,他不知所措地抬起脑袋,就看到刑钦转过了眼,平淡地“嗯”了一声。好歹是没再气了,方乙松了口气,小心翼翼问道:“那我们回去吗?”
确实,那点儿零头于刑钦来说塞牙缝都嫌埋汰,而且还得交手续费,实在犯不着。方乙被他噎回去,不尴不尬地收回终端,无言片刻,泛起困。刑钧不动声色地观察他,发觉这人在自家兄弟面前虽然说话毕恭毕敬的,但态度明显放松地多,他试探着凑近些许,低头在方乙耳边低声问:“困了?”
他的话再一次被一声低低的“嘘”打断,接着后脑勺被摁过去,一个带着温热气息的吻落在他嘴上。刑钧刚准备撬开方乙的牙关,谁知对方顿了顿,下一刻居然直接门户大开,由着自己探舌进去肆意翻搅,包容的不像话。片刻后他退出去,看着方乙不白的肤色泛起红,脸上居然有什么抗拒的神色,反倒是有些不好意思。刑钧一时不明白自己此刻是个什么心态,他本应觉得稀奇、玩味或是恶意得逞,谁知统统不存在,反而有那么点儿被添了堵的郁闷。
“啊?”方乙叫他给问住了,看了看前座安静如鸡的司机,对着他耳朵小声道,“您问这个做什么,我记不清了啊……”
是亲过多少次了,这还能记不清?
“临时有事,改天再走。”刑钧随口道,他和同胞弟弟生的别无二致,各自对对方的性格了如指掌,换身份的事干过不下百八十次,扮演起刑钦信手拈来,只要他想,就连亲妈都认不出,更别提方乙。
“不、不回去吗?”方乙又摸不透他心思了。
果然方乙不疑有他,应了一声,打开终端机不知道开始捣鼓什么了。刑钧瞥了一眼,发觉对方也不遮掩,全息屏上明晃晃地展示着账单信息,而后他听到这小子一板一眼道:“刑先生,上次更换家务机器人和浴霸的钱您给多了,余款我给您退回去吧!”
他话说到一半岔了气,因为刑钧在他脆弱的动脉处轻轻咬了一口,方乙下意识缩了下脖子,但很快舒展开肩膀,让刑钧能够更便宜地舔舐他的皮肤,接着自然而然继续喋喋不休:“您要是还不满意的话,我可以再……”
不是说出差了么,而且他这金主什么时候有抽烟的习惯。方乙来不及深思,快步走近,有点儿紧张地打招呼:“刑、刑先生……”
刑钧微微笑了一下,这个笑可不太“刑钦”,方乙看得一迷糊,直觉告诉金主没能
刑钧感到有些微妙,他看着这个面对自己时本该草木皆兵、如临大敌、退避三舍的人,竟老老实实坐上自己的腿,还自觉在肩膀处寻了个舒服位置挪靠过去,缓缓闭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