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凯德异常的体温和激素水平,如果今晚他不予理会,雌虫会如何度过这个夜晚呢?
他下床,推开卧室的门。
雌虫陷在深不见底的漩涡中,他最近打过太多抑制剂,长期积攒的药性残余和无法压下的情潮一起在他体内翻涌。
昏沉间,门响了。
雌虫愣住,心脏莫名绞紧,恐惧像黑洞,吞噬了他的所有心绪。
房间的另一侧有一面落地镜。
镜子里映出昏暗的卧室里,黑发的雌虫像受伤受惊的野兽般蜷缩着,外衣乱七八糟地皱成一团,领口和袖子被撕得破破烂烂,裤子半褪不褪,发硬的性器直直立着,从顶端漫出晶亮的液体来。周身的地毯上还有斑驳的深色痕迹,以及散落的空药盒和针管。
淫乱而狼狈。
一头失智的、发情的野兽。
不、不要过来。
不要让雄主看到自己现在的样子。
可惜他的雄主听不见雌虫心中的祈祷。下一刻,门开了。
银发的雄虫站在门口,身上披着纯黑的睡袍,面庞在昏暗中好似在发光。
很快雄虫视线扫过地上那些空药盒、针剂,眉头一点点皱起,那双琥珀色的眸子最终停在雌虫身上。
高大的雌虫很不和谐地蜷缩在宽敞房间的一角,深深躲在月光照不到的角落。
秦源没有穿鞋袜,这层房间里外都是厚实的地毯,地毯下有恒温系统,脚下触感始终温热柔软。
白皙的、完好的双足灵巧地迈动,向雌虫走来。他似乎不在意脚下,只是避开针管,无所谓地踩在空药盒上。
落在凯德眼中,他不敢抬头看雄虫的神色,只能看到晶莹圆润的脚趾先是触碰到纸盒,然后再踩下。脆弱的纸盒发出一点微不可查的裂声,就在雄虫脚下瘪下去。
他倏地脑中一片轰鸣,下腹不受控制地一缩,回过神来只能感到下腹一片黏腻。
凯德绝望地闭上眼睛。
他为自己感到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