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下忽然被用力绞紧,谢云流察觉到异样,想到曾在书中瞧见的描述,心领神会向着那处用力撞击。
——他好像
感受着怀中人的颤抖,谢云流原本托在他背后的右手上移,扣着他的后颈将人按入自己怀中。李忘生感觉到下颌触到粗糙的布料,艰难睁开眼看去,待瞧见面前被灰扑扑的衣衫包裹着的肩膀时,忍不住张口重重咬了上去。
与他一身衣衫凌乱不堪不同,谢云流此刻仍旧衣冠楚楚,衣服上的雨水早被他以内力蒸干,此刻泪水砸在灰色的布料上,晕成一片深灰,看起来有些刺眼。谢云流察觉到身上的湿意,侧头看他,瞧见李忘生面颊残留的泪意,动作一顿,侧过头来轻轻吻去残留的泪水。
见他面色瞬间煞白,谢云流入侵的动作顿了顿,视线逡巡在他向后反弓而暴露的喉结上,闭了闭眼,一咬牙用力将人抱了起来。
李忘生下意识惊呼出声,牙关松开溢出含着痛苦的呻吟。然而谢云流却不再给他留下喘息之机,就着对坐的姿势开始用力——
“我要走了。”
李忘生正隔着衣物用力咬合齿关,闻言微微一怔,下一刻便察觉到插在体内的那物缓缓拔出又用力挺进,重重向上一撞。
“哭什么?”
船身一荡一荡渐渐趋于平缓,熟悉的气息消散在空气当中,李忘生缓缓睁开眼,将手从背后抽了出来,连带着半出鞘的非烟与被割的支离破碎的衣袖——早在被放倒的时候,他就摸到了先前掉落的长剑,按开机栝割开了手腕上的束缚。
“啊——那里——”
他这一下咬的毫不留情,谢云流闷哼一声,却是笑了:“疼吗?很好,我们一起疼。”
“师……嗯……”
李忘生眼前阵阵发黑,失神的喘息着,恍惚间觉得身体被撕裂——扩张的草率,做的又粗暴,闯入体内的仿佛不是师兄的一部分,而是被师兄日日持在掌中的非雾——就那样毫不留情将他贯穿在原地。
李忘生紧闭着双眼,微颤的双唇上满是他咬出的痕迹,红肿一片,看来很是可怜。感受到谢云流的视线,他逃避一般侧过头,慢慢咬紧后槽牙,却不发一语。
姿势的改变令李忘生不由自主将长剑吞入到极深的位置,若非被对方托着后背,整个人都要重新仰倒——痛!太痛了!他此生从未有过这般痛彻心扉的感受,那种被贯穿、被强制占有的、心理上的难过,更胜躯体上的痛。
“唔——啊!!”
谢云流被他绞的头皮发麻,骤然将人压倒,用力撞击了数十下,忽然吻住李忘生,舌尖撬开齿关长驱直入,用力翻搅,身下浊液尽数打在了绞紧的内壁上。
两人维持着这般交叠的姿势,唇舌交缠,克制不住地喘息,直到那处彻底软下来,谢云流才抬起头,一边抽身而出一边死死盯着身下人如玉的面庞。
将非烟插回剑鞘,李忘生抱紧身上的外衫,埋首其中,久久不曾抬头。
李忘生被颠得连话都说不清楚,束缚在背后的手指拼命抓握,蜷起又松开,却根本于事无补——小舟因两人的动作开始有节奏的晃晃悠悠,身处水面上无处借力的感觉让他心悸,曾经亲近之人的残忍对待更令他难堪又痛苦。
片刻之后,谢云流才开口,声音有些沙哑,“忘生,继续恨我吧,我也会继续恨你,你与我就这般互相恨过下半辈子,倒也……”不错。
“啊啊啊——”
见他如此,谢云流原本想要碰触他唇瓣的手一顿,最终落在他鼻侧,轻轻替他理顺面上沾染的碎发,这才起身,解开外衣盖在了他身上。
话音未落,一阵风声传来,谢云流已经离开了小舟。
竟是谢云流趁着他张口的时候忽然撤出手指,换成了自己插入进来。
他语气温柔,身下却是截然不同的凶狠撞击,李忘生闭上双眼不想看他,克制不住的浑身颤抖——在被撞到某一处时,忽然哽咽一声,崩溃地睁开眼:
谢云流察觉到了,并未拆穿。
呃啊啊啊!”
或许,他连自己在想什么都没能弄懂。
最令他无法启齿的是,随着对方持续不断的撞击,痛觉渐渐变得麻木,反而是一股隐秘的快感酥酥麻麻弥漫开来。李忘生死死咬着嘴唇,却止不住生理性泪水自眼角滚滚滑落,一滴一滴砸在谢云流的肩膀上。
微凉的薄唇循着泪痕游曳到眼角,谢云流双眸微阖,神色间竟透出些许温柔来:“说你心狠,偏又不够狠心。师弟,你看,倘若你刚刚狠下心来用剑直接捅死我,也就不必受此一遭——”
被如此强烈的快感席卷,李忘生再无法维持之前的冷静,原本因疼痛而萎靡的尘根竟颤颤然再度挺立,随着撞击的力度胡乱磨蹭着谢云流的小腹。敏感的柱头被粗粝的布料来回摩擦刺激,与后方的刺激叠加,终于让他受不住,精关失守,凌乱地溅湿了两人的衣衫。
李忘生不知道他究竟在想什么,甚至连身体紧绷的反应都没有——当真吃定了他不会当胸一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