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来，尽管他和教主出现在一起于右护法而言还是十分古怪，可至少不会被发现他们之间的那些苟且之事。
好在他刚才已经趁着他们说话的空隙，已经将衣物穿戴整齐，领口也遮得严严实实，若是不扒开看就不会被发现身上的痕迹。
奚悬暗指的两人并无什么反应。
面对对方这番看似相当有道理的解释，晏明空嗤笑一声，刚想说些什么，便见到楼庭舒往书柜那边走了过去。
甚至还歪了歪头，再度朝他轻轻一笑。
那人生得明艳秀美，微微上挑的缱绻双眼好似三月桃花，夭夭灼灼，乍眼望去简直令人全然移不开眼去。
须臾，一声骨头折断的‘咔擦’声落进在场众人的耳中。
奚悬亦是没再开口。
“那要是做了其他的事，岂不是……”
只见前方两个形容各异却都极尽俊美的男子正朝这边看来。
见他看来，奚悬投来的视线愈发地肆无忌惮起来，面上的笑意也透着一股令人不适的感觉。
衣摆带着的风拂向韩渠的面庞，他忍不住抬起头，只看见对方挺拔清瘦的背影。
见状，他面上罕见地多了几分犹豫。
与之相对的则是缩在楼庭舒身
说到一半，他蓦地住了口，缱绻的眼眸略微弯起，宛若一只狡猾的狐狸般在楼庭舒和晏明空的身上来回睃巡着。
一道视线迅速从他的身上扫过，韩渠反射性地将头埋得更低了些。
“……”
他敛下眼藏去其中冷色，缓缓松开了手。
短暂的沉默过后，楼庭舒收回了视线开口道：“走吧。”
奚悬。
好在这时，楼庭舒忽地往侧边迈出一步，将他完全挡在了身后并制住了探过来的那只手。
其中一个自然是晏明空，另一个却是他从未见过之人。
未曾想奚悬在被他瞪了之后反而加深了唇边的笑，甚至上前了一步，伸出手想要越过楼庭舒去捉他的胳膊。
这时，许久都未开口的晏明空忽地道：“松手吧。”
右护法……应该没发现什么吧？
抓住一般。
“在下能做什么呢？”奚悬轻笑一声，“面对两位联手出招，不外乎只有一个结果。”
韩渠心里一突，战战兢兢地抬起头。
两人对视着，皆没有开口的意图。
韩渠忍不住瞧了一眼奚悬此刻的脸色，却发现其面上毫无痛苦之色，仿若那只被拧断的手并不是他的一样。
他没敢抬头看右护法此刻的神情，走到对方身边，声若蚊蝇：“右护法……”
“既然如此，我又何必反抗呢？倒不如束手就擒，还免得遭上一番打。”
但是韩渠却像是被扎到了一般，浑身一颤，手不由得抓紧了楼庭舒垂下的袖袍。
那里……
韩渠跟上楼庭舒的脚步，一面低头检查着自己身上是否有什么异样的地方，心中愈发地忐忑。
说罢便转身往外走去。
那番戛然而止的话使得洞中的气氛逐渐微妙起来，好半响都无人对此作出反应。
“……！”
韩渠被打量得浑身发毛，加上他心中本就对其有怨，忍不住狠狠瞪了一眼奚悬。
毫无疑问，是右护法折断了奚悬的手。
他的嘴角噙着笑，看上去似乎心情极佳。
但想到之前外边的对话，这人的身份已然呼之欲出。
忽地，他感受到有两道极为强烈的视线锁定住了自己。
韩渠一想到自己这段时日以来经历的一切都是拜眼前的人所赐，只觉气不打一处来，即使瞧见对方那副被上天钟爱的面容也没能有什么好的印象，反而是心生厌恶。
洞顶幽微的光芒笼罩在下面的几人身上，却映不出他们的心中所想。
“……！”韩渠心里一紧，就要往后躲去。
目光越过眼前的肩头，韩渠往下看去，果然看见那只之前伸向他的手现在正无力地朝侧面歪倒。
这人实在是太奇怪了……韩渠往楼庭舒背后一缩，不敢再去看奚悬。
如是想着，韩渠稍稍放下心来，从柜后慢慢走了出去。
闻言，楼庭舒一顿。
“楼护法下手可真狠啊。”奚悬若无其事地将无力垂下的手收回背在身后，揶揄道，“就只是看了一眼你的侍从，就要被拧断手——”
楼庭舒停在书柜前，抬手轻轻叩了下柜面，沉声道：“韩渠，还不出来吗？”
一开始听见右护法的声音时，韩渠就已经有些慌神了，而当对方走到近处并让自己出去时，他更是方寸大乱，冷汗几乎都快将脊背处的衣服浸湿。
察觉到身后的动静，楼庭舒目光一沉，手上一个用力，几声令人牙酸的‘咔擦’声从奚悬的腕骨处再度传出。
为什么奚悬会说这样的话……难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