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万一剖开了肚子他死掉了，就不能给弟弟清理浴室了。
刘朝愣愣地捧着衣服，直到刘墓走到客厅中间了才像是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开口：“好。”
刘墓意识到今天已经这么晚了，刘朝居然没有做饭，平时他回来时，菜都摆在桌子上等着他。
如果浴室全部都是血，还有他的尸体，还有很多很多恶心的蛆虫，那不是给弟弟添麻烦了吗？
寒凉像冰碴扎进他的手心，他手指控制不住地用力，横起眉大声呵斥着看起来精神恍惚的刘朝：“起来！你发什么疯？你知不知道今天多少度？不要命了是吧？！”
刘墓辨认了很久，才终于听清他在念什么。
“又不是我想憋。”刘墓尿完了，漫不经心甩甩鸡巴，塞回了裤子。
“我”刘朝呆滞地站在门口，似乎还没回过神。
弟弟本来就已经很讨厌他了，弟弟还嫌他脏，要是被弟弟知道的话，弟弟会毫不犹豫地丢掉他吧。
他不知道刘朝已经这样很久了，从一开始会发烧头痛好几天，到现在发完法乱揉的手，高挺的鼻尖无奈地蹭了蹭涨起来的肉唇：“这么多年，你用这里尿过吗？”
因为作业落在了家里，刘墓在中午回了趟家。
“去穿衣服，这么晚了就别做饭了，我出去随便买点。”
刘墓依旧没有注意到他的心虚，因为他的所有视线都被刘朝握住他的手夺去了。
刘朝吓得瞪大了眼睛，猛地抓住了刘墓的手。
还是等弟弟不需要我了的时候再说吧。
刘朝的手太凉了，也不知道这个澡洗了个啥，洗得浑身都冻起了鸡皮疙瘩。
不属于自己的温度从接触的地方传过来，像是温暖的热流，顺着血液汇进了他麻木的心脏循环。
秋已经深了，他的校服外套里是穿了好几年的旧毛衣，风从领口灌进身体激得人能生一身的鸡皮疙瘩，刘朝居然在这种天气下洗冷水澡。
这个梦成了刘朝的秘密，他是一个被蛆虫灌满的肮脏怪物。
刘墓愣住了。
刘朝眨眨眼睛，没说话。
他粗鲁地将洗手台上的衣服一把抓起来，胡乱塞进了刘朝的怀里，挡住刘朝令人脸红心跳的白皙身体，拎着刀就往厕所外边走，临走还不忘撂下一句难听话：“弄得一地都是水，等会儿记得收拾了。”
“怎么，刀不快了？”磨刀石平时被随手扔在了底下的柜子里，刘墓便自觉以为是他拿过来磨刀，伸手拎起刀柄，手指就往刀刃上试探。
看着刘朝赤裸的身体，他的呼吸又忍不住开始加重了。
他感觉自己好像稍微活过来了点。
他守在门口，眼睛死死锁定着刘朝。
“呜好脏、好脏为什么、为什么洗不、干、净”
刘朝坐在溢着薄薄一层水的瓷砖地上，手指胡乱地扣弄着自己已经被抠弄得透红的肉穴，将香皂用力怼着翻开的穴口摩擦，嘴里魔怔了一样叨叨。
刘墓一边抱怨着一边挺着腰放肆地尿，直到近一分钟过后尿柱减缓变细了，才分出心思招呼刘朝，开口也没什么好话：“洗澡呢？那么磨蹭，差点害我尿门口了。”
刘墓已经走进了厨房，把刀插回了灶台的刀架里，出来看见刘朝还傻傻地站在浴室门口不动，也不穿衣服，气得抬高了声音：“站那里不动干什么，快穿衣服。”
刘朝一边穿衣服一边思考着下一个合适的时间。
弟弟出去了，他现在就可以继续了。
刘朝想了很久，穿好了衣服，从柜子底下翻出一张抹布蹲下去擦瓷砖地了。
只一眼，看得他心惊肉跳。
几秒钟后，他大步走进去，抓住刘朝的手臂，触到皮肤上刺骨的冰凉，才发觉刘朝用的是冷水。
刘朝看着他瘪下去的小腹，一天没什么情绪的脸上终于浮现出一丝担忧：“弟弟、平时要、少憋尿，对、身体不好。”
“以后磨刀等我回来，你那么蠢，别刀没磨好先把手磨了。”
刘朝在浴室里洗澡，厕所门没有关，衣服裤子散落在门口，看得出他进去的着急。
刘墓没想管的，但是路过时听见了刘朝含糊的碎碎念，还是没忍住偏头看了一眼。
“没有不、不是”说谎对他来说是一件很难的事情，他的脸涨得通红，眼神不自然地到处飘，“我已经磨好了。”
刘朝小心翼翼地藏了两年，藏到他自己都习惯了情绪失控无意识淋冷水冲穴的时候，这个秘密被刘墓发现了。
洗手的时候才看见柜台上放着的菜刀，他挑挑眉，没忘别的地方想，只是随口问了句：“刀怎么拿到这里了？”
刘朝慢吞吞地展开衣服往头上套，他才放下心，转头出门了，习惯性摔上门，把整条走道震地“哐啷啷”响。
“呜呜——”刘朝突然狠狠颤了下，大腿不受控制地把他
他不能告诉弟弟，他怕被弟弟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