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是谢司倾又找人给他治疗过。
当即推开谢司倾翻身下床准备离开。
谢司倾从身后抱住他,头埋在他肩膀上。
“如果你来找我,什么事我都会帮你做的。”
“可我不需要。”凌澄径直扒开环在他腰上的那只手。不防被谢司倾重新推倒在床上。
男人跨坐在他身上,低下头就是一串热烈潮湿的吻。
微凉的舌顺着凌澄因为惊呼而微微张开的唇轻而易举滑了进去,谢司倾轻咬住他的下唇,细腻温柔的舔过坚硬的牙齿,而后与默默无闻的舌勾缠起来,缱绻缠绵,好像他们是彼此思念已久的恋人。
凌澄本就是一时怔愣,才让谢司倾得了手,眼见他似乎有更进一步的意思,当即狠狠咬了下去。
像是感觉不到痛意一样,谢司倾动作没有停顿,只是抬起眼朝他看去,理解了他的意思,在他嘴角最后轻轻落下一吻就停下来,听上去有些落寞:“怎么,你不想见到我吗?”
凌澄嗤笑一声:“你不会是想在这里做吧?”
谢司倾倒像是认真的,问:“不行吗?”
一句话让凌澄哑口无言。
有点无奈地,凌澄的目光又回到压着自己的人的脸上。
谢司倾正看着他,眼睛里隐隐能映出凌澄的倒影,有种探究的意味。
反而是这样,积蓄的愤怒好像渐渐消减下去。很久之前有人评价过他的性格,说他看上去好像对什么都无所谓,实际上吃软不吃硬,要是有人真想逼迫他做什么,他就一定不会让人如愿,还有想办法反过来恶心人一把。
此刻想起来,凌澄还有余力在心里反驳,那不然呢,无所谓归无所谓,谁要上赶着当任人拿捏的软柿子啊。
面前谢司倾叹了口气:“凌澄,那些事我知道得比你多,我也会替你、替我自己报仇;如果你一定要知道,我可以把那些资料拿过来,或者你想自己亲自看到,我也可以送你过去,否则你一个人,我不放心。”
按理说这段话里凌澄想要反驳的点实在太多了,但他现在懒得去反驳这些。因为他好像突然懂了。
其实早该发现,谢司倾在他面前从来不是一个多么难懂的人,哪怕在末日里杳无音讯两年以后,谢司倾看似变了,但其实一点没有变。
“不用,我不需要。”
凌澄故作冷淡地说。听见拒绝的话语,那人面上仍然没有什么波澜,手上禁锢着他的力道却控制不住的越来越大。
谢司倾压迫感十足的目光定定望向凌澄,没有说话,却是无声的威胁。
凌澄见过很多次他的这种眼神,对别人的。从前的谢司倾习惯装一副落落大方,温和随性的样子,要是被人顶撞或是某些不知好歹的,抬起眼皮看对方一眼,就能把人镇住,也不知道是天赋还是什么。
可惜这招对凌澄没用。
抬手轻轻扯开谢司倾的手腕,攥紧得像能直接捏碎骨头的力气竟然也这么轻飘飘的松开了。
谢司倾还是那样看他,凌澄又推一下他肩膀,谢司倾才终于放弃了一样坐回床边,把离开的权利交还给凌澄。
头上缠的一圈绷带都因为两个人拉扯的动作弄松了点,凌澄干脆坐起身来,扯掉了这截碍事的绷带。往后脑勺摸去,也已经不疼了,只剩一层厚厚的痂还没有脱落。
又检查了一下身上其他的伤,大部分都恢复得看不出痕迹了,剩下的一些也像脑袋上那块一样好了个七七八八。
凌澄这才回头看一眼,喊道:“谢司倾?”
“嗯?”谢司倾先应了声,有点疑惑,又马上反应过来,“你现在就准备走吗?楼下有车,你随便选一辆都行,车里都有充足的食物和汽油……”
话没说完,就被凌澄拽到在床上。
凌澄不太满意的撇撇嘴,翻身爬起来,一点没停顿地拿那截刚扯下来的绷带往谢司倾手上缠,低头咬上谢司倾的嘴唇。
心里还有一股火气憋着,凌澄吻得很粗暴,咬上去第一口就尝到了血腥味,但他没打算停,反而变本加厉地啃了口谢司倾的下唇,舌头也从牙关探进去胡乱的搅动。
对方因为这番突如其来的攻势愣住了好一会儿,竟然显得有些乖顺。凌澄正被自己脑海中冒出来的这个词雷到了一下,就见谢司倾好像想伸手出来回抱他,却被那条绷带尽职地束缚着,难以动弹,只好放弃做多余的动作,抬起头回应他的吻,张开唇舌勾缠上去。
凌澄索性闭上眼,疾风暴雨似的吻节奏渐渐慢下来,空气中弥漫的黏腻水声把这个吻勾勒得更加暧昧缠绵。
过了好一会儿分开来,两人的唾液还恋恋不舍的连在一起。
到这时候了凌澄也没觉得脸热,面部改色的用手背蹭掉了,谢司倾躺在床上虚着眼看凌澄喘气,终于反应过了发生了什么,脸色很是微妙:“凌澄,你……这是什么意思?”
凌澄是这样一个人,想清楚一件事情之前会游移不定,然后习惯性逃避,一贯奉行的真理是能拖着绝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