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笑非笑看着他:“那你告诉我,是瞎编的吗?”
凌澄没想到谢司倾的脸皮已经修炼到这种程度,在外人面前也能自如瞎编乱造,强行出柜。
从前真在交往的时候谢司倾要是去外面跟人说凌澄大概懒得反驳,大不了爸妈不同意挨那么两顿打。现在分手那么久了说这话那不是纯纯造谣?谁是谢司倾男朋友?少坏他名声了!
“……他真是这么说的!?”凌澄不可置信道。虞羽晗嗯了一声,双手抱胸岿然不动。
“你就说他是你男朋友吗?”
凌澄被反问得语塞了一下,才发现和虞羽晗纠结这种感情问题实在不合适。
“没有的事。”凌澄的眼睛在那一排越野车上飘来飘去,无端生出几分心虚,“非要说我和谢司倾现在最多是朋友关系。”
对上虞羽晗探究的目光,凌澄认命地补充道:“我们早就分手了。”
虞羽晗总结,“原来如此,所以谢司倾是你前男友,现在打算把你追回来,千金一掷为美人?”
凌澄一阵恶寒,连忙拍掉手臂起的鸡皮疙瘩,“姐,不会比喻可以不比喻。”
虞羽晗笑起来,正要调笑两句,忽然脸色一变:“你去干什么了,伤口怎么裂了?”
凌澄下意识摸上自己的左臂,入手一片黏腻,低头一看,渗出的一片鲜红血迹在洁白的纱布上格外刺眼。
不出意外应该是他暴力破门时不小心牵扯到了伤口,当时情绪上涌,也没感到疼,现在被虞羽晗一提醒,沉睡的痛觉才火辣辣的弥漫开来。
凌澄算是伤得不轻不重,换成是从前可能还要伤筋动骨一百天,而经过末世的不论是异能者还是普通人,身体机能都很大程度上得到了强化,也被一些研究者称为“进化”。即使不管不顾,一个星期也能好的七七八八。
他不在意,虞羽晗倒是着急,当即要去找后勤队员再帮凌澄包扎一下。
凌澄赶紧拦下她:“不不不不不用了!我又不是玻璃,没那么脆弱。我有个要去检查一下,完事之后再自己处理一下就好,没事的。”
确实凌澄不会放着伤不管,虞羽晗脸色稍霁,勉强同意他的说法。
凌澄摸摸口袋里坚硬的钥匙,又敷衍了虞羽晗两句,终于脱身,向仓库深处走去。
虞羽晗说最里面的那辆越野车谢司倾特地说过要留下来自用,因此并没有用来装载物资,清点整理物资的工作不轻松,他们也没来得及检查过那辆车。
凌澄打开车门,一个个角落摸索过去,后座底下放了好几箱汽油,它们的掩盖掩盖之下,就是那只灰朴朴的金属保险柜,上面隐约还残留着暗红的血迹,可能就是他自己的血。
想起谢司倾意味深长的表情,凌澄有些踌躇,决定还是不给自己胡思乱想的机会,直接打开了保险柜。
两只手才捧得住的保险柜里竟然只孤孤单单放着文件夹里一沓没多厚的打印纸。
凌澄却愣了几秒,心里隐隐有预感这些东西的内容。
他沉默地拿出来,一张张仔细。
随着纸张的翻动,表情越发凝重。
凌澄看完,把文件原封不动放回去,上好锁。挥手间,空间撕裂开一个黑洞,凌澄把保险柜扔进去,保险柜瞬间凭空消失在黑洞里,然后又把钥匙一起扔进去。
空间中不可思议的裂口紧接着被奇异的力量粘合起来,恢复如常,好像从没出现过。
他再回去找到虞羽晗,虞羽晗正和队员们交代回程注意事项,大概是出发准备。凌澄来到她耳边,小声说:“虞姐,我可以自己先回基地吗?我不想和谢司倾一起走。”
凌澄故意说得含糊,两秒后,虞羽晗不知道理解了什么,果然爽快的同意了。
见到谢司倾后凌澄就明白了,一定要他参加这次任务,保护物资就是个幌子而已,多半是谢司倾跟虞羽晗提的什么要求,谢司倾对他绝对不怀好意,出这次任务的都是精英,虞羽晗更是异能强者,不至于出意外。
凌澄思考了下,还是觉得先跑路为上。
至于什么时候回基地,还是等他弄清楚一些事情再说。
凌澄小心避开谢司倾的人,独自开走了来时的一辆汽车,默默在心里给虞羽晗道了个歉。
为了谨慎起见,尽管和基地几乎是南辕北辙的两个方向,凌澄还是决定向基地的方向绕路。
保险柜里的文件就是凌澄这两年来在末世游荡所查找的父母被杀害的原因。
他的父母都是研究员,平时工作总是非常忙碌,自凌澄又记忆以来,父母除去最基本的休息时间以外,几乎整天整天的待在那个冰冷的实验室里。末世这几年以来,凌澄也一直在寻找那件事背后完整的起因和经过。
凌澄父母从来不提起任何有关自己工作的内容,只是永远要埋头于那一堆忙不完的学术研究,偏偏他们也没有半分怨言,甚至可以说得上是甘之如饴。偶尔不是在半夜回到家和凌澄清醒的碰面的时候,他们看着面前的实验资料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