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沉抓着一片金色花瓣,给自己眼睛上画。门口站着的贺因渝看不下去。他生气地走上前来。付沉吓了一跳,从镜子里看到一个黑影,“在干什么?”付沉很久没见贺因渝。
这会听到他的声音只觉高兴,付沉积极对贺因渝说:“在化妆。”贺因渝打量付沉,手就覆了上去。付沉做好被掐脖子的准备,谁知这次贺因渝只是捂着付沉的脸往后一拉。椅子就整个地向后,贺因渝站到付沉面前,膝盖半跪到木椅上。付沉屏住呼吸,贺因渝眼睛朝上,他白皙的肌肤贴近付沉,皎月似的手指捏上那枚金花瓣。因为靠得近,贺因渝姿势又入侵,付沉扶上贺因渝的腰肢,不止是阻止还是邀请。贺因渝唇吐出热气,红唇隔着空气蹭过付沉抿住的唇口。“为什么化妆?”贺因渝问。
“学你。”付沉不怕死地答。他没说自己喜欢化,他要确定贺因渝喜欢。贺因渝笑。他的头绕着付沉的脖颈攀缘,却始终隔着距离,付沉被迫躲闪地仰身,再靠后无路可退。贺因渝的侵入性就像涂着脂粉的美人面,力道强横地抓着椅子。“我不喜欢化妆。”贺因渝突然松了力道。
他直起身子看付沉。
贺因渝好笑看付沉:“你叫什么名字?”这是贺因渝第一次问付沉关于他的事。名字。“付沉。”“沉沉,我不喜欢化妆。”
“我在找灵感。”贺因渝这样看带着男人的邪肆,他风流而暧昧地坐上梳妆台,皮鞋踢踢椅下。“让我舒服舒服,沉沉。”
贺因渝享受地眯起眼睛。
“我以为你不喜欢这个。”付沉舔舐的空档抬起头,他很难忘记掐上脖子的力道,那是要杀人的姿势。贺因渝蹲下身,他看付沉带着白ye的唇角。“我给你化妆吧。沉沉。”贺因渝红唇勾了勾,他一舔付沉嘴角滑下的银丝。
贺因渝让付沉坐上椅子,他用纸巾擦干净付沉的脸,贺因渝解开付沉的上两颗扣子,他手朝下,付沉没说话,他任凭贺因渝在自己身体上折腾。一上一下,付沉喘息声加重,贺因渝凝视付沉脸上的表情,少年唇微启,眉峰挺,刀刻清琢,他锐利的眸子半闭,呼出的气息灼热,冷的脸,健气的胸膛起伏。清然地一笑,贺因渝将手掌上的ye体涂抹到付沉脸上。两个人没有说话,付沉微微喘息,贺因渝手腕重新开始动。付沉皱眉,倒也没有阻止,他由着贺因渝折腾。
几番下来,付沉支撑不住地想要缩起身体,贺因渝的眼睛却终于染上性味。“还没化完呢。”他淡声道。贺因渝按着人,付沉上身半脱,rou眼可见的地方七涂八抹。付沉眼睛合上,他抬手要把脸上的粘腻抚去。贺因渝头低下来,顺着付沉清冷的面说:“你可以试试。”付沉动作一僵。
赤裸不着一物的男人滚在地上,毯子氤shi,他身上流淌着灼热的ye体。付沉发出阵阵痛叫,他阻止着贺因渝的动作,头脑已然无法工作。贺因渝强势地抵着人,他手上,腿上也粘上付沉的ye体,付沉挣扎,想要逃脱。贺因渝看他痛苦翻滚,付沉脸上难耐表情。付沉仿佛陷在chaoshi的地毯里。
凄痛的叫声,贺因渝起身。付沉往外爬。贺因渝抬手,透过镜子看付沉摸上门把手。他取一朵梳妆台上的金茶花。
“张开。”贺因渝知道付沉站不起来。半躺的付沉迷糊看他,男人的表情漠然。付沉微微张开嘴,贺因渝将那朵金茶花放入付沉口中。他倚在门上,看shi润的地毯上赤裸的男子,他口中一抹堵住呼吸的花蕊。
付沉嘴角流淌出金ye来。
“你什么时候再来?”付沉翻身,吐着气问他,虚弱的身体颤动。“你走了我怎么联系你?”
低哑澄澈的声音。
贺因渝生生停住了脚步。他转头,记住了付沉的相貌。“Cao你妈的。”缓过来的付沉往死里骂。
“Cao他妈的变态。疯子。”付沉在淋浴下咒骂。“神经病。”“Cao。”水汽朦胧间付沉的双眸带上狠意。“Cao。”都快被玩死了要不到一个联系电话。付沉都想把镜子砸了。他冷着脸一抹脸上水珠,付沉抱着胃开始呕吐。虚弱地走不动路的付沉把自己砸在客房床上。“Cao他妈的。”“Cao!”付沉捂住自己的头。
安浦年来给陆衿白上课,课下人却没走。陆衿白挽留:“安老师,明天不忙吧。”他有些不好意思转头。“我还想要弹。”“每次和您弹琴,都感觉身体不难受了。”琴会呼吸,仿佛代替脆弱的陆衿白呼吸,延展他伸手可数的生命。安浦年应许了陆衿白的请求,他教陆衿白九年。两人早已熟识。安浦年曾问过陆衿白:“如果你注定走向死亡,还去听别人的故事吗?”陆衿白那时候说。
“安老师你会懂吗?我是一个没有故事的人。”安浦年封上思绪,他看着和自己一样年纪的青年。他如同初见时的纯净。“每次和你待在一起,我也会觉得轻松。”安浦年笑了笑。完美的俊脸上多了一丝陆衿白看不懂的落寞。
他与安浦年熟悉自己一样熟悉安浦年,他为人周到,处事转圜,安浦年自加入古堡就没有不得意的时候。古堡第七席,最年轻的掌事官,风头比谁都要胜。他当年去故乡难啃的s市出师就捷,在古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