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有些人瞬间腰板就挺直了,大尧新的气象要来临了,他们都暗下决心,在之后自己为官的一生中,要有一番政绩!
华宸川面上虽然悲痛,但是没有人比他的心情更好,一切尘埃落定,他只求之后海晏河清!
是夜,华宸川和宗自沉来到了皇陵处,华宸川要给他的父王祭拜。
他一手握着宗自沉的手,一手提着一壶酒,他带的祭品就是这么简单,甚至都比不上农户家。
他眼中毫无悲伤,默默的看着那石碑,他轻声道:“父皇,儿臣不负外祖父与母妃所愿,最终依然登上了你的位置!”
“父皇,你可曾后悔置外祖父与母妃于死地,或者说你可曾想到自己会死在母后的手中!”
他笑了一声:“不过父皇放心,儿臣已经替你报仇了!”
“念在皇兄和母后替我也报仇了,儿臣也会将他们放进皇陵的,儿臣也不会追究母后罪责的,让母后走的干净些!”
“儿臣还打算将母后与您葬在一起,您觉得如何!”
一壶酒倒在地上,瞬间渗入土地中,华宸川拉着宗自沉向回走去。
他轻声问道宗自沉:“身上的伤还疼吗?”
宗自沉回握着他:“早不疼了,好了,就是伤口处有些痒!”
宗自沉晃着他的手,笑着道:“事情终于结束了,等新皇儿尸首运回来,明年春季你就要登基了,咱也终于不用担心有人迫害我们了!”
闻言,华宸川停下了脚步,他满含深情的看着宗自沉,宗自沉疑惑的回看他。
华宸川道:“眼下先皇的子嗣只有我和瑜太妃的儿子,朝臣们没有选择的余地!”
他捧着宗自沉的脸道:“如果他们让我登基,却不让你成为皇后,这皇位让八王坐也罢!”
宗自沉打开他的手,佯装不在意道:“我们都和离了,你登基了之后,他们肯定会将女儿送进宫中,你再娶一个就是,我看礼部尚书的孙女就不错,娶了她还能帮你拉拢朝臣!”
“而且好不容易得来的位置,你忍心让给别人!”
华宸川伸手揽着宗自沉的腰,一手捧着宗自沉的脸,蜻蜓点水的亲了一下,沉声道:“考验我是不是?”
他双眼描摹着宗自沉的眉眼,深情的道:“与同你相伴到老相比,我觉得皇位似乎也不是那么重要!”
“未与你成婚前,我孤家寡人一个,除了追求权势,我别无所求;与你成婚之后,妻儿在旁,我觉得权势也不过锦上添花!”
随即一吻落下,宗自沉也双手揽上他的脖颈,回吻着他!
上京的冬天就是好,除了最初飘了几片雪花,一个冬天竟然都没下过雪了。
眼看春天已经来了,微微的寒冷也要褪去,李将军终于班师回朝了。
北都王爷的旧部也要来到上京了,这一日,宗自沉抱着孩子来到城门处接徐黑大等人。
徐黑大一见到宗自沉,激动的大喊道:“王妃,属下回来了!”
宗自沉也笑着回应道:“黑大,怎么觉得你又变老了呢!”
徐黑大的神情在瞬间暗淡了下来,他撅着嘴道:“王妃,你说话怎么那么让人难受!”
宗自沉哈哈大笑着,引着众人回了王府。
宫良在回王府的路上,走至宗自沉身旁道:“王妃,事情是不是快了!”
宫良问的什么,宗自沉自然知晓,不过就是华宸川登基的事情。
他含笑点着头:“嗯,快了,也不过就这几日了!”
闻言宫良的脚步更轻快了!
登基2
因为商定推选谁来坐上这个皇位,以及华鸿川的后事,朝臣们在大殿上吵了好几日。
其实他们心中都更为清楚,华宸川才是皇位的不二人选,但是那些本就不是景王一派的人,都是为官几十载的人,对景王的计划手段不说门清,但也是多多少少知道的。
他们心里不痛快,王爷如此算计,现如今只剩华宸川和八王那个孩子,他们有的选吗?
没的选,但王爷还冠冕堂皇的让他们这些老家伙来定夺!
索性这样,他们也想给华宸川找些不痛快,既然你让我们推举,那我们就拖一段时间。
华宸川在大殿上,看见他们在那无意义的争吵,微微笑了笑,他又岂能不知这些大臣的意图。
随便吧,任由他们发泄一下,也不耽误他的事,反正这皇位目前落不落在他身上他也不是那么在意了。
他现在反而在想,一会儿下朝了,他回去的时候,宗自沉是已经醒了,等着他回去用膳呢,还是还在床上呼呼大睡!
众人吵着吵着,站在一旁未开口的裴宰相,忽然发现华宸川在走神。
裴宰相挺着了身板看着看着走神的华宸川,他清了清嗓子道:“老臣认为景王乃是最合适的人选,诸位大人如何看!”
裴宰相这几日可从来没参与到他们的争论当中,这时冷不丁的出声,到让其他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