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何,此人的声音居然可以穿透面具的遮蔽传到步重华的脑中,可他现在已经被钉在砧板上任人鱼肉,他只能靠握死的拳头发出噼啪的指关节弹响和狠狠地咬着嘴里的丝袜发出困兽陷入绝境般的嘶吼来宣泄他的怒火。
哐——哐——前后两声清脆的磕地声,步重华穿在脚上的皮鞋脱离了他那宽阔的脚板,砸上了水泥质的地面,很难想象这些信徒是如何不用手,光用舌头就把脚后跟从合脚到不能再合脚的皮鞋里撬出来的,也许,此时此景里能看出些端倪吧,三根舌头正在往步重华的黑袜口里钻,像三条蛞蝓,拖着粘稠的湿液在他腓骨肌上缓缓前行,已经伸进去一半了,有一只几乎已经踮起舌尖把袜身都撑了起来,他用舌背的系带卡住黑袜的罗口,像个扳手一般,一点一点的往下撬,不急不慢地颇有一副这辈子就干这么一件事的架势,从结果上来看,他是成功的,原本紧贴着步重华肤肉的黑袜开始慢慢松脱,从小腿末端,到脚踝,到跟腱,现在已经搭在脚后跟的正中央,那个只需轻轻一舔就能左右它往前还是往下的位置。
鼻尖有一股清凉的花香,那是气化后的淫药,哪怕步重华忍着剧痛摒住了呼吸也拦不住它正在往鼻腔的深处游走,没有空气的流动,它爬的很慢,而气体所到之处却真真实实传来与那清爽的香气完全背道而驰的剧烈刺激,从表皮往下渗透,那是带油的火花在干柴周围飞曳。。。
咚——!咚——!咚——!步重华仰着后脑怼着墙不停地撞,撞得整个墙面都开始晃动有细碎的尘土落了下来,有几只墙角的蜘蛛都慌张张地逃离了自己窝,他想不出能有什么办法去脱离这邪门声音对大脑的入侵,只能用最原始的撞击试图把头骨面具敲碎,哪怕自己的头颅也会跟着受到剧烈的冲击,不,现在也感觉不到了,比起脑髓里传来的骇人痛楚,那点撞伤就像此刻落下的尘埃一样微不足道,可这又有什么用呢?那颗古老的头骨上没有出现任何一条新的裂缝。。。
【开始吧。】
硬茬,软硬不吃吐了浪费了一地,要知道每做这么一支可都要费不少“圣液”呢,不是吸收重要的干部成员,轻易用不上的,所以,你可别辜负了我们的期望啊。。。】
远处传来打字机的声音,现在还有人用这东西啊,嗒。。嗒嗒。。。嗒。。。。,疼痛也随着敲击声一点点变弱了,他绷紧的身体在开始变得松弛,松弛。。。
嗒。。。嗒嗒。。。嗒嗒嗒嗒。。。。
步重华穿的警裤是藏青色的,深色显脏,未处理的伤口和多日的狼狈让上面沾了不少尘土与血渍,可在他那双高挑逼人的长腿衬托下,却看不出一丝的窘迫,尤其加上那左右脚上穿着的高定牛津皮鞋,从鞋尖到后跟都映着低调且高雅的光泽,步重华本就是事无巨细的性格,每天出门哪怕是警局发的制服,衣着都是打理地工整贴身,得体有范,即便是被囚禁了这么多天,西裤上的中缝依然清晰可见,裤脚也是不差毫厘地贴着鞋舌,因为出的是外勤,警裤挑的也是偏休闲款的,裤脚上还折了3的褶返,用一粒贝制的小扣子牢牢地钉着,更彰显出他不俗的品味,只是,再高雅的品味,在三根长短不一的舌头的猥亵下,终究只能渐渐沦陷,沾染上情欲煽情的色调。。。
到底憋了多久的气了,客观上说,步重华真应该佩服他自己,竟然能顶着如此剧痛还一口气都不喘到现在,那叫圣血的气体就萦绕在他的面庞上,静静地候着,像吐着信子的蛇,只需一丝破绽就能立刻占据他的身体,那声音依旧在双耳间来来回回,只不过不似最初那么紧促,渐渐慢了下来,刺痛成为了钝痛,他感受不到身体上太多的变化,比如鞋子已经掉地上了,袜子也被脱到了一半,对于他来说时间是凝固起来的,同时也将那入髓的疼痛封存在他的大脑里。。。
【原来步支队本来就习惯穿薄款啊,这不巧了嘛,嗯~真诱人,那喜欢上穿丝袜,再~穿着它艹b?应该就是轻而易举的事儿了吧。】
虔诚。。。
裤管已经被舌头卷高了5厘米,露出藏在里面黑色的棉袜,轻薄的面料哪怕在昏暗的房间里也能借着不多的光源散发出如丝般流畅的滑光,可想那袜子一定和那双皮鞋一样,是用价格不菲的上等棉纱织成的,粗黑的罗纹划着清晰的纹路,像突起的肋骨一般从袜口一直往皮鞋内延申,步重华穿的这双是偏粗线的,正圈和反圈的距离偏大,所以无论是凹与凸都尤其明显,光打在上面,细密微透的纱眼下,柔雅的白玉色皮肤与浓黑的袜色交织出一种性感到极致的矛盾平衡。
女人发出一声苍白的低语,那围成圈的三名教徒松开了手,分别把脸伏在步重华的左右脚和脚跟边上,朝着裤管伸出了舌头,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与此刻行为极不匹配的。。。
他的大脑亦是如此。。。离堕落的幽狱,只差一个声音。。。
脚尖也松开了,不再抠着薄袜死死不放了,信徒们用门牙叼起松弛的袜尖开始朝外扯弄,不快,像疲惫的纤夫们拖着搁浅的船只上岸,那原本就只剩挂着半只脚的黑袜像被解开了箍绳似的一
和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