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要帮别人修剪指甲呢,这实在奇怪,但星悬喜欢有序。
“咔擦——”
锋利的甲剪一刀修去多余的部分,但这是正确的部分吗?星悬要检查,便把经他修整过的绯的手温柔地举起,举到清凉的月光下,他要看清楚自己的作品。
“这次,略微多剪去了一些……”他喃喃自语。
何以计较指甲的那一分,一厘?忽然的,那被压抑着的问题如鬼似魅般飘了回来。
家犬也好过野畜?
低下头,他看着昏迷不醒的绯忽然想清了答案。
家犬好过野畜,对。没有利爪的家犬,用自己来换得饲主的快乐。他只是因为绯而选择温柔。
咔擦……咔擦……
星悬很快便修剪完了,这样的事,他早已偷偷做过许多次。他放下绯的手,将其好好地放回被子里,而那本该被当作多余而处理掉的绯的指甲碎片呢?星悬一个,一个,都收集起来,填装进小巧剔透的玻璃瓶里。
可真是过分呀,与他惯常在人前晴好的模样相反,他痴迷地看着在月光下闪着凉光的瓶内甲片,多余?这里没有多余,绯的每一部分都是他们浇灌,培育出的完美品。
星悬认定了,这是谁也不能拿走的,即使是哥哥……
“不要走。”
突然的,绯握住星悬的手腕,但她仍紧闭着眼,在做噩梦吗?
“我不会走的。”星悬只念出这一句,后面的,过度的甚至算得上恶心的痴恋话,他放在心里。
——但绯呼唤的不是他。
她张开口,轻轻吐出那两个字:
“哥哥。”
星悬仙君第一次意识到,原来嫉妒会像附在骨头上的毒痈一般,侵蚀r0ut,jg神,叫人失去t面。
一瞬间,他用力地反握住绯的手腕。他不停地重复:
“我不是枕鹤……不是……”
——星悬和哥哥长得实在相像。
一个更温柔的枕鹤天君?大家私下里时有讨论他和兄长的差别,星悬仙君的名字,永远是跟在他哥哥的身后被人提起。他是兄长枕鹤的影子,从未被真正地看待,人们看到的他的脸,是一团模糊的复制品。
“你一定是说错了,对吗?……”他喃喃自语,最后,甚至开始自欺,“没错,也许是我错听……”
他说的连自己都相信了。毕竟,说过的话可以当作没说,已许过的诺言可以作废,这是人之常情。
“对不起,一定弄疼你了……”
星悬意识到自己刚才使得气力实在粗暴,他自言自语般道歉,视线所及,看到绯的腕处泛起一片涨红。
——这都是他的“杰作”。
快意和cha0水一般在心底涌起,他实在心疼,却又忍不住想要更近一步,还可以再恶劣一些吗?在无人知道的二人世界里,他对一个病人有绝对的权力。
“对不起……”他再次抬起了绯的手臂,那只因他的粗暴而泛出血红的手臂,“对不起……”
于礼的道歉却伴随着无礼,下流的行径,他擅自将绯的手贴到自己的脸边缓缓摩梭,只是这样还不够,要道歉,便要做出切实的作为。
“嘶——”
谁能想到霁月光风的小仙君竟在用舌尖t1an舐着自己阿嫂的腕处。他伸出舌头,像t1an舐同伴伤口的野兽,温柔地舐弄绯腕处的,他这个元凶造成的伤红。
他t1an弄着,视线却仍黏在绯的熟睡的面庞上,那美丽,圣洁,一无所知的病人,正在被照顾她的人间接侵犯。
这是极其不堪的丑态。
星悬知道,甚至可以想象出若有第三人于此处的可能情形。辱骂、嫌恶亦或者赶紧逃开,每一个都会撕破他在白日里温和的面具。
……但,如果是绯看到呢?那个真真正正被他侵犯,玷w的病人,看到他的丑态,会是怎样的光景。
想到此,星悬的yuwang开始膨胀,生y,连同他的胯下。
他x1shun的气力更大了。绯的腕间的嫣红没有消退一分,而是出现更多的,大片的红印。这根本不是道歉,而是泄yu。
谁能来做什么?谁可以出现,打断这场自私的huangy1n?
可夜好静,只剩下因t1an弄而偶有的咂咂声。星悬觉得胯下一阵酸麻,他快要s了。
——就在快要奔赴极乐的一瞬间,他先前的yuwang,得偿所愿。
绯不知何时醒了过来,她皱眉,问道:
“你……在做什么?”
就是这样的眼神,绯直视着星悬,直视他还未能收回的动作,她的眼里没有责怪,但更因如此,显得她早就知道。
星悬的脸上顿时火烧火燎,视线相触,他终于意识到刚才到底做了什么,像触电般,他立刻松开了手。
“对不……”
他没有说完,不过,说完又怎样呢?今夜,他将有关请求原谅的那三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