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帮我弄点吃的。”
“你有什么话要说吗？”陆坚行语气平常，不过言清予似乎听到了些许不悦。
言清予带上耳机，终于把恼人的声音隔断，房门却被人突然打开。
他头也没回，大步直径往门外走去，迎面而来是呼啸的寒风。
“言清予？”陆归舟的声音比以前更加低沉，像深海里的钟声，一字一句都叩击在言清予的心脏。
言清予又去了昨晚那个地方，他沉默着跟着佣人走到楼上，敲门，开门，又关上门。
“感冒吧。”
过了许久，他的视线才恢复清晰，舍友的聊天声打断他想继续睡下去的想法。
佣人们想说些什么，但最后也没一个人说出来，他们担忧的目光移向沙发那时才惊觉，那里看不见一个人，言清予不在啊！
“少爷您……怎么突然回来了……”开门的佣人有些惊讶，连忙喊人来帮忙。
原本寒假的时候言清予都是留校不回家的，但今年学校要趁假期翻新，他才不得已回家。
陆坚行背对着门口，惬意地坐在落地窗前的单人沙发上，言清予自觉地走到他的身边。
“你怎么知道的，没想到你那么关心他噢。”
“对不起。”言清予声音沙哑，感觉每说一个字就像是有刀子在割喉咙。他站在陆坚行面前，坐着以往做错事后的道歉程序脱掉上衣裤子，窗外的晨光毫不吝啬倾洒在他白净的皮肤上，显得清润又诱人。细长的双腿光着脚踩在冰冷
“知道啦。”言嘉柔瘪了瘪嘴不情愿地答道，怎么她两个哥哥都一个样。
陆归舟似乎毫不意外他的出现，脸上看不见一点惊讶的表情，言清予下意识想跑，双腿却不听使唤地僵住。
言清予点了点头，对于她这种态度早已习惯，摘下耳机站起身，走下楼去拿外卖。
言清予极力地保持冷静，快速扣好衬衣上的扣子从沙发旁都死角出来，客厅里只有一个人坐在刚刚陆坚行坐过的地方。
“嗯。”男人的声音深沉，语气里透着些许疲惫。
“他今天怎么睡那么久？”
“陆归舟，在我妹妹房间待够了吗？”
那些佣人眼睛不断瞟向客厅，语气有点虚的问少爷要不要回房间休息。
“可能吧哈哈哈，他看着就不像正常人。”
“神经病，你不知道他昨天十一点多去浴房洗澡吗？我他妈还以为撞鬼了”
“”
作。现在变成这样，也算是陆坚行调教的成果。
今天是周六，言清予浑浑噩噩地拿起手机，难怪他们都在宿舍。他好像想起来什么，脑袋也更加清醒了，换好衣服就出门。
“你站在这干嘛？”言斯远站在言清予身后，门内的声音戛然而止，审视的目光紧盯着言清予。
两人关上言嘉柔的房门，言清予坐回书桌前，翻开的书页上是密密麻麻的文字，但停留了十几分钟也没等到下一页
几人的聊天夹杂着笑声，混杂在一起像无信号的杂音，言清予微睁开眼，剧烈的头痛加上噪音让他喘不上气。
“嗯？我哥没和你说过吗，他是我爸在外面偷偷生的，他妈妈死了所以才来我家住的。”
他一声不吭起了身，倒是把那三个人吓了一跳，不过也只是静了几秒，便又继续判若无人地说话。
“哥。”言清予低下头，避开他的目光，“我给她拿外卖。”
突如其来的门铃声让言清予抖了一下。
言嘉柔娇蛮地命令，其实家里有几个佣人在，但她看言清予不顺眼，总喜欢欺负他。
真吵。
不知道是不是趁她爸妈不在，带了个男朋友回家，言清予好像听见一个男人的声音。
言清予去校外的早餐店买了份粥，他只穿了一件单薄的卫衣，冷风逮着缝隙就往他衣服里钻，等他把粥喝完人才稍微暖和一点，把刚买的感冒药吃掉，结账。
“去门口给我们拿一下外卖，快点！”
与此同时，比他小两岁正在上初三的妹妹言嘉柔也在放寒假。
也就四年而已，三年过后，再忍三年，他拿到的钱是他一辈子都赚不来的。言清予心里清楚，他就是爱钱。
“十一点没热水了吧，他这是受什么刺激了？背书背到疯了吗”
“嗯，给我吧。”言斯远接过他手里的东西打开房门，“没事别出来。”
“叮！叮——”
他们继续默默做事，言清予心脏几乎都要停止跳动了，他抱着自己的衣服蜷缩在沙发旁的死角，他从没见过陆坚行的儿子，据他所知呆在国外好几年了，这一回来让所有人都措手不及。
原来这个人他认识，是陆归舟。
言清予说了句知道了就回房间了。言斯远这才进门，看了眼不安分的妹妹，冷着脸训斥：“别随便吃外面的东西，就算吃也叫自己人去拿。”
“言先生，请跟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