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有这样的处事之道,应该是个经历过风浪的伶俐人,只当是她又多事了吧。
韩骁看着那个离开的背影,嘴角压不住的笑意。他觉得这个稀奇古怪的小镇子真是来对了,里头孕育了许许多让他发笑的人和事儿。随即朝着吴泰离开的方向,眼神逐渐冰冷。
几分钟后,吴泰慢腾腾地往古城景区里走,穿进一片筒子楼,四面都是石头垒起来的高墙。他们在yan光的缝隙中无处遁形。吴泰晃悠着他笨拙的身子,时不时甩两下手上的腕表,得意洋洋地走进一片无人的角落。
下一秒,人影闪过一把锋利的银刀直抵他喉咙,吴泰见识过这把刀那是一把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划破几十张纸,瞬间贯穿成年男子心脏的刀,也是迎面一划就能让他喉管断裂的一把刀。
韩骁神不知鬼不觉,不知道什么时候追上了他们,悄无声息的潜进狭窄的小巷子,只为了给他们一刀毙命的惊喜。
两个大男人光天化日之下强取豪夺,没出十分钟的功夫,就被人家原主光明正大地抹脖子威胁生命,吴泰一时之间还有些0不清头脑。
韩骁的脚步轻盈而稳健,每一步都像是jg心编排的舞步,每一个音符都充满了致命的力量。
再往上看,那张脸缺少眼镜装饰斯文荡然无存,只剩年轻男人那gu健帅嚣张味儿,二十五六岁的青年,刀锋似的五官轮廓,鼻子高挺,凶狠的英俊,特别是那一双眼睛,野xngdang,像一只尾巴低垂散漫的独狼,稍微掉以轻心便会反噬一口的危险。
韩骁什么话也不说,光刀架在那就足以让吴泰两眼一黑,两腿发软,他双手合十摆出求饶的姿势,“兄弟,冲动了哈,没别的意思那手表就是拿出来玩玩,过两天就给你还回去了。”
吴泰也是万万没想到,这个看起来不起眼的小表匠行事作风竟然如此狠辣,不显山不露水,还真的差点被他给骗住了。眼下真的是t0ng了马蜂窝,被叮疼了才知道害怕是什么。
“过两天?”
刀锋一转,吴泰急了:“给你给你,现在就给你,我错了兄弟刀剑无眼,刚才都是逗你玩的。”
“玩?怎么样,你骁爷的表好玩吗?”刀背划过侧脸,拍了两下。
“骁爷,骁爷,表和钱全都还给你,不闹了咱们有话好好说。”
韩骁抬手收回那把银刀,挽花归鞘进腰间,藏刀的动作行云流水自带一套b人心魄的帅气。
绿se石板路蜿蜒的尽头是一片自建房,房子大多木雕窗棂,每一处都透露着岁月侵蚀的痕迹,程文珺家的yan台在民宿三层下方,对面不远就是韩骁住的那间屋子,他的房间正对着程文珺卧室那方水泥围挡起来的小yan台。两家距离不远,好在中间有层翠绿的竹子遮挡,彼此的生活并不能轻易被人窥视。
午后,罕见的yan光透过竹叶的缝隙,尽数洒进程文珺的露台,有了光周围的空气都变得不一样了。
眼下程文珺唯一要解决的问题就是堆成山的脏衣服。大概只忙碌了二十几分钟,不过是将那些衣服按照颜se的深浅分门别类塞进洗衣机,趁着洗衣机工作呱啦呱啦工作的空隙整理好杂七麻八的小零碎,她就已经元气耗尽。
那小小一方露台被蜘蛛网一般交织繁琐又错落有致的衣物密密麻麻地铺满时,程文珺已经在混合着洗衣ye清香的y影下睡着了。
晴天难得,她也不打算出门,就穿了一身露背薄纱睡裙,肆无忌惮地在她的房子里摆烂。
她原本的计划里,明媚yan光的午后,她会坐在木头躺椅里一边喝着咖啡一边一本讲述男nv相处之道的绿皮书。但是生活总是同江津的天气一样多变,天空很快变得y沉,乌云挥洒着豆大的雨点以一种r0u眼可见速度奔袭过来。
薄纱睡裙很快被打sh,两根细细的肩带艰难地紧贴在程文珺身上,她跑进跑出地抢救晒g的衣服,长发也黏贴在额头和光0的后背。暴雨中她的动作变得更加迅速,试图在一阵摧城拔寨的大风过境之前将衣服全部收好,然而雨势凶猛,她的身t被淋sh,r白se睡裙被淋成透明的颜se,黑se里衣透出来,隐约能看出丰满有致,纤细柔和的线条。
收完最后一件nv士内衣后,关紧了落地窗,暖hse的灯光溢出室外,通过细小的竹叶鳞片将方才香yan的一幕投影在韩骁眼里。
“哐当”的响声淹没在雨里,漆hse的木窗被从里面关上。
韩骁拿开叼在嘴上的烟按灭在烟灰缸里,眼中浮上几许似笑非笑的光。
下雨了,关个窗子竟然还能有意外收获。
方才nv人的装扮很别致,jg致的锁骨上,那条消失的项链,在那片白茫茫的肌肤里x1引了男人所有目光。
费铁男最近很少挨揍,原因他一直在鱼羹店里帮忙,出去的少了自然挨得揍也就少了。
程文珺多了个帮手,时不时地能歇一会儿也就没多说什么,按照她对费铁男的了解这家伙八成是又惹了什么事儿,不然哪会这么老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