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指指阳台，“我去换个衣服，你先站过去通通风。”
他看了槐夏一眼，眼神意味深长，“很遗憾，我爸昨晚把我的名片推给他们了……”
“……你不会承认了吧……？”
“你要不删了吧……这个丑东西和这两勺子，我觉得看着很不对劲奥。”
闻槐夏捞过一个靠枕就要打他，他也不躲，只说，“姐姐好凶啊，怎么刚用过就翻脸不认人了。”
“那倒也没有，我说还在努力，等确定了再告诉他们。也挺好的，不然他们总是给我介绍相亲。”他方向盘打了个转，慢慢转了个弯，槐夏却当即差点昏过去。
“我觉得没什么问题。”
四十五分钟前，她刚开始洗澡那会儿，身边开车的人就发了一个朋友圈，赫然是她做的那个奇丑无比又实在朴素的蛋糕，上面的蜡烛正在燃烧，配文【原来世界上还有红色的天鹅。】
“高领……”
等坐上了车，闻槐夏上下打量，还是觉得不行，“你说你一身衣服连穿两天会不会不太合适？”
“嘶……”卓煜倒吸一口气，“我觉得你还是要习惯起来……”
“不是，为什么仅你可见？我难得吃甜的东西不得炫耀炫耀？”
闻槐夏翻了个白眼，“骗你的，我和我爸妈说你生日我来帮你庆祝下，陪你说说话……”
“一股子柠檬味，我妈万一闻见了起疑怎么办？她鼻子可灵了，闻一下就知道我吃的哪个牌子的辣条。”
他从桌上抽了几张纸，把身上没干的地方擦了擦，又抽了几张，走到沙发边蹲下，伸到她腿间帮她把新分泌出来的液体擦干净，应了几句话，这才挂了电话。
闻槐夏愣了两秒，狠狠拧了一下他的腰，“滚滚滚，出去出去，我洗澡。”
“恩？习惯啥？”槐夏松开了嘴。
她洗完澡出来就看见卓煜穿戴整齐坐在沙发上在手机上打字，走过去上上下下打量他，沿着他的脖子手腕仔细检查了一圈，确保没留下什么破绽，又把他衬衫揪起来闻了闻以免上面没有什么不得了的味道。
她把桌子沙发收拾了一下，回卧室拿了衣服，这才进了浴室。卓煜已经洗好了，正在擦干。闻槐夏擦了擦镜子上的水雾，仔细一瞧，“我靠，你怎么在我脖子上吸了这么大一块？？我妈看见了咋办？？”
看她一脸心如死灰，卓煜问道，“其实我还挺好奇的，你怎么这么怕他们知道我们的关系。”
闻槐夏叹了一口气，“还是因为太熟啦，哪天我们要是发现不适合了，不欢而散，当了十六年邻居的两家人有多尴尬呢？我和大玉儿二十几年的交情又怎么办呢？目前来看这两点比起性爱来说似乎对我更重要一点……而一旦让他们得知我们交往了，那父母们势必会急切地帮我们谈婚论嫁，还会讲到孩子，而我还没有开始想这些问题。”
闻槐夏绝望地揉了揉自己的脸，指了指浴室，“赶紧去洗澡。”
身，在和她妈妈聊吃什么菜，他身上的情状就和那块被她蹂躏过的蛋糕一样一塌糊涂，闻槐夏低头看看自己，也没好到哪里去……
卓煜也嗅了嗅领口，“还好吧，有什么味道吗？”
她突然有些丧气，“其实我们也不过才上了两次床，解决生理需求而
他抬头问道，“不是说要糟蹋我才被赶出家门的吗？听着不太像啊。”然后放低了声音，“不过确实也已经糟蹋完了。”
闻槐夏终于决定看开一点，她打开微信打算看看消息刷刷朋友圈，朋友圈往下才翻了四条就停住了。
一定没有，他昨天不可能有这个作案时间。
男人沉吟了一下，“可能不太来得及，我小婶婶也这么觉得，截图发在了家人群里，我刚刚就是在回他们的消息。”
卓煜笑了两声，倒是真的解了几颗扣子站到了阳台上打开了窗户，倚着栏杆回消息，唇角还带着笑意。
但她又突然活了，“那你总你没加我爸妈吧！”
男人笑了一声，“那能怎么办？你要不给我也吸一个？不是有仇当场就报？”说着他歪了歪头，还把纤长的脖子递到她眼前，“不过我可没带高领的衣服，也不知道阿姨看见了怎么想。”
闻槐夏幽幽看他一眼，“从小到大，我最讨厌穿高领毛衣……”
“嘶……”槐夏倒吸一口气，“你这应该是‘仅我可见’吧……”
闻槐夏低下头点进他朋友圈，三个月内他只转发了五条剧目宣传文章和这条朋友圈，她赶忙又把那图片放大了仔细检查，幸好里面没半片她的衣角，但是旁边的盘子里放着两个勺子。
“哦，那确实也算庆祝了，话也说了不少，里里外外都交流了一遍，蛋糕吃了，还去坐了过山车是吧。”
卓煜凑近了看看，点了点头，“恩，确实有点大。”语气里好像和他没关系一样。
闻槐夏一下去咬他的锁骨，用了不小的力。
闻槐夏掐了一下自己的人中，恨不得跳车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