勃说了关于许多他们第二天的计划,那时他也统统答应了下来。
“明天要和邓临一起骑马。”业之北哑着声音补充:“看他骑马。”
又是邓临。
业今赋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又慢慢扯出来一个笑,柔声说:“北北,你忘了?明天咱们要一起回老宅的。”
“……”业之北沉默了几秒,抬起眸子看他,眼神中渐渐聚起来费解:“业今赋,有时候我真的看不懂你。”
他们两个人都知道,业之北回了老宅,面对的将是不休不止的说教和催婚。
业今赋宁愿两人面对业建平的催婚,宁愿业之北去见那些相亲对象,也不愿意让业之北与他的朋友单独呆在一起,哪怕只有一天的时间。
或许因为业今赋知道,无论如何业之北都不会喜欢上业建平给他指的相亲对象。
但是他却不能忍受业之北身边有任何可能进一步的亲密关系。
或许业今赋有别的想法,但是业之北懒得去猜了。
“北北……”业今赋的声音很轻,他别开眼睛,说:“有时候我也看不懂我自己。”
业之北垂下眸子,没有再说话了,他推了业今赋一下,将肉棒彻底从他的肉穴里抽出来了,然后将睡衣又重新穿了起来。
业今赋被推开之后,脸上莫名变得无措起来,他似乎想要去拉业之北,但是却在看到他受伤的手腕时,又放了下手,他朝业之北露出一个笑来:“小北,哥哥在这儿等着你,等明天……明天你和邓临玩完,我们再回家好不好?”
业之北扣好最后一粒扣子,抬眸与他对视,然后朝他伸出手:“车钥匙给我。”
业今赋顿了一下,将车钥匙放在他的手心,如释重负的笑了起来:“只要你别生我气就好。”
“我有那么爱生气吗?”业之北瞥了业今赋一眼,一边坐到了驾驶座上,发动了汽车,“我才没有经常生气。”
业今赋与他挨得近近的,一会儿整整他的头发,一会摸摸他的耳朵。
“没有经常生气。”业今赋低低的说,“但是我很怕……”
虽然业之北面上看着淡淡的,其实他的内里就像最柔软的蚌肉,就连脾气也是极好的,几乎不会生气。
所以这样的人,一旦生起气来,业今赋轻易是哄不好的。
上一次业之北与他争吵还是在他十八岁的时候。
时间有点久了,但业今赋记得,导火索是业之北身边有了相熟识的女性朋友。
那时是两人关系刚刚确定没多久的时候,无论是业今赋还是业之北,都不能将这段禁忌之恋拿到台面上来说。
政圈里,没有人为自己拉票时会宣扬自己是同性恋,而一个官员一旦被打上同性恋、乱伦的标签,那对他的晋升几乎是当头一棒。
何况,业今赋姓业,他的一举一动,也隐晦代表着他背后的业家。
他不能有任何出格的举动。
刚确定关系时,他们两个人好像就达成了共识。
白天,他们是亲如手足的兄弟,晚上,他们是水乳交融的爱侣。
那时也是业今赋正被领导重用,晋升期忙都脚不沾地,两人聚多离少,每次见面都是匆匆结束。
业今赋也是在加班回到家,和业之北做完,业之北去洗澡时,替他接到了那位女性朋友的电话。
夜晚,近十二点的时间。
“北北,我今天喝了好多酒……你来接我,我头好晕。”
什么样的情况下,女生才会对另一个年龄相仿的男孩说出如此任性、亲昵又像是撒娇的话?
好像就确定业之北一定知道她在哪里,一定会去接她一样。
业今赋敛下眸子,说:“他在洗澡。”
“你是谁啊?”女孩显然喝醉了,说话含含糊糊的:“我要跟业之北说话!”
业之北恰巧洗完澡出来。
他看着业今赋压抑着情绪的模样,却率先将他手中的手机抽了出来。
“他们都走了吗?你自己待好,别跟人说话,我现在过去。”
业之北朝那头叮嘱几句,挂了电话,和直直看着他的业今赋对视一眼,说:“我去接个人。”
“……她是谁,北北。”业今赋的声音晦涩低哑,眼底压抑的情绪变化莫测。
“朋友。”业之北三两下换好衣服,一边扣着扣子一边说:“你先睡。”
“不解释解释吗,还是你觉得这样我可以睡着?”业今赋站起身,一步一步地逼近他:“她是你什么时候交的朋友?你们进展到哪一步了?业之北,你告诉我?什么样的朋友会在这个时间让你去接她?”
业之北皱着眉,抵着他的肩膀阻止他向前:“是我高中的朋友,前些天她刚回国,马上就又要回去了。业今赋,你发什么疯?”
“……”业今赋轻笑了一声,声音温柔,却咄咄逼人:“发疯吗?北北,这些天……前些天你拒接了我多少次电话,我们上次好好聊天在什么时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