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血。
立花流瞥了琴酒一眼，对方朝他挑衅一笑，“小鬼。”
在这密集的车流量中不好再动用枪火，琴酒在驾驶上投入了更多的精力，他的车技和他的枪法一样厉害，见缝插针很快就把追击的人甩在身后。
“我重新规划了路线。”
昨天琴酒意识还没醒的时候，立花流就知道这是个狠人，休息了一晚得到治疗恢复一些的琴酒对敌人就像是一场噩梦，但对于队友来说那就是非常牢靠的存在。
上钩了。
之前只觉得电视夸张，没想到亲身经历比看电影刺激多了，立花流来不及害怕，他很紧张，精神紧绷，大脑却异常清晰地高速旋转。
琴酒啧了一声，满脸不爽，看来做这行的人都很讨厌警察。
所以立花流很快就丢开了心里包袱，外敌交给琴酒，他唯一要做的就是给与琴酒支援。
“路线变更。”
因为这些而死掉的人起码有十人以上，但真正目睹到尸体后，立花流才有一种‘死人了’的真实感。
“别停，保持速度。”
琴酒瞥了立花流一
琴酒扫了一眼手机，是市区的路线。但他没问原因，直接利索掉头就走。
立花流回头看去，刚才还与他平齐已经被甩下去，透过后挡风玻璃能看到那个司机身体歪倒在一边没了反应。
支架上的手机滴滴一响，路线被传输在手机上，琴酒看了眼记下了路线。
但很快从浓烟中又窜出几台车，以及还有呼啸的警笛。
因为早就说好要这次听从立花流的指挥，所以琴酒没有迟疑，一脚油门踩到底，方向盘一转，一个漂亮的漂移甩尾的确很酷，但立花流胃部一阵翻涌，人也差点被甩出去。
呵，他故意的，心灵感应已经暴露光了。
立花流愣了一下，下意识摸了一下。
独栋的炸弹是琴酒装的，引爆按钮是琴酒按的，手榴弹是琴酒丢的，人是琴酒杀的，但物质装备却是他提供的，虽然他没有夺取人的生命，却与他密不可分。
琴酒眉头紧皱，两边车流量太多，闯红灯明显是不行的，而他们离路口的距离没有多远，前面已经开始排起长龙。
在对方控制了交通系统的那一刻，立花流就反扑了上去，抓到了对方的尾巴，再以绝对的强势把人从控制位挤了下去，红灯也再次变绿，前方再次畅通起来。
……死了？
“低头。”
后面的车越来越多，形势有些不利，琴酒也不再保留，直接甩了几颗手榴弹出去，数秒后身后爆炸声震耳欲聋，还有惨叫，火光和浓烟。
红色的，温热的，还散发着铁锈味。
人又不是他杀的，他只是被迫卷入了这场斗争，努力的想要活下去，大家都不想死，那就各凭本事吧。
【该死的！他果然有帮手！】
但追击的车不止两台，对方似乎下了血本，有一种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势头，过了一个路口，追击的车不但没少，反而还多了两台。
立花流从来不觉得自己是什么好人，因为【心灵感应】他接受的黑暗和恶意太多，在立花宅也是黑暗的每一天，若不是遇到了那两道耀眼的光，他早就陷入深渊爬不出来了。
之前他们走的都是高速，没有红绿灯。如果他们转入市区，对方肯定会想通过交通系统来给他们限制，事实就是在黑入交通系统后，立花流立马就发现了有人在和他争夺控制权，但对方也是有意识的给自己收尾，一时很难抓住他的尾巴。
要堵车了。
“路线要换，前面左拐，然后直接走。”
立花流迅速往下一沉，脑袋上传来几声枪响，有什么温热的液体溅射到脸上。
立花流发现他们在这么密集的追击下竟然还能称得上‘完好’的走在计划的道路上后，他心里有了别的想法，立即低头飞快地调出附近的地图，黑掉监控，又入侵交通系统。
立花流勾起唇角。
这个点虽然路上车不多，但这么大声张太过明显，路上很多车主被吓了一大跳，立花流已经发现有人打电话报警了。
立花流呼吸一顿，一股无形的压力使他喘不过气。
他们被追上了。
而身后的车穷追不舍，甚至掏出枪朝他们扫射，车身好几处被击中发出微微颤抖。
所以立花流特意露出弱势，让对方觉得自己的技术更高，然后在车流量最大的路口露出破绽，对方控制了交通信号，使绿灯突然变红。
“五分钟后，会有警车追上来。”
【先杀了他旁边那个小鬼！】
现在是早上八点半，暑假虽然不用上学，但成人仍需要上班，此刻正是出勤的高峰期，市区的车辆多的不是一星半点。
立花流顿时回神，眼里的茫然消散变得坚定。
光天化日下竟然如此明目张胆，立花流皱了眉。
好想骂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