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就发难。
“你好像很好奇。”立花流盯着琴酒,“我为什么救了你没走?”
琴酒不说话,但立花流知道他说对了,但更多的不是好奇而是怀疑和揣测。
疑神疑鬼的,看着就活得好累。
“别想了,我自己也好奇着呢。”立花流哈了一声,幽幽道:“早知道你这么难搞,当初给你包扎完就跑了。”
“没让你救我。”琴酒摆出一副是你自己多管闲事的模样。
立花流胆子大了几分,一方面他也的确是好奇,“你总是这样拒绝别人的好意吗?”
琴酒的眼神一瞬间变得可怕,他盯着眼前的少年,心想他真不怕死?
说来也奇怪,平时他这么一瞪人,组织里的谁不被他吓的退避三舍,但这个人除了最初被枪指着的时候有一瞬间的害怕以外,似乎对他并不恐惧。
看起来也不是个迟钝的,是觉得自己救了他一命,所以有恃无恐?
或者只是单纯的……自信又狂妄的无知小鬼。
“没有谁会无故对他人好。”声音有些沙哑。琴酒以为自己不会回答的,话一出口自己也感到有些意外。
浅金色的眸子愣了一下,琴酒看到了那一瞬间下意识的认同,但后面又想起了什么,便听那人道:“以前我也是这么认为的。”
但是他遇到了生命中的两道光。立花流在内心补充道。
琴酒没有读心的超能力,他当然不知道立花流内心所想,他只是看到少年浅金色的眸子忽然变得十分温柔,感觉有点生理不适,咧开嘴充满恶意道:“这么天真,小心哪天死在自己人手里。”
立花流无所谓笑了笑,“我又不是混你们黑道的。你总把人想的那么坏,活着不累吗?”
说完后,立花流察觉自己过了界立马转移话题:“你怎么受这么重的伤?”
琴酒下意识回忆起自己接下的任务,在执行任务的时候被背刺的情况。
立花流也不得已读取了不少消息,心头一突突,“算了,你还是别说了,我不想听。”
“哦?”
“像你们这样的组织,知道的多了可就糟了,好不容易能在太阳下生活,我可不想加入你们。”
“你到是有自知之明。”琴酒看不惯他这模样,一个内心向着光明的人令人作呕,于是恶劣地笑了一下,“你觉得你跑得掉?”
“现在只有你知道我。”立花流内心骂了句变态,皮笑肉不笑,“你不会恩将仇报吧?”
“那可未必。”琴酒挑眉,对他的不快感到满意,“你的能力不错。”
不得不说眼前的这个少年的确有自信狂妄的资格,那些死咬着他的人现在还没追来,必定是做了什么,这能力比他身边的废物强得多了。
“我不会成为你的同伴的。”立花流的脸色冷了下来,“宁愿死都不。”
琴酒的脸色很不好看,这是他第一次被人拒绝的如此彻底,自称‘月’的少年眼神坚定决绝,有点太过耀眼了。
一阵焦躁烦闷涌上,琴酒下意识往怀里摸,却并没有摸到香烟的盒子,不爽的咂嘴。
“你真不怕死?”
立花流忍不住想笑,他早在母亲精神崩溃的时候就已经坦然面对死亡,那之后每一天精神的折磨对他来说生不如死,如果不是遇到了零和景光,他早就想死了。
死亡对他来说是一种解脱,是这个人间地狱的出口。
但他现在有了家人,有了重要的人,他想活着,的确不想死。
“我不想死,但我不怕死。”
是人总有一死,若是自己死了,可能……会很遗憾吧。
“我开始对你好奇了。”
这个世界没有几个人能坦然接受‘死亡’,一听到死,即便是那些高傲看不起人的资本家都能跪下来痛哭流涕,毫无尊严的哀求,这种人琴酒见得多了。
当然那些英勇赴死的人也不乏少数,他们大多数为了自己心中的信念和正义,这种人让琴酒觉得恶心。
但这个叫‘月’的,他不是这种令人恶心的热血,也不是放弃生活的悲观,他只是单纯的对死亡没有恐惧。
“那你去查啊,只要你查得到的话。”
琴酒哈了一声,看来这家伙技术不是不错,而是相当不错了。
舔了舔唇压制住想要吸烟的欲望,琴酒道:“我刚回日本不久,有人怕我影响到他们地位,想陷害我。”
“噢,听着真惨。”立花流应付式地回了一句,继续了自己的话题,“他们还在追你。”
是肯定句。
琴酒眯起眼,警惕心又跑了出来,立花流忍不住翻白眼。
“拜托,我觉得我们现在应该有了一定信任基础?”见琴酒没说话,立花流继续道:“你受了那么重伤,肯定跑不远,他们想要杀你当然不会放过这个绝佳的机会。”
琴酒接受了这个说法,冷淡地哼了一声,指腹不断摩擦,立花流瞥了一眼,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