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理不适,咧开嘴充满恶意道:“这么天真,小心哪天死在自己人手里。”
立花流无所谓笑了笑,“我又不是混你们黑道的。你总把人想的那么坏,活着不累吗?”
说完后,立花流察觉自己过了界立马转移话题:“你怎么受这么重的伤?”
琴酒下意识回忆起自己接下的任务,在执行任务的时候被背刺的情况。
立花流也不得已读取了不少消息,心头一突突,“算了,你还是别说了,我不想听。”
“哦?”
“像你们这样的组织,知道的多了可就糟了,好不容易能在太阳下生活,我可不想加入你们。”
“你到是有自知之明。”琴酒看不惯他这模样,一个内心向着光明的人令人作呕,于是恶劣地笑了一下,“你觉得你跑得掉?”
“现在只有你知道我。”立花流内心骂了句变态,皮笑肉不笑,“你不会恩将仇报吧?”
“那可未必。”琴酒挑眉,对他的不快感到满意,“你的能力不错。”
不得不说眼前的这个少年的确有自信狂妄的资格,那些死咬着他的人现在还没追来,必定是做了什么,这能力比他身边的废物强得多了。
“我不会成为你的同伴的。”立花流的脸色冷了下来,“宁愿死都不。”
琴酒的脸色很不好看,这是他第一次被人拒绝的如此彻底,自称‘月’的少年眼神坚定决绝,有点太过耀眼了。
一阵焦躁烦闷涌上,琴酒下意识往怀里摸,却并没有摸到香烟的盒子,不爽的咂嘴。
“你真不怕死?”
立花流忍不住想笑,他早在母亲精神崩溃的时候就已经坦然面对死亡,那之后每一天精神的折磨对他来说生不如死,如果不是遇到了零和景光,他早就想死了。
死亡对他来说是一种解脱,是这个人间地狱的出口。
但他现在有了家人,有了重要的人,他想活着,的确不想死。
“我不想死,但我不怕死。”
是人总有一死,若是自己死了,可能……会很遗憾吧。
“我开始对你好奇了。”
这个世界没有几个人能坦然接受‘死亡’,一听到死,即便是那些高傲看不起人的资本家都能跪下来痛哭流涕,毫无尊严的哀求,这种人琴酒见得多了。
当然那些英勇赴死的人也不乏少数,他们大多数为了自己心中的信念和正义,这种人让琴酒觉得恶心。
但这个叫‘月’的,他不是这种令人恶心的热血,也不是放弃生活的悲观,他只是单纯的对死亡没有恐惧。
“那你去查啊,只要你查得到的话。”
琴酒哈了一声,看来这家伙技术不是不错,而是相当不错了。
舔了舔唇压制住想要吸烟的欲望,琴酒道:“我刚回日本不久,有人怕我影响到他们地位,想陷害我。”
“噢,听着真惨。”立花流应付式地回了一句,继续了自己的话题,“他们还在追你。”
是肯定句。
琴酒眯起眼,警惕心又跑了出来,立花流忍不住翻白眼。
“拜托,我觉得我们现在应该有了一定信任基础?”见琴酒没说话,立花流继续道:“你受了那么重伤,肯定跑不远,他们想要杀你当然不会放过这个绝佳的机会。”
琴酒接受了这个说法,冷淡地哼了一声,指腹不断摩擦,立花流瞥了一眼,察觉到他烟瘾犯了。
“你的通讯设备呢?”
“有追踪,处理了。”
“有联络人吗?”
琴酒不说话,立花流从读取到的信息给了他一个怜悯的表情。
刚回国,根基不稳,周边没有可以信赖的人,好惨一人。
“有一个可疑的人。”琴酒似乎想起了什么,“在我失去意识前,有个男孩。”
立花流呼吸一滞,是小翔。
“噢?我发现你的时候只有你。”立花流似乎毫不在意,“这里离我发现你的地方不远,到现在也没有警车,应该是吓跑了什么都没做吧。”
“即便错杀也不放过。”
“你知道人在哪吗?记得长相吗?”立花流很平静,其实心里已经翻起大浪,“比起一个无关紧要的小鬼,我们应该先想办法脱离现在的险境。”
琴酒眯起眼,狐疑地上下打量了眼前的少年,“我们?”
“没有我的帮助,你觉得你一个人能行?”
“好大的口气。”
琴酒的气息有了变化,墨绿色的眸子颜色都深了几分,里面写满了猜忌。
立花流都对他习惯了,“他们反应过来必定会找过来,也会发现有人在帮你。你若是被抓了,我也有被查出的风险。”
“所以呢?”
“斩草除根。”立花流毫不犹豫道。
很意外的回答,琴酒发出了一个讽刺且玩味的音节。
浅金色的眸子依旧平静切坚决,似乎没意识到这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