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塑料小碗里的果冻全被勺子挖得干干净净,吃的人似乎还嫌不够,又伸出小舌去舔。可惜舌尖没到底部,俏鼻尖上倒蹭了不少黏糊的汁水。
“怎么这么贪吃。”有人捏了捏他的脸,将他的注意力从果冻上转移走。
而下一秒,注意到人后的小傻瓜就做出了完全出乎严慎独意料的举动——
“啵唧。”姚平安主动地扑过去在对面人的脸上亲了一大口,于是严慎独干净的左脸上瞬间糊满了他带着甜味的口水。
姚平安弯了弯杏眼,颊边的两个小梨涡也若隐若现。每次他这样感谢姆妈的时候,姆妈都会很开心的,小时候还会抱他转圈圈,所以现在他是不是也会被夸,然后再奖励一份——
“啊!”手腕被人猛地擒住,力气大得尺骨都要被捏碎。
“谁教你这么做的?”严慎独一双寒气凌人的冷目紧紧盯着他,惊喜只有一瞬,随之而来的就是醋海翻波与熊熊怒火,“你还对谁这样做过?恩?”
完全不明白发生了什么的姚平安只有惊慌地伸出另一只手去试图掰开手腕处的铁钳,而被忽视的问题再次因他的动作而不满且愤怒地狠狠咬住他耳朵。
“姆、姆妈。”他不懂为什么他又生气了,乖乖回答完后一脸冰渣子的人仍未展眉。
虽然在知道了姚平安特殊的身体后严慎独猜测他所唤的“姆妈”或许确是事实,但就算理智告诉他这是亲情,心中还是可笑地感到嫉妒与吃味。
严慎独看着疼得皱鼻子的人,内里先柔软了,脸上仍维持着凶神恶煞地放开了他的手,然后凶神恶煞地迂揉他手腕一圈的红痕,再凶神恶煞地牵着人去了厕所,最后凶神恶煞地打开水龙头给他洗手。
“以后不能再让别人碰你了知道吗?姚、姆妈也不行。”虎口的薄茧抚过娇嫩的皮肤,他托住他的小手,调整位置展开掌心让水柱冲刷掉他手指上的果汁。
姚平安小心翼翼地转动琥珀珠似的眼仁,旁边人的表情专注认真,语气也变得舒缓,似乎又变回了温柔的、他不再害怕的另一面。
严慎独冷不丁地飞速往身边扫过一眼,捕获偷看他的眼神。
“啊!”被抓住偷看行为的人惊出了声,这一声让拿过毛巾给他仔细擦手的人心情稍稍明朗。
公馆的西楼是一所三层小独栋,严慎独带着人走过“”型的楼梯,推开雕花的木门,进了卧室。
紫檀的卷案上已经放上了命下人移到楼上的黑绢布袋,严慎独虽不了解这种女性私人用品,但还是可以通过布料与刺绣分辨其优劣。
一枝夭斜的海棠花开在纯棉的布料上,花苞绽放之处正是香蜜流露之地。
他握着这条软软的月事带不疾不徐地踱步向床,床上坐着的人正在拍着绒被玩。
姚平安好奇地感受着手下羽绒的舒张,这样的被子他以前——记不清是多以前了——似乎盖过,有一股莫名的熟悉感。
同样是紫檀全料的宁式床上对称地垂有珠箔,将之放下就会遮住床的唯一出口。
姚平安被推倒在床上的同时,唯一一个逃脱口也被另一人迅速袭来的身躯堵住。他倒在羽绒被上,蓬松的被子瞬间将他吞没。
“小宝贝,”他俯下身狠狠吸了一口身下人rou体的芬芳,其中夹杂了棉绒被压缩后泄露的干燥气味,“是我的。”
在沿着尖尖的下巴颏舔舐至纤细脖颈的同时,严慎独的手同样没停下,伸向了他棉麻的裤子。
姚平安空闲的两只手刚想推开身上又开始作乱的人,意识深处却自我逼迫地强行放松了身体。
他要听话,听他的话]
青葱般的手指重新搭在了素白的被褥上,却还是慢慢地绞紧了被面。
严慎独没有打算给上次种下的草莓再添新的印记,他很快就把对于单薄身躯显得过于宽松的裤子全部脱下,然后靠坐在床头,揽过人将新的月事带为他系上。
旧的月事带上垫缝的长方形布条上只有中间的一小圆点血迹,看这个量估计明天小安的月经就能全部结束。
他凑上前安抚性地含住他海棠色的唇瓣吮吸了一口,然后将羽绒被拉过来盖在他光溜溜的双腿上,转身下床往卷案走去。
卷案上放置有座台历,严慎独拿起一旁的钢笔圈上了今日的日期,台历上其他的时间也或多或少被画上圆圈,并备注有查货、收账、工钱等信息。
吸饱黑墨的笔尖在数字旁停顿几秒,然后一笔画了个爱心。可能因为并不熟练,这颗心显得有些歪歪扭扭。
笔盖合上,发出脆音。他走回去,连人带被地将勾去他整颗心的宝贝搂住。
虽然更深入的事做不了,但是豆腐还是可以吃个够。
“笃笃。”手掌刚刚托住绑着辫子的后脑勺,深吻的姿势才一作出就被敲门声扰止。
“少爷,王校长已经到了。”
“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是。”
枕头被立起垫在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