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祎愣神间,女子收回手娇滴滴地笑了,玉手纤纤,指甲艳如蔻丹,声音也捏起,做出一副女气的模样,“唔呣,真是的,别这么害怕嘛,我又不会害你,你是哪儿来的小妖Jing,怎么从来没见过你?”
说着,那女人的身后竟出现了几条毛茸茸的大尾巴,头上也冒出一对尖尖的耳朵,女子走近他细细地打量他的脸,身后的那几条尾巴也兴奋地在地上扫来扫去,最后竟然用尾巴一把围住费祎。费祎躲避不及,鼻子里一股狐狸sao味,臭得他快要被熏晕过去。
“啊!太漂亮了!简直是我最喜欢的那种男人!”女人激动得不行,涂得鲜红的手指忍不住捏费祎光滑的皮肤,“啊!摸起来也好舒服!小妖Jing,你跟我回去吧!跟着我,保准你吃香的喝辣的!”
“放开我!”
费祎忙将自己的袖子从她的尾巴里扯出来,万分嫌齐面前的妖艳女人。女人愣了愣,忙跟他套起近乎,“小妖Jing,你从哪儿来,这马车是你的吗?”
“不是我的,那个人被我吸干了。”
费祎掸了掸自己的衣裳,月光给他的脸镀上一层霜华,看上去高高不可轻犯,女人都看痴了,后来又像是想起了什么,走到马车旁将马车车帘一掀开,一具烧得漆黑的干尸在微弱的灯火下格外可怖。女子看来没什么反应,一双眼睛转向看向费祎,脸上略微显示出惊讶。
“只有女妖Jing才能吸干男人Jing气,你是男人,你怎么会”
“这你不用管。”费祎脸色也并不好看,“你是谁,你怎么会知道我是妖?”
“哎呀,我只是在这里看看有什么东西能填填肚子,哪想到听到活春宫嘛,害得人家脸都红了,小妖Jing,你妖气那么重,还不盖盖你的妖气?免得被道士盯上,收了你就得不偿失了。”
费祎听见道士这两个字,脸上一变,嘴上说着,“怕是已经招惹的道士了。”
随后,他便将他和白石道人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这女人听,女人听得很仔细,后面眉头也越皱越紧,最后竟一副担忧的神色,“小妖Jing,你告诉我,那道士是哪儿的道士?”
“玉清宫,白石道人。”
听了那道士的名讳,女人大骇,连连道,“坏了坏了,你这下是惹了不该惹的人了。”
惹了不该惹的人?费祎心中腹诽,若是惹了不该惹的人,为何白石道人没有将他收服,反而还一直将他囚禁在自己的身侧?似是看出了费祎的疑虑,女人主动开口道,“你有没有告诉他你的名字?你的住处在哪里?”
“说了,我说我在黄鹤楼”
“哎呀!你怎么这么傻!集会上你跑了,他肯定会去黄鹤楼找你等你!到时候你连黄鹤楼都回不去!”女人见他对道士这么坦诚,气得都快跳脚了,她将费祎拉过来好一顿说教,“这会儿!你是彻底被这道士缠上了!”
“那怎么办!”
“还好,你碰见的是我胡四娘,要是你就这样回去,可有你好果子吃。这样,你先跟我回去,等明天我去沔州城,给你打探打探。”
费祎狐疑地看着女人,女人见他不相信,忙将自己的真身现给他看,原来是只四尾的狐狸Jing,通体雪白,尖尖粉粉的耳朵一抖一抖的,还跃上费祎的肩头让他细看。这狐狸Jing给他看够了,才从他肩上跳下来,再次变成女人的模样。
“怎么样,这下你总信了吧?!”女人拨了拨自己的头发,“我就住这边不远的地方,我叫胡四娘,这边的妖Jing都认识我,小妖Jing,你叫什么?”
“费祎,黄鹤楼的画妖。”
听了这话,女人咯咯咯地又笑了,“你这名字也太难记了,你比我小,我就叫你小一得了。”说罢便拉着他的手,屏声道,“你听有人来了。”
是白石道人的声音,正焦急地在山路上一阵呼喊他的名字。费祎心中发抖,胡四娘忙攥住他的手,“快走!”说罢暗暗发功,三步并作两步地带着费祎逃到她的狐狸窝里去。
白石道人只见前面有台马车,觉得蹊跷,这荒山野岭的怎么有马车停在这里,他走近了马车,掀开帘子一看,竟看见里面有具烧得面目全非的干尸,心下大骇,一下就想起了几日前在假道士的小屋中发现的干尸。
是费祎做的。白石道人立即退出,只闻见空气中还隐隐散发着淡淡的狐狸sao味。
狐狸窝在山里,从一个山洞进去,洞里可谓是别有洞天。费祎只觉得这洞内光线明亮,如同白昼,抬起头一看,这洞顶上竟有两颗硕大的夜明珠,照得光亮一片。那女人一到了洞口便大声叫着,“还躲着干嘛呢!有客人来还不出来迎客?!”
话音刚落,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便从四面八方传来,不一会儿便聚集了好几个美人,她们围着费祎一个个都看的出神,用袖口捂住自己的樱桃小嘴笑得花枝招展,有几个大胆的,甚至还伸手去摸他,在费祎紧张地后退时还笑得更高兴了。
“小四,你这朋友胆子真小,人家只是想摸摸罢了嘛。”说话的是个风sao的女人,徐娘半老,风韵犹存,胸前两团莹白的rurou正随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