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休息好呢,这么快就要走了,很急?”
塔尔塔罗斯将最后一道符文画好,缓缓地站起身,侧头看向身旁的黑袍男人,略有一丝不解的问道。
哈迪斯右手抚上胸口,脸色异常地苍白,干燥的薄唇紧紧抿着,似乎在忍受着痛苦般。
他快速地喘了几口气,压下那股疼痛感,过了一会脸色才稍微好了些,原本半垂着的眼帘慢慢闭上,过了半晌却突然睁开。
“没时间浪费了。”
哈迪斯看着深渊之主,坚定的说道。
现在他们二神正处在一间非常巨大的房间里,外面的光都被四周厚厚的帘子所隔绝;
周围没有什么摆设,除了地上塔尔塔罗斯所画的法阵在微微发着光之外,就是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
“那好,吾现在就注入混沌之力了。”
塔尔塔罗斯盯着哈迪斯一会儿后,这才转身走到法阵旁边。
他蹲下身体半跪在地上,左手置于法阵的符文上,渐渐的,法阵所发出的光越来越亮。
周围不知何时起了阵阵大风,将他们的衣袍吹得?“猎猎”?作响,空中隐隐约约浮现出有无数如指甲盖般大小的符文,错落有致地组成一个隐晦深奥的图案。
“隐于世界之外规则,吾乃世界初始之深渊之神,今以吾之力请求,允吾追溯逆流回到过去”
塔尔塔罗斯双目紧闭,嘴里不停地念着咒语,脸上挂满了豆大的汗珠,长长地秀发在他的身后乱舞,置于符阵上的左手的袖袍被风吹得上下翻飞,裸露在外的手臂上青筋隐隐突起。
“好了。”
不知过了有多久,塔尔塔罗斯渐渐的停止了念咒,缓缓地站起来。
他看着哈迪斯,脸上虽无任何表情,目光却异常地深邃
这目光深邃得让人感到——恐惧。
“多谢殿下了。”
哈迪斯走上前,恭敬地弯下腰,幽蓝色的眸子里满是感激,随后便快速地朝着法阵走去。
“如果汝的父神真犯下了会破坏到?‘平衡’?的事汝该如何?”
在哈迪斯刚踏入法阵里,全身都被光符包围时,塔尔塔罗斯却突然出声问道,脸上过于平静的表情,使人分辩不清他真实的意思。
哈迪斯闻言,转过身来,眼睛与塔尔塔罗斯直直地对视,“如果真的会发生那种事我会毫不犹豫的——杀了他。”
他的声音虽轻,却透着一股绝不动摇的坚定。
话音刚落,法阵突然爆发出一阵刺目的白光,一下子就将房间照得宛若白昼,哈迪斯的身体随着飘浮在空中的符文,一起化为了点点的碎光
过后不久,地上的法阵所发出的光芒也逐渐地暗淡了下来。
塔尔塔罗斯沉默地在原地站立了许久,这才走到了窗户边,猛然拉开厚厚的窗帘,外面的光亮透了进来。
他抬起头看向冥幽的?‘天空’,从深红色中参杂着魅紫色来看,已经快要到晚上了。
「会毫不犹豫的杀了吗」
手不自觉地抬到眼前,塔尔塔罗斯的手上凝出一团如车轮般大小的暗紫色火焰,他将火焰慢慢地压缩变小,渐渐凝成了一个菱形类似于水晶的物体,幽紫色的晶体在红光的照耀下,变得异常地通透。
“冥王神格至今还没有主人啊~”
塔尔塔罗斯把玩着手中的晶体,半垂的眼眸让人看不清他眼里所表露出来的情绪,嘴角却慢慢地勾起了一丝诡异的弧度。
躺在床上的金发少年的手臂动了动,没过一会儿后双眼缓缓地睁开,茫然的看着雕刻着四季花朵和各种兽类的房顶,似乎对自己身处在何方而感到困惑。
“这是哪里?”
宙斯一醒来就发现自己在一个陌生的地方,身下的触感很柔软,身体上的伤好像还被处理过了,不再流血和感到疼痛了;
眼里看到的尽是一些简约典雅地雕刻,萦绕在鼻间的也终于不再是血腥味和刺鼻地硫磺味,而是清晰淡雅的花香。
这花香让人闻了之后感到异常地舒适,全身都仿佛被泡在了温泉里,似乎连刚才在梦境里所感受到的恐惧都可以抚平。
“宙斯,你终于醒了!”
见到宙斯终于醒过来了,波塞冬高兴地放下了手中的杯子,向着少年走去。
“波塞冬?是你带我来这里的吗?”
波塞冬在这里?那哈迪斯也在这里了?
他怎么不见哈迪斯呢?
“不是我,是深渊之神殿下。”
波塞冬赶紧摇了摇头,语气中有着几分不解和疑惑。
他只记得自己在昏迷之前遇到一个可疑的男人,见宙斯还疑似被那男人给弄昏了,刚开口问男人是谁时,结果却被对方弄昏了过去。
醒来时波塞冬发现他和宙斯都在一个豪华的房间里,身上的污渍全被清理干净,也被换上了新的衣袍。
那男人见他醒来了,只留下了一句?“待会儿会有侍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