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京城取路途遥远,折腾一趟也不值得,眼下咱们一家人上京,便有了落脚之处,即便你想要开私馆,合适的铺面也不是那么好寻的,不能Cao之过急,慢慢挑选即可。”
即使软玉温香在怀,楚清河刚毅俊朗的面庞紧紧绷着,没有露出多余的表情。
但薛素与他完全相反,就跟一条活蹦乱跳的鱼儿似的,在男人怀里不断挣动,好不容易回过头,她一叠声的质问,“你为何不早些告诉我?是不是故意隐瞒?”
好汉不提当年勇,虽然楚清河身上的军功都是在战场上真刀真枪拼杀出来的,最后才得了辅国将军的官位,但眼下他成了废人,将军的名头也没有什么用处,横在他心头就跟毒刺一般,实在难受的很,他自然不想提及。
战场上刀枪无眼,像他这种没有背景的小兵,只能牟足劲儿往上爬,一点点积攒军功,只可惜被人暗算,在圣人眼里就成了废棋。
“先前是我不好,对你有所怀疑,才一直没说实话。”
积了一层厚茧的大掌死死握住女人的手,楚清河继续说,“我被封为辅国将军,在京中还有不少旧友,等到咱们安顿下来,还得去拜会义父。”
“辅国将军?你没糊弄我吧?”
薛素声调拔高,就跟被踩了尾巴的老猫似的,半晌都没回过神来。
她活了两辈子,即便大部分时间都在安宁村里,但也听说过辅国将军的赫赫威名,知道这人贫寒出身,却十分悍勇,杀了无数的匈奴,在边关极受拥戴。
这样的人,怎么会在山坳坳里当个普通的猎户?
楚清河粗噶一笑,“传言肯定有些水分,我不过是武夫而已,虽然懂些兵法,却也做不得生食人rou的恶事,不过是以讹传讹。”
最初的震惊过后,薛素心里的怀疑慢慢减弱,毕竟这人根本没有撒谎的必要,泾阳离京城不过三日车程,等到了地,一问便知真假。
轻轻哼了一声,看着鹰眸中流露出来的真挚,以及他脸上隐隐带着的不安,薛素心气儿倒是平复了几分。
当初还没重生时,她满心满眼都只有王佑卿一个人,要不是还有点女儿家的矜持,怕是早就迫不及待将身子给了那畜生。
这辈子虽然清醒的早,但以楚清河的敏锐,肯定老早就发现了不妥之处,对于一个可能红杏出墙的妻子,隐瞒自己的身份也是正常。
感觉到怀中女子的身子不像刚才那般紧绷,男人不由松了口气。
他早就将薛素当成妻子看待,也明白自己的身份不可能隐瞒一辈子,还不如趁此机会直接说明,也省得日后再生出误会。
一把抓起柔嫩不带茧子的小手,放在唇边一下下啄吻着。
由于双目失明的缘故,楚清河打理自己时总有些不顺手,面上的胡茬从来没有刮干净的时候,掌心被粗硬的毛发蹭的发痒,让薛素忍不住笑出声来,芙面晕红,身体也有些发软,直直往软垫上栽倒。
老兵油子最擅长把握时机,男人嘴里尽说好话,将媳妇哄的眼角泛红,眸中晶亮一片,根本不会生出半分隔阂。
在外面驾马的车夫听到银铃般清脆的笑声,心道这对夫妻感情还真是好,明明那小娘子生的闭月羞花,看起来也颇为伶俐,偏偏选中了一个身体有残的人,还真是好汉无好妻,赖汉娶花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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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受伤那日起,陈山就恨毒了薛素,他原本对那妇人还有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意思,但看到了她眼中的鄙夷,yIn.欲便彻底化成了怨毒。
他发誓一定要让楚清河夫妻两个跪地求饶,付出代价!
为了这个目的,陈山找上了赵湘兰。
这贱妇本就是个水性杨花的,根本离不开男人,当初她跟薛父和离,肚子里的那块rou也没保住,村长不想跟周氏闹掰,一咬牙,直接跟她断绝了关系。
寡妇家中没有顶梁柱,日子肯定不好过,一来二去就从了他。
眼下陈山逼着赵湘兰去找薛父,虽然妇人心里有千般不愿,但她却不敢跟人闹掰,只能硬着头皮往薛家走。
这日薛程没去学堂,正在院子里玩泥巴,一看到站在门口的妇人,眼巴巴叫了声娘。
快步走进院中,赵湘兰一把将儿子抱在怀中,眼圈通红,心里甭提有多难受了。母子两个说了好一会话,她这才进了屋。
听到开门的动静,薛老大回头看到她,先是吃惊,而后那张苍老的脸上满是怒火,狠狠在桌面上拍了一下,怒道:
“你这毒妇,竟然还敢过来,是不是不要命了?”
被男人的吼声吓了一跳,赵湘兰忍不住打着哆嗦,将房门掩上,脸色惨白的开口。
“我今日过来是有一事想要告诉你。”
“何事?”
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妇人眼珠子骨碌碌直转,道,“你那好闺女在泾阳开了家名为颜如玉的私馆,说是日进斗金也不为过、”
话还没说完,薛父就不耐烦的打断了。
“你真当银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