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驸马来的金贵?
暗暗打量着韦夫人,她心里也清楚,若是不娶韦玉莹,铅粉之事怕是没法善了。
“王秀才先不必急着拒绝,三日后再给本夫人答复即可。”
说着,韦夫人将婆子叫了进来,把五花大绑的绿盈关进柴房中,也没处置,要是王佑卿做的选择让她不满意,这只替罪羊也就没有用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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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几日,正好赶上刘怡卿出嫁,因为她夫家在京城,所以今日肯定是不能拜堂的,薛素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好姐妹坐上花轿,心中不舍之余,又不禁有些羡慕。
当初她跟楚清河成亲时,猎户手中仅剩的十两银子都被充作彩礼,交到了薛父赵湘兰手中,薛素连一个子儿都没见着。
楚家根本没有余钱置办酒席,因为新娘子婚前在楚家院里呆过一夜,名声实在不好,也请不到主婚人,他俩草草拜过天地,点上两根喜烛,就算是夫妻了。
耳中听着阵阵锣鼓声,目送着花轿渐渐走远,薛素这才回了颜如玉。
刚一进门,就看见莲生急急跑过来,小脸上满是怒火,急急道,“婶娘,王家去县衙下聘了!”
“王家?哪个王家?”
“就是咱们村里的王员外家,前几日程三娘姐弟两个去县衙赔罪,说是一个小丫鬟将铅粉加在雪肤露中,才会让韦小姐毁了容,为了不让韦小姐下半辈子受苦,王佑卿便将人娶为平妻。”
小姑娘每说一个字,薛素的面色就不由古怪一分,前世在金榜题名之前,王佑卿一直没有娶妻,如此才会在殿试上被陛下一眼看重,成了锦月公主的驸马。
哪想到这一世那人不止跟薛月牵扯不清,还让韦玉莹当上了平妻,就算他是青年才俊又如何?金枝玉叶肯定不会自降身份给他做妾。
这么一想,薛素嘴角不由露出一丝冷笑。
俗话说得好,杀人偿命,欠债还钱,若王佑卿只是对不起她,薛素还不会计较,偏偏这人间接害死了自己的孩子,当年她儿子还不满周岁,被活活轧死在车轮底下,何其无辜?
杀子之仇,怎能不报?
见自家婶娘面色难看,莲生张了张嘴,却没说出话来,只是眼里不免露出几分担忧。
伸手揉了把小姑娘的脑袋,红唇勾起一丝笑意,薛素直接回了主卧,推开门便瞧见了坐在软榻上的楚清河。
自打那天从安宁村回来,薛素就再也不让男人进山打猎了,上次楚清河侥幸,遇上野兽也没有受伤,但常在河边走哪有不shi鞋,万一……她只要一想到那副血rou模糊的场景,秀丽面颊霎时间血色尽褪,看上去可怜极了。
楚清河也不是个不知好歹的,知道女人是将他放在心里才出言阻拦,这段时间便安生呆在小楼中,未曾出门。
因为雪肤露闹出的风波,即使证明了事情跟颜如玉无关,还是影响了私馆的生意,女客少了,有莲生春兰等人在,白日里薛素也不必去给她们按摩,倒比先前清闲了许多。
第46章 朦胧人影
如今薛月肚子里的孩子也有六个月了,她挺着高高耸起的肚皮,也不顾沾了雪的石阶shi滑,躲到了王员外窗户根儿底下,偷听夫妻俩说话。
“都怪三娘胡闹,把韦小姐的容貌毁了,佑卿才必须娶平妻,否则韦家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脑袋嗡的一声响,薛月整个人就跟掉进冰窟窿里似的,面上血色尽褪。
王佑卿要娶韦玉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知县千金毁容的事情根本不算什么秘密,只要派人去泾阳打听一番,回来就能说的一清二楚,这一点薛月也知道。
但娶平妻一事她却没听到半点风声,此刻仔细一想,前几日就有不少奴才去库房清点东西,说不准就是为了下聘!
想到自家夫君要娶一个毁容的丑妇,女人心里就恨得不行,偏偏她不敢冲进屋里跟王员外夫妻对峙,只能轻手轻脚的离开。
回到自己的房中,薛月越想越气,恨不得马上找到程三娘,让那个贱人给一个交代。
分明是她在雪肤露中掺了铅粉,眼下真出了事,竟然将屎盆子扣到了王佑卿身上。
王家多了一位平妻,就算模样狰狞如同恶鬼,但人家到底也是知县的女儿,一旦肚子里怀了孩子,将来哪还有她的立足之地?
孕妇不宜动怒,但薛月却是个小心眼的,胸口上下起伏,脸色也青红交织。
伺候在旁边的丫鬟本想劝劝,但看见她手中被戳破了个窟窿的帕子,也不敢多说什么,否则被记恨上,她们也没什么好果子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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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素对王家的事情没什么兴趣,她正在清点私馆半年的账目,准备等满地积雪消融后搬到京城,哪想到今日小楼居然来了位不速之客。
徐娘半老的妇人穿着绯红裙衫,头上插了支半新不旧的银钗,直直走进小楼中,看着薛素的眼神充满了不屑。
即使被薛父休了,赵湘兰已经不再是赵家人,但她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