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丝满意,伸手从妆匣中翻找出一只瓷罐,蘸了些香膏仔细在身上涂抹均匀,她动作十分仔细,每一寸肌肤都被香膏覆盖,散着一股淡淡的香味儿,甭提有多馋人了。
透过铜镜看到楚清河站在床头,就跟木头桩子似的,薛素轻笑一声,“热水早就换上了,你怎么还不洗澡,非要等水凉了再折腾春兰秋菊一回?”
鹰眸闪烁了下,男人没说话,一瘸一拐走到了屏风后,很快屋里便响起了阵阵水声。
薛素嘴里哼着小曲儿,娇软的身子歪在软榻上,手里捏着块绵雨糕,香甜的滋味儿让她十分享受,连水声是什么时候停下来的都没注意。
身形健硕的猎户走到她跟前。
凑近了看,更能看到他胸口道道狰狞的疤痕,就跟蜈蚣趴在身上似的,胸膛随着呼吸起伏,那蜈蚣仿佛活了般,要是稍微胆小些的女人站过来,怕是会被吓得心肝直颤。
水眸向上瞥了一眼,薛素面色未变。
毕竟她前世里可被车轮生生将下半身碾成rou酱,那种可怕的场景都经历过一回,区区几道伤痕又算得了什么?
“你站在我面前做什么?光都挡住了。”
话刚出口,薛素突然惊呼一声,原来楚清河将她打横抱在怀里,大阔步走到了床榻边上,双臂如同铁栅栏般,将人困起来,根本不给她逃脱的机会。
“姓楚的,你、”
薄唇将水嫩唇瓣堵住,只能发出呜呜声,连完整的字都吐不出来,薛素暗骂楚清河卑鄙,偏偏她自己早已习惯了这人,挣扎的动作跟欲迎还拒没有什么差别,让男人心火烧的更旺。
眯了眯眼,他粗噶问,“素素,你之前说过要跟我做真正的夫妻,不知现在还算不算数?”
薛素刚想摇头,就听到威胁的声音从上方传来:
“你想好了再回答,否则我不能保证自己会做出什么事。”
打了个激灵,她仔细打量着这人刚毅俊朗的面庞,心中暗忖:楚清河虽然瞎眼瘸腿,但模样长得不差,一个妇道人家想要泾阳城里谋生,家里有个男人才好过活,他人好,就算成了真正的夫妻,自己也不会后悔。
一时间薛素想了许多,楚清河却没有那么多的耐性,忍不住催促。
“想好了吗?”
天知道他发现陈山翻墙而入时,恨不得亲自动手,将那人大卸八块,素娘分明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偏那畜生卑鄙无耻,对她动了邪念。
没好气白了男人一眼,薛素Yin阳怪气道,“我这人没什么优点,记性倒是比别人好些,先前是谁说我心机深沉,让莲生远着点的?既然你这么防备我,只等三年后休妻再娶便是……”
“是我错了,素素原谅我这一回好不好?”
薄唇在面颊轻吻几下,楚清河声音沙哑,带着浓浓歉意,他恨不得回到数月前,杀了那个胡说八道的自己,也省的说出这种伤人的话来。
瞥见男人懊悔的神情,薛素不由有些心软,白生生的藕臂主动环住了结实臂膀,她低声道,“当夫妻也不是不行,只是还得考验一段时日,否则你嘴上说得好听,万一糊弄我怎么办?”
听到薛素愿意跟自己在一起,楚清河欣喜若狂,哪管考验不考验的,一把将娇躯搂在怀里,紧紧抱着。
“你再动手动脚,就去睡软榻。”
楚清河微微颔首,心里却琢磨着什么时候将主卧的软榻给毁了,否则素素老想着分床睡,这哪里得了?
*
薛月老早就成了王佑卿的人,也怀上了他的孩子。
成亲时女人腹部平坦,倒也看不出什么来,但过了这么长时间,月份渐大,隔着衣裳都能看见凸起的肚皮,村里的妇人一个个眼睛尖的很,哪里会猜不出那二人是未婚先孕?
安宁村里就出了王佑卿一个秀才,甭提有多金贵了,薛月虽然长得不错,但却不是个好的,之前还害的村里损失了十几头耕牛,名声臭的就跟粪坑一样。
当王薛两家发出喜帖时,村民们还觉得有些奇怪,现在全都明白了,他二人为什么会成亲。
婚前失贞对于庄户人家来说,实在不是什么体面事,即便薛月已经嫁人了,做过的事情却不能不认,现在她日日呆在王家,只要一出门就会被人指指点点,说什么的都有。
受的罪越多,她心中对薛素的恨意就越发浓郁。
扶着后腰,薛月慢慢往书房走,刚一推开房门,王佑卿便皱眉抬起头,面上的不耐烦丝毫未加掩饰。
“我在温书,你为何过来?”
薛月很想问一句,“明明自己才是王家真正的儿媳,为何要这么对她?”不过在对上男人厌恶的眼神,这些话就被她咽进肚子里,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
“夫君,有一事我琢磨了许久,还是想问问你。”
放下手中的狼毫,他道,“有话直说。”
现在一看到女人的脸,王佑卿脑海中就会浮现出薛素的模样,明明二女是堂姐妹,偏偏没有一处相像,一个让人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