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加上一斤白醋,拌匀装进面袋里。
“快,趁热把面袋敷在牛腰上,凉了便没有效果……”
听到这话,翟老汉一个激灵,丝毫不敢耽搁,忙不迭接过面袋,往牛棚的方向走去。
正在这档口,薛父闯进院中,看到薛素便沉着脸斥骂:“素娘,还不赶紧回楚家,在这里胡闹什么?万一把耕牛弄死了,卖了你都不够赔的!”
“薛老大,你家姑娘是我请过来帮忙的,她是好、”
话还没说完,薛父就嫌弃不耐烦地打断:“好个屁!她从小就谎话连篇不知检点,生出这么个女儿,简直丢尽了我们薛家的脸面!”
“素娘来翟家给耕牛治病是翟叔同意了的,与薛家没有半点瓜葛,岳父又何必插手?”
薛素没想到楚清河竟会替自己说话,诧异扫了男人一眼,发现他下颚紧绷面上隐隐透出几分怒意,即便双目失明看着依旧瘆人的很。
原本薛父还有几分气势,此刻对上楚清河,嚣张气焰登时萎靡了些,恨得咬牙切齿偏又不敢开口,只能死死瞪着薛素。
活了两辈子,女子老早便认清了薛家人的真面目,自然不会因为那丝相同的血脉就对薛父抱有期待,她扫都不扫他一眼,声音清甜娇软:
“翟叔,我都说了要热敷,待会热气散了这病怕也治不得……”
听罢翟老汉立即将布袋放在了牛腰上,刚出锅的黑豆又热又烫,病牛约莫觉得难受,哼哧哼哧动了几下。
薛素走到它跟前蹲下,从怀里拿出纸包,往掌心里倒出些淡黄色的粉末,耕牛伸舌很快便舔干净了。
这纸包里装着的粉末也不是什么稀罕东西,只不过是普通的茴香粉罢了,随便找间药铺就能买到此物,内服加外敷,双管齐下,病哪有不好的道理?
拍了拍手上粘腻的药粉,才刚起身,薛素余光就瞥见了站在不远处的薛月,秀丽小脸上露出一丝讽刺。
对上女人堪称诡异的眼神,薛月浑身发毛,心里忍不住咯噔一声,不过她也是个掐尖儿的性子,自然不会轻易服软,走上前看到牛棚里的场景,皱眉状似担心地道:
“素娘,你可真有本事,这耕牛瞧着比方才Jing神不少,既然如此,若是你能将全村病牛的症状都给除了,那可就成了咱们安宁村的大功臣了!”
这话乍一听好像没什么毛病,但仔细一琢磨便知不对。
就算是泾阳城里经验丰富的马医,也没把握能治好所有牲畜的病症,薛月甫一开口便给薛素扣了一顶帽子,要是有一头耕牛出了问题,错处便再也洗不净了,这哪里是嫡亲的堂姐妹,分明跟仇人也没什么差别。
楚清河好似铁杵般伫立在原地,呆的时间越久,他面色便越发难看。
与薛素成亲足有半年,楚清河早就知道薛家人不是东西,原本他并不在意这种小事,此刻在发觉薛父薛月两个合起伙来对女人冷嘲热讽时,心里颇有些不是滋味儿,不由咬紧牙关。
清凌凌的目光往男人头脸上一瞥,薛素表面看不出有何变化,内里却忍不住心惊胆颤,暗暗思索自己又在何处得罪了这人,才让楚清河露出这般凶神恶煞的神情。
一看到薛家人她就觉得腻歪,反正病牛也热敷上了,不必再在翟家多留,跟翟老汉交代几句后,薛素头也不回的往外走,高大健硕的男人闷不作声跟在后头。
耳中听得沉闷平稳的脚步声,她并未回头看也知道楚清河就在身后,安宁村就这么大点地方,碰见熟人的次数实在不少,还没等走回楚家,便见到赶着驴车的陈山回来了。
扫见女人白生生的小脸以及隐隐露出来的粉嫩颈项,陈山喉结上下滑动一下,吊梢眼中翻涌着火热的光芒。
薛素没有注意到这人神情的变化,只轻声打了个招呼,好歹也是隔了一墙的邻居,即便陈山不是什么好东西,也不能撕破脸了。
“楚哥、嫂子这是去哪儿?是不是又进城了,若有什么东西要捎回来,跟兄弟知会一声便是,也不必辛苦跑一趟……”
瞎子双眼不能视物,疑心总是要比寻常人重上几分,一旦娶了妻,便会猜忌媳妇是否偷人养汉,邻村就有这么个人,整日里拿棍棒打媳妇,没过多久,那妇人便跟被邻居好上了。
陈山此刻说这话也是有意挑唆,毕竟楚清河跟薛素两个关系本就不佳,要是这二人再闹上了,自己说不准也能趁虚而入,尝尝这美人的滋味儿是不是如想象中那般诱人香甜。
薛素猜不出陈山的想法,却被这人盯得不太舒坦,嘴上敷衍道:
“只不过邻居家串门罢了,家里还有不少活计,便不耽搁陈兄弟了。”
说罢薛素转身离去,陈山目光好像黏住似的,死死盯着女人纤细不盈一握的小腰以及隆起挺翘弧度的圆tun,喉结上下滑动一瞬,那副垂涎三尺的模样真是令人作呕。
“楚哥,还是你有本事,能猎来山上的好物,将嫂子养的白净丰腴,这皮相在咱们安宁村里可是头一份……”
一个外人对自己妻子评头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