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粝大掌捏住女人细细手腕,先前自己还在薛素被野蜂叮咬后涂过肥皂水,也不知是不是错觉,他发现女人的皮rou好像比那时更为细腻几分,就跟嫩生豆花似的,稍一用力就能给捏散了。
男女之间本就有极大的差异,楚清河自觉力气不大,但薛素却被捏的筋骨发疼,忍不住倒吸凉气。
眼圈泛红泪珠莹莹,见这蛮子没有轻取妄动的意思,她胆子不由大了几分,硬气斥骂道:
“你这浑人还不快松手,用这么大力气是想掐断我的胳膊?”
手腕上的巨力轻缓不少,但楚清河依旧没有放手,他被那股香气弄的心绪烦躁,神志虽然还清醒着,但脑仁却升起丝丝抽疼。
“你用的什么香料?”
重生一事肯定是不能跟外人说的,薛素眼珠转了转,随口胡诌道:
“不过是弄了些鲜花汁子涂在身上罢了,没想到你鼻子这般灵,嗅着味儿直接过来了……”
没计较女人言语中浓浓讽刺,楚清河直接跻身进了小屋。
大概由于薛素常年住在此处,清甜香气更为浓郁。
喉结上下滑动了一瞬,薛素打量着男人的模样,一时间觉得有些不妙。
前世里她好歹也跟王佑卿有过一段,知道男人动了邪念之后到底是什么模样,眼见楚清河眼底密密麻麻爬满血丝,胸口随着粗重呼吸一起一伏,就跟蛰伏的猛兽般。
若时间往前倒回一月,她还愿意跟楚清河做一对有名有实的夫妻,安生过日子。
但自打看清了楚瞎子真实面目后,薛素便恨不得立刻离开此处。
她感念非常的恩情不过是楚家的规矩,眼前男人表面看似老实,实际上心思深沉,面对一个与人私通珠胎暗结的妻子,指不定会想出什么手段对付自己。
楚清河虽残废了,却与村里的窝囊废不同,当过兵的人手头上可是沾过人血的,这么一想薛素忍不住抖了抖。
前世楚家收留的恩情她自会报答,日后去泾阳城中开了私馆,攒下一笔银子让楚清河与莲生过舒坦日子也就是了,身子却不能给了这人。
毕竟她日后还打算清清白白嫁人生子,若失了贞洁,再想找一户好人家,怕是难上加难。
纤细藕臂缓缓挣动,想要摆脱姓楚的钳制,偏楚清河早年当过兵,如今又做了数年猎户,说是力大无穷铜皮铁骨也不为过。
薛素越是挣扎,大掌便捏的越紧。
喝了甲鱼汤后,女子本就心烦意燥,此刻又被楚清河纠缠不放,更是怒意横生,口不择言的斥道:
“你这瞎子好不要脸,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德行,便上赶着占人便宜,真是厚颜无耻!”
话落薛素空闲下来的另一只手便狠狠在男人胸口推了一把,想将人推出门外。
当年在战场上摔坏了腿,楚清河成了瘸子,平日里走路虽稳当,但被人使尽全身气力一推,当即便失了平衡,直直往地上栽倒。
这人摔了便摔了吧,毕竟皮糙rou厚,肯定也不会受伤,偏楚清河是个黑心的,此刻还未松手,拉着薛素一并倒了下去。
挺翘琼鼻撞在了坚实胸口上,女人鼻尖一酸,泪珠儿似断线珠子般噗噗往下落,哭的梨花带雨娇泣连连。
听到这娇气动静,楚清河心头火气更盛,额角青筋迸起,咬牙将她一把推开。
最近一段时日薛素手头宽松,吃穿用度也都不差,日日用牛髓做的脂膏涂抹,原本带着一层糙茧的掌心也变得细腻许多,在满是石子的泥地上粗粗一蹭,火辣辣的疼痛甭提有多难捱了。
好在姓楚的还算识趣,从地上站起身便离开了小屋。
小手拍拍棉裙上沾着的灰土,薛素探头往外瞥了眼,发现楚清河回了自己房中,悬着的心这才放了下来。
此时男人坐在炕上,只觉得头痛欲裂,刚毅面容变得十足凶狠,双目血红,瘆人极了。
两手死死按住脑袋,楚清河气喘如牛,过了小半个时辰,阵痛才彻底消失。
对于楚清河的情况,薛素半点不清楚,她将脏了的衣裙换下来,蹲在院子里的Yin凉处仔细搓洗,耳中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抬头一看,发现是先前来过一回的薛父正站在了篱笆院外,还带上了赵湘兰。
眼角扫过正在院子里晾衣裳的薛素,赵湘兰恨得牙根儿痒痒,这死丫头跟她那个短命娘一样,都生了一身白皮,看着就扎眼。
只可惜薛母性子木讷,没有哄男人的本事,这才让她有了机会嫁给薛父。
脑海中浮现出薛素先前还没嫁人时,那副干巴瘦脸蛋蜡黄的模样,看着并不起眼,哪想到这才短短半年,竟出落的这般白净。
早知道不将这死丫头嫁给楚清河,直接卖给城里的员外当小妾,还能换一笔银子回来。
薛素虽不知赵湘兰的想法,但见她满脸算计,便忍不住皱眉,心中升起警惕来。
擦了擦手上的水珠儿,她直接开口问:
“这不过年不过节的,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