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郁始终背对着他,头发被打下来的水流冲湿了大半,好像自始至终没有发现另一个人的出现。
楚郁既然醒了,就不需要楚琸帮他擦洗身体。他从床上起来,身形还有点左右摇晃,准备去浴室中洗澡,楚琸站在原地看他,问:“需要我帮忙吗?”
楚郁背对着年轻的男人,感受到对方的目光并不遮掩地在他的身上来回游走。
楚郁先把衬衫上衣的扣子全部解开,让那一片白色的布料在他的上身松松垮垮地挂着,随后才矜持地去脱下身的两层裤子。
楚郁没有将它上锁。楚琸十分顺利地进入到了哥哥私密的区域:并不算特别大的浴室空间里弥漫着一层蒙蒙的水汽,湿意很重,楚琸才走进去没有几步,已经感觉自己身上的衣物湿了大半,那些布料开始朝他的皮肤上端贴敷,触感粘腻得几乎让人窒息。
身后开始传来拉开衣柜门的响动,楚琸开始帮他准备新的换洗衣服,楚郁默不作声地便在弟弟的眼皮底下开始脱衣服,好像楚琸是一团空气。
楚琸却看着他发红的耳尖笑出了声来,花洒发出的水流声那么大,将年轻男人的声音转化成一堆低沉而无意义的响动。楚郁依旧执着地不肯转过身,他静静地听着,些微歪了歪脑袋,下一秒就被一双比水温更有热度的手掌推着按到了墙上。
花洒的喷头高悬在他们头顶,他的哥哥背对着他,全身上下光裸着,那件脱下来的衬衫湿答答地挂在一边墙壁的挂钩上,楚郁的肩直又薄,身躯的线条到了腰肢处陡然收紧,随后慢慢延伸到他颇为骨感的胯部,下边的一对屁股雪腻圆软,被温热的水液蒸烘得泛出粉嫩的色泽,像是整只饱满成熟的水蜜桃,不断有水流在上边反复冲刷,为那两瓣软肉打上一层光亮湿润的质感。
楚琸对着他面前的人看了又看,楚郁面色雪白,并不算病态,说这话的时候眼睫轻轻地乱颤,好像成心不想让任何人安安稳稳地捕捉到它们。楚郁先是任由自己的目光低垂下去,随后才在话语的末端稍微昂起头来,同时心中偶然闪过一丝混乱的念头:那条项链去哪儿了?
楚郁迟疑着点了点头,发现嗓子眼里确实干得快冒烟了,身体头重脚轻。他于是尴尬地回忆起来自己似乎又是被弟弟给做晕了——为什么是又呢?
楚琸唔了一声,看上去不置可否,但语气温和,并不算十分在意。他笑道:“我生气干什么?”
于是楚郁也跟着笑了笑。
墙上的瓷砖有些冰冷,上边还敷着一层极其细密的小小水珠,楚郁悄悄地打了个哆嗦,脸颊的一侧完全贴到了墙上,楚琸一样潮湿闷热的声音在他的耳边响起,带起一阵频繁而密集的电流。
诚然出力并且导致这一后果的始作俑者并不只有楚琸一人,但其他人对他来说也无关紧要。
他是一团存在感十足的、温热的、无处不在的空气。
楚琸顺手扯开胸前的两三颗扣子,光着脚踏入楚郁的领地。
他的这处女穴还是湿乎乎的,两片小阴唇胀得肥软肿黏,尤其那在做爱时被男人的性器磨得最狠的位置红得厉害,原先被操开了的穴眼合拢成一个细细的嫣红肉洞,里面的媚肉轻轻朝外嘟着,活活就是一只被奸得松软了的骚嘴,仅仅几个小时还不足以让它的淫态完全退去。
楚郁低低地嗯了一声,楚琸帮他把枕头竖立起来,让楚郁靠坐在床头,又早有准备地从一旁拎过盛了水的水杯递给他,里面的水还是温热的。对方看着楚郁喝完水,继续帮他把水杯重新放回一旁的床头柜上,说医生已经来看过,并没有什么大碍,他只是太累了。
楚郁呆呆地坐了一会儿,慢慢去拉了楚琸自然垂在身侧一边裤线上的手。楚琸将袖子半卷到手肘关节的上边,露出一段线条流畅、健美而修长的男性手臂,楚郁甚至能感受到脉搏在年轻男人的皮肉下不断跳颤的频率。
至于为什么会累,两人皆对这原因心知肚明,因此不说反而更好。
于是楚琸在原地停顿了一会儿,直到听到浴室内的淋浴花洒响起了连绵的水声,这才走过去打开了浴室的门。
“
这将身上脱得春光尽显的美人并不对着自己的弟弟多看一眼,目不斜视地朝前走去,但即使这样也不影响楚琸意会到他留下来的一丝暗示,像一缕飘渺得近乎无形无味的香气那样勾动他的神经——
他的双腿长而笔直,该有肉感的地方一丝不少,暴露在空气中的下体肌肤很白,两瓣肉臀随着他将一边脚踝从内裤中抽出的动作而轻轻晃颤。楚郁看似毫无防备地弯下腰去,更加肆无忌惮地向楚琸显现腿根处夹挤着的那只肉花。
他的嗓音还是有点哑,有些茫然地说:“刚才我是有点被吓到了。不要生我的气。”
他的美人哥哥回头也看了看他,双唇动了动,才轻声说:“帮我找找衣服吧。”
尽管楚郁很想做出面色如常的模样,但等他转过身来,在去往浴室的必经方向上看见楚琸时,还是浑不自然地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使得两边的脸颊都涨得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