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立刻会出现新的军阀,能平安转移权力的都是少数。
李药师站起身,“你去见玉环,提老夫的名字便是。”
“多谢卫公。”程宗扬终于放下心来,又连忙道:“我还有一事,还请卫公
帮忙。”
“哦?”
◇ ◇ ◇
从李药师所住的小院出来,高智商刚逛了一圈,跑过来兴冲冲地说道:“师
傅!这地方挺大啊,我听他们说,天策府在终南山麓还有一大片营地,用来训练
骑兵战车什么的。”
程宗扬笑眯眯道:“你觉得这地方还可以?”
“当然可以了!”
“那正好,我刚才专门拜托卫公,也给你报了个名。”
高智商瞪大眼睛,“啥?”
“走卫公的门路可不容易,师傅我可是求了半天,花费了老大的人情。”程
宗扬拍了拍高智商的肩膀,“你可要好好学啊。”
高智商眼巴巴道:“师傅,你可不能为了我,欠他们人情啊。”
“不怕,欠了就欠了,将来还上就是。”
“师傅!”高智商抱住他的腿,“你这么正直的人!怎么能为了我这个废物
点心跟别人一样找门路,托关系啊?有失你的身份啊,师傅!”
程宗扬慈爱地摸了摸他的头,“徒儿啊,只要你能出人头地,师傅这点面子
又算得了什么呢?”
“我……我……”
程宗扬五指张开,扣住他的脑壳,温言道:“机会难得啊。”
高智商一脸视死如归的表情,“师傅,我也跟小吕一块儿,去功曹科!出来
当主簿!”
“你爹是太尉,你当主簿怎么行?必须是上阵杀敌,敢冒矢石,冲锋在最前
面的骑兵啊。可不能丢你爹的脸。”
“我爹?他哪儿有什么脸啊!师傅!我跟你说,我爹除了拍马屁,别的狗屁
不通!就靠蹴鞠巴结圣上,他连马都不会骑,还上阵杀敌呢?你说他都这样了,
我学骑兵不是打他脸吗?”
“就是因为你爹不争气,你才得好好幹,替你爹争口气。”
“师傅……”高智商几乎声泪俱下。
吕奉先跑过来,“厚道哥!出什么事了?”
“没事儿。”程宗扬道:“他因为想学骑兵,正求我呢。”
“太好了!”吕奉先大喜过望,接着又皱起眉头,“刚才教官们说了,天策
府可不容易进呢。程侯,你千万帮帮他。厚道哥,你先别哭,我知道走门路要花
钱,不管多少,都算我的!”
高智商欲哭无泪,可怜兮兮地说道:“师傅,我……我有痔疮,打小就骑不
得马……真的啊!”
程宗扬叹了口气,“既然这样,为师就给你报敢死队吧。赵充国你记得吧?
他就进过这个——好几十个人,死得就剩他一个了。”
“骑兵!就骑兵了!”
“你的痔疮……”
“好了!”
程宗扬欣慰地说道:“好徒儿,好好争气!别给为师丢脸。不然……我弄死
你!”
放完狠话,程宗扬迈着步子走开,耳听着两人在背後嘀咕。
“厚道哥,你师傅很严厉啊。”
“你……你知道个屁。”
“我怎么不知道?严师出高徒,程侯也是为你好。”
高智商顿足道:“我他娘的就不该陪你来!”
“谁说的?你来了我正好有个伴儿。我刚才还发愁在这儿没熟人呢。”
“你还有发愁的时候?”
“哎,程侯刚才说的敢死队,听起来很刺激啊。要不要……”
“要个屁!师傅!师傅!”高智商狂奔着追上来,“让富安也来吧!哎呦,
我的腿还伤着呢,让他来倒便壶,洗马桶也行啊!”
◇ ◇ ◇
“死丫头有消息了吗?”
程宗扬一回来就问道。
服侍多日,蛇奴等人早已学会察颜观色。一般而言,主人心情轻鬆的时候,
会调侃地说“你们紫妈妈”如何如何。而用“死丫头”有两种情况,一种是心情
特别好,不介意在奴婢面前用上两人之间的私密称呼。另一种是心情特别不好,
才口无遮拦地说出来。
蛇夫人一边揣摩主人的心思,一边道:“罂奴去打听了。”
“还在打听呢?”
听起来似乎心情不错?
蛇夫人道:“紫妈妈没有留下信记,奴婢们只好碰运气了。”
“雉奴呢?”
正好,自己早就看雉奴那贱人不爽了。
“一直没消息呢。那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