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山抬起头,看见来人的面孔很陌生,是个娃娃脸——要不是齐山对俱乐部的人群管理有信心,他几乎要以为前台把未成年人放了进来。可惜这位青年明显不符合长相那样的性格,青年抿着嘴,正冷冰冰地瞪着他。
但根据第一句话来看,应该是前几天那位处处刁难他的顾客吧。齐山想。
但说刁难,也的确太过了。他想不明白的是,那位先生当时在调教结束的时候大方地给了齐山几千元的小费,却是让前台的弟弟把钱间接给他的,而后来查询到的评价则是整段赘述了准备工作的完善。虽然一句对齐山的好话也没有,但订单上的确是清清楚楚是打了五星好评的,这让他摸不清那位顾客的真实想法。
而“包下的三天”里,那位先生也的确是付了等额的钱。不过齐山想那位先生可能不知道的是,这类皮rou之苦在他的职业生涯里只能算是小的。这几天他并没有听从要求好好养伤,而是该干什么依旧干什么,他欠俱乐部的东西太多了。
他没有想到先生会亲自来找他,更没有想到会因为他引发生这样的事情。这不禁让他陷入了苦恼,他原先的工作性质只需要按部就班地说几句话,然后承受顾客的肮脏自己根本没有这样的经历呀。
他看着两人嚣张跋扈,恨不得冲上去互掐的模样,嘴边的一句没什么用的“对不起”怎么也不好意思说出口。
这时已经有识时务的管理人员过来,先是低声在黄毛的耳边说了几句话,一边的小林熟练地走上去,坐在了黄毛的大腿上。一个女服务员抓起齐山脖子上的项圈绳,塞进了过来砸场子的青年的手里。
“对不起哈。”女服务员陪着笑,给齐山使了一个眼色,“咱叔也是正巧路过,那位顾客不清楚前因后果,才冒犯了。”
齐山看着青年,诚恳地低声说了句对不起。
季朗看着男人不知所措的模样,气莫名其妙就消了一半。他作为家里的独生子,从小被宠到大,少爷脾气上来了,总要闹一闹,可人心地是好的,善良的。
“行了行了,只会道歉,笨死了。”季朗没好气地嘟囔了一句,把站起来比他高了他大半个头的齐山拽过来,臭屁地走了。
季朗开了个白金包厢,往调教室里的沙发上一坐,看着温顺跪在地上的男人,莫名觉得烦躁。
他觉着这个人就是表面上对他尊重,心里根本就没他这个位置。
往前看都是一群人屁颠屁颠地追着他跑,他连看都不想看一眼,怎么着这个破鸭子,就能对他无欲无求的?竟然还阳痿!
这小少爷要求也的确蛮高的,齐山和他只是接触了一次,连面都没见过,齐山又迟钝,更是完全搞不清状况。
季朗不知道的是,阿叔现在的心情真的是愁云惨淡,他觉得这位青年肯定是看他不顺眼透了。齐山琢磨着他的服务态度真的挺好的呀,到底怎么招惹着这个主儿了。
季朗哼了一声,抬手抚过齐山胸前肿胀的红点,他用食指和中指把那块软rou夹起来有技巧地捏了捏:“什么感觉?”
齐山想了想,十分专业地回答:“按平常人来说,刚刚鞭打完后的痛感大概无法接受吧。有一点儿破皮,这三天渐渐变麻了。您刚刚一玩,又疼又麻的。”
季朗心说老子问的是弄得你舒不舒服,但他又想起前几天吩咐的“三天后把身体状况告诉我”,自知理亏,只能继续接下去:“哦。那那后xue呢?塞了冰块进去,有发烧感冒吗?”
齐山不禁笑了笑:“没有,我的身体素质很好。”
季朗被那笑看的一愣。
齐山疑惑地想为什么青年不说话了,他刚想抬头看看是怎么回事,季朗的手又把他的脑袋按到了自己的胯下,语气听起来有些慌乱:“让你动了吗,贱货。”
齐山不动了,他的鼻尖蹭在青年的胯下。短暂的迟疑之后,齐山把这一动作当成了某种性暗示,他试探性地张开嘴,用牙齿将裤子拉链打开,将柔软的舌头贴了上去。
“唔!你突然干什么啊!”季朗吓得浑身抖了一抖,把齐山猛地推开,看着齐山不解的模样情急之下又添了一句,“你这么差技术还想伺候我!去去调教桌上跪着!”
“抱歉。”
齐山有些消沉地往调教桌走去,季朗看着男人的背影,暗骂一句自己怎么这么没出息,不就是口吗?他阅男无数,怎么做出了像是处男才会有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