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接收到不同地方的读书人的挑战,但是几人也从中学到不少东西,还因此结交不少朋友。
至于这较量到底什么时候结束,就要看暗中那些有名的算学大家,什么时候沉不住气,自己送上门来。
江绯白觉得自己这个弟弟一直沉默寡言,在家里不怎么表现自己。虽然知道他心里是个有成算的,没成想,一出手,就是直接对大景的算学名家发起攻击,还是以前小看了他的魄力。
反正以自己一贯求全的性子,在江映洛这个年纪,是做不出如此有少年人意气风发的事情的。
此间,江绯染来信说,在江南时,意外遇到南方白家的大小姐白珩,两人目标一致,决定前往云南的林子。
在途中遇到不小的麻烦,还好杏仁儿就在附近,替两人解决了一桩麻烦事。在写信后,他就带人前往云南了。
南方白家具体有几家,江绯白不好说,但是这白家大小姐,能叫出这个名号的,那就只有江南第三富商白家的大小姐白珩了。
要说这白家,在白珩他爹白员外手里时,就蒸蒸日上,但是白老爷娇妻美妾不少,在他前五十年的人生里,就只生了一个女儿白珩。
他当然不甘心,可惜药吃了不少,就是没啥子用,后院里没有一个小妾姨娘生了孩子的。
最后,身子都破败了,也就死心了,把女儿当儿子教,直至白珩三年前,接手白家的产业,白家的生意反而蒸蒸日上,去年已经是江南第三的富商。
也许是白老爷的命,听说去年歇息在家,生意都交给女儿的时候,后院有个姨娘怀孕了,孩子出生后,白老爷在自家门外的街上,摆了九天的流水席。
只要有人去他家门上说声恭喜,就可以随意吃喝一顿。
不管怎么说,白珩已经是白家实际的掌权人了,多出来的弟弟要是长大到能知事的年纪,她已经有绝对的能力控制对方。
而且白老爷也看的通透,事情已经是那样,与其将来姐弟反目,不如趁着自己还能动的时候,把孩子带在身边教养。
以后也好给女儿做个帮手,要不,白家诺大的家业,独木难支,将来说不定会便宜了谁去。
这事在江南不是什么秘密,江家的商队当然会把消息带回兴庆府,因此,江绯白也算是知道白珩这号人。
秦灵槐快要生产时,江映决从军中回来,和江绯白商量:“大哥,弟弟前段时间在军中谏言,改变锻体术,已经初见成效。我想着,军中的兵器是不是也可以改造,用咱家的方法,改造的弩 箭,成本又低,效果还好。”
江映决不好意思的挠挠后脑勺,“就是觉得这是咱家的东西,不好随意交给别人,想问问您的意见。”
江绯白就是欣赏江映决的这种澄澈的心性,他心里什么都明白,但还能用最客观的视角看待问题。
揉揉江映决的头发,直到江映决双颊泛红,眨着眼睛看自家大哥。
“没什么不可以的,你那锻体术,军中必然要等到半年之后,有了明确的效果,才会上报朝廷。”
“但是改造兵器的效果,立竿见影,到时候,两功一起上报,你在军中遇到的阻力,自然会小很多。”
江映决红着脸说:“其实我的目的,并不是升官,只是日日和军中将士生活在一起,觉得有些不必要的牺牲,就不想眼睁睁的看着发生,而自己什么都不做。”
江绯白拍拍江映决的肩膀,“大哥知道。”
直到十月中旬,一个天朗气清的好日子,江绯白正扶挺着高高肚子的秦灵槐在花园散步。
两人聊着近日的趣事,星星和阳阳在一边的亭子里和刘氏说悄悄话。星星给刘氏讲他的旷世奇作的写作进展,询问刘氏的意见、
阳阳在一边崇拜的看着哥哥说几句,就动手比划两下。完全是小迷弟的标准模样。刘氏看着两个孩子,真是怎么稀罕都不够。
还给星星建议:“你姑姑上次的来信,nainai也看了,听说外面的人,也没有咱们想的那么厉害,你这么写,是不是有些不好?”
星星想了想,摇摇头:“姑姑定是怕写的过了,爹爹去信责骂或是直接让人带她回家,才那么写的。”
刘氏一听就乐了,杏仁儿的那点小心思,连星星这个小人儿都瞒不住,傻闺女幸好功夫还可以,要不然,被人骗了去,自己都不知道找谁哭去。
江绯白正和秦灵槐商量以后孩子的取名问题,“阿姐,这胎要是女孩子,那两孩子早就想好了,就叫月亮,要是男孩子,可不能听孩子的话,叫什么招妹之类的。”
正说着,就感觉秦灵槐扶着自己的手一紧,回头去看,只听秦灵槐声音淡定的说:“羊水破了,吩咐人准备起来。”
秦灵槐是生过一个孩子,有经验了,江绯白还慌着呢,当即吩咐身后跟着的人去准备产房,叫产婆医女和大夫都准备着。
秦灵槐示意江绯白扶着她慢慢往产房走,刘氏听到动静急急地过来,听说是要生了,又催了一遍管家去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