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这种人孩儿不能娶,不说她品行有问题,也不说孩儿喜不喜欢她,也不说那就是一个明晃晃的祸害,单就娶了她,家无宁日,京中所有的江家郎君都要没法说亲,我就是害了我的族兄,让江家族人在京中抬不起头做人。”江绯白分析道。
江绯白沉思了一阵儿,问刘氏:“娘,如果我拒绝了袁家,让我们的日子不好过,您愿意吗?我思来想去,袁家能拿捏我的,只能和外祖父有关了,娘,如果真到了那时候,要在我的婚事和外祖父一家取舍,您怎么办?”
“娘原本是心疼你无能为力,但凡现在有一丝办法,娘也不想委屈你娶那么个不知廉耻的女人。”
刘氏很少发火,现在连不知廉耻都用上了,可见是真的生气了。
“娘,您先吃饭,早些歇着,我出去一趟,可能回来的晚些。”
江绯白这两天一如既往的在翰林院上班,修修书,和老人谈论谈论养生,还和同僚一起练习东林书院的拳法。
这天,袁大人下朝之后直接到了翰林院,因为他的朝服都没换,在翰林院和众人一阵寒暄之后,直接奔向江绯白。
“江编修,久仰大名,一直无缘得见,今日一见,果然是少年英杰。”
江绯白适时露出受宠若惊的表情,“大人哪里的话,听闻袁大人当年跨马游街时,还有闺中小姐为了多看您一眼,大打出手呢。”
袁大人一看,还是个毛头小子,就打算现场把事情坐实了,省的夜长梦多。
“我这里有些私事,要和江小郎君商议一番,不知江小郎君可方便?”
“既是私事,那就下衙之后在议,或者寻一僻静之所?”江绯白也装傻。
“不用,就几句话的事,听闻你外祖家远在边疆,圣人最近询问好几次了。”袁大人打算在大庭广众之下把事情坐实,让江绯白没有还手之力。
江绯白一听,这是来威胁自己了呀,“在哪里都是为国尽忠,为民办事,都是今上的臣子,这是外祖家应该做的。”说着朝皇宫方向拱了拱手。
“本官在吏部时,听说上面有要调动北疆官员的意思呢”袁大人说的意味深长。
“江绯白一小小的翰林院编修,不敢非议朝廷的官员调动。”继续装傻。
“行了,本官也不多说废话了,今日来此,是有一桩美事要和你谈谈呢,本官有一女儿,生的花容月貌,在你跨马游街时一见钟情,后来江大人你每日下衙路过我家门前,我那不争气的闺女见了几次,竟非君不嫁了,我这做父亲的,可不得舔着脸来提亲了。”袁大人说的一脸正经。
听到这话的翰林院众人中,有的脸色已经变了,露出不可置信的眼光看着眼前这个掌管吏部的三品大员。
江绯白突然就腻歪死了这种打马虎眼儿的事情,沉下脸冷冷的看着袁大人。
“敢问袁大人,您说的爱女,可是比在下大三岁?”
“可是闺名语蓉?”
“可是袁家庶女?”
“可是未婚先孕?”
“可是不知孩子父亲是谁?”
“可是一心想嫁温疏桐?”
“可是坚持生下野种?”
“那个三月大的孩子现如今在哪里?”
“可是怀胎七月,对我一见钟情,非我不嫁?”
第40章 无福消受(倒v)
江绯白突然地撕破脸,惊呆了所有人,翰林院里知道袁家情况的震惊于江绯白的直接不给袁大人面子,对方可是实打实的三品大员,今天这事确实恶心人。
但是正常情况下,还真不能驳回人家的面子,这也是袁大人的依仗,有时候权势就是能让人折腰的东西,即使人家在大庭广众打你的左脸,你还要微笑着把右脸伸出去让人家打个高兴。
而不知情的,在听说了袁家姑娘彪悍的事迹之后,对袁家的家教产生了长达几十年的怀疑。
直到江绯白晚年退出朝堂,袁家的教养问题才慢慢消退下去,不再是人们茶余饭后,教养子女的素材。
经常有夫人教导孩子,“你不学好,你爹就要和当年袁大人一样,因为子女在朝堂抬不起头,整个袁家姑娘嫁不出去,袁家儿子娶不到好人家的媳妇儿,最后袁夫人嫌弃丢人,还和他合离了,就是那下场。”
现在,袁大人也觉得事情超出他的预期,他没看到江绯白因为忌惮,进而不敢在众人面前反驳的画面,他设想中的,只要江绯白有片刻的犹豫,他就能把他弄成铁证,就算是得罪人,也要让自己的女儿如愿以偿。
以后多提拔江绯白,也算是补偿了,男人对仕途上的看重,是可以牺牲自己的婚姻的。再说,这小子要是个出息的,他日位高权重,谁还会提起今日之事,只会说一声江大人能屈能伸。
可当他听到江绯白的第一个问题时,就脸色铁青。后来更是因为江绯白毫不留情的一句句质问,气的说不出话。
在江绯白看来,真是和吃了翔一样的。当然,袁大人也知道自己轻敌了,打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