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世面的年轻人视线都凝住了,涂子龙也照样只靠墙坐着一脸的波澜不惊。大概是在地牢中困得长了,涂子龙生出些逗弄的闲心,“你们可知——上一批这般看我的三人下场如何?”
“怕不是一对招子不想要了?”
他轻描淡写的语调倒是惊得人一哆嗦猛地回过了神。那头便传来白煌的声音:“这段时间,涂大教主怕是自觉无趣了吧。”他身后跟着的人端着一壶温酒,越行越近。
白煌神情冷凝,眼下一片青影,论起来与当初重伤涂子龙时如出一辙。涂子龙打量了对方几眼,已是看出白煌步伐沉沉气息不稳的原因——他那时被对方打了个措手不及,接连下去的遭遇令他无暇顾及白煌,现在看来,这厮怕是离着走火入魔只差半步。“哈哈哈——好个白煌!我倒看看你我到底是谁先死!”他心情畅快,眼中却是染上嘲色。
“涂大教主,合欢蛊。”白煌忽略了涂子龙过于明显的挑衅,对方想要个痛快死法的想法实在过于明显,可他偏偏要涂子龙历经折辱求死不能。亲自执起酒壶走到涂子龙面前,男人嗤笑一声自己接过酒喝起来。对方光是扬首饮酒时露出的脖颈都让白煌遏制不住想要伸手掐住的冲动,他脑子里的杀意与扭曲的折磨欲混杂纠缠在一起,最终化作一腔死水般的寂静沉沉随着一声叹息溢出,“都出去。”他摆手示意,隐约泛红的眼睛却直对着涂子龙眨也不眨。
毛头小子这虚势派头倒是学起来了。涂子龙放下酒壶,只敛眉垂眸不动声色地感觉着身体上是否出现异样。
“莫不是涂大教主以为,合欢蛊是在那酒里吧。”白煌边说着,边从自己怀中捧出一方玉盒。盒中是两枚血红的丹药,“这蛊虫入体的方式也有意思,我便仔细问过了。为防女子怀上身孕,这东西一般会被强行塞进女子胞宫内,蛊虫一旦钻进肉里就会死亡,蛊毒借由虫尸渗进肉里,药石无医。”
“我自觉若是以那蛊毒对付涂教主怕是困难,”白煌手上捻起一枚药丸,漫不经心地继续着他的说辞:“于是擅自加了剂量。”他上前几步,脚尖碾上男人的腿根踩了踩。“还希望——涂大教主和之前一样能好好受住。”
对涂子龙而言,实际上这种淫蛊并不多叫人畏惧,他自认意志不算薄弱,绝无可能败在药性下。纵使加了剂量,在涂子龙眼里也不过就是变了味的春药,不足为惧。“莫不是白少侠打算亲自动手?”涂子龙扬眉哂道,无视了白煌用鞋尖狎昵顶着他臀的轻浮行径。
未有兴致回应的白煌用行动给了答复,他甚是一副屈尊纡贵模样的蹲下身,探手摸进男人臀缝。那儿已经比半月前干燥许多,穴口紧闭。白煌也无意想摸进去,只捻了红药丸接连推进了男人穴内。刚一入穴,便异物感顿消。涂子龙知道事情不会有那么简单,只兀自攥着拳紧绷起身子准备抵抗未知的蛊毒。
喀的一声——锁着他双腕的镣铐拉出声响。
皮肉被啮咬的细密疼痛令他双腿产生近乎抽筋一样的痉挛。“这可是炼了十只合欢蛊虫的血丹,怕是皮肉之苦也较之高上十倍吧。”这种疼痛就算再怎么忍耐也无济于事,体内如同要被绞碎了一样,下腹腾起烧灼一样的热度,穴里几乎疼痛得近乎产生热烫的错觉。
“今天地牢里的燃香是专门调的,做的是蛊毒引子。”吸入这香气越多,便越痛。
涂子龙额头上泌出一层细汗,后牙根咬得死紧。那阵痛被他硬是熬了过去,届时已是连胸口后背都被汗浸透了。他手心里被指甲掐破的伤口往外渗着血丝,指尖都是用力过猛下失尽血色的惨白。白煌手指抽动,嘴角翘起一个细微弧度。实际合欢蛊蛊虫入体并不会太痛,实际上若是痛也是因为皮肉触及蛊虫毒血。他炼的是毒血丹,十只蛊虫炼出的毒血丹,足以让人尝到断筋剔骨肝肠寸断的痛。
那阵痛缓过之后便刺麻起来,股间近乎失去知觉。湿腻的感觉沾在臀缝内,初以为是汗,可却越攒越多,最后甚至汇出一两滴水珠沿着滴落下来。这十足奇怪,涂子龙心律失衡,腰上一阵细颤。白煌捏着男人臀瓣往外掰了掰,露出男人颜色渐红蒙上一层水色的后穴。手指轻刮过穴口,“喝啊——”涂子龙却只觉猛地从后脊梁窜上来一阵怪异感,他缩起腰,年轻本能做出了躲避的动作。这明显是与先前被灌春药之后截然不同的感觉,“滚开!”涂子龙脸色丕变。
白煌摩挲一阵,自己也是做了好一会儿心理建设才把手指真的往涂子龙后穴中塞进。刚进的一个指节瞬时就被湿热包裹,白煌将指尖抽了出来,并没有看见自己想象中的秽物,而是一些略带黏感的透明湿液。到底还是没再把手指放进更深处的念想,白煌起身取了墙壁上的软鞭,忽的笑了一笑。
待那群人重新被唤进来,涂子龙身上已是遍体鳞伤。想想那个年轻教主吩咐下来的话,其中带头的那个年轻的咂舌道:“这怕不是之后要卖窑里去的?——这么大仇啊。”虽然这么说,可他们也不是什么能随便置喙的身份。他们同涂子龙并无深仇大恨,所以动起手来比起前一批人也来得轻缓许多。几人把涂子龙剥得赤裸,双手被反绑到背后锁上了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