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家小公子被魔教孽党掳走的消息一时之间在江湖中掀起一阵喧嚣涟漪。金家乃是武林名门正派大家,且不说那小公子自小身体羸弱,就算是武林上如今哪个拿得出手的青年豪杰落进魔教手里也怕是难逃一死。
实际魔教前两年刚刚易主,其风声也收敛下去不少,可到底抵不过其曾经的声名狼藉。现在的魔教教主姓涂名子龙,相较曾经魔教暗地里动作鬼祟,涂子龙上任后却是行为高调,经常光明正大地跑出来招摇过市,若是被发现了就大庭广众地打上一架,美其名曰切磋。
可三番两次下来,他们也逐渐发现涂子龙实力难测,于是也歇了明面上的冲突,只暗地里盯梢,生怕魔教又在武林上搅个鸡犬不宁。金小公子被掳走这天正逢佳节,这才准许了身体羸弱的小公子出来沾沾人气儿,没准想竟碰上了涂子龙在酒家小酌。
也不知是怎么招惹上了那厮,竟被当众抢人。
涂子龙武功高强,饶是碰上人阻拦也只挑挑眉嗤笑道:“不知好歹。”就算是一手桎梏着不停挣扎的小公子,对付围上来的七八人涂子龙也不见慌张,竟仅凭只手便破出重围兀自走了。再想想其逗留城镇数月,一见金小公子便强抢的行径实在让人难以不去怀疑其目的就是那小公子。
能让涂子龙瞧上的,必然有其过人之处。金小公子——金许缘自小模样便如Jing雕细琢,身上常年带着药浴的草木香,随年岁渐长出落得便越发标志,随了他那位当年第一美人的母亲,凝肤如瓷白,眉如黛,眼含秋波,笑一笑便是倾国倾城的姿色。
那名声传播的广了,引来了涂子龙也并不稀奇。
再说回金许缘被掳回魔教当夜便是郁结在心,竟是在涂子龙面前自顾自晕过去了两三次。惹得男人朗声大笑,差人领来了郎中诊断,又是眼都不眨地掏出魔教私藏的药草喂了金许缘服下。等人悠悠转醒,见涂子龙侧躺在旁兴致盎然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便是倒抽一口冷气捉起一旁的枕头就扔了过去。“登徒子!魔教贼人!你咳!——咳咳——”他冷不丁被自己呛住了,掩嘴咳嗽起来,一张小脸涨得通红。
这着实逗乐了涂子龙,他把丢向自己的枕头往角落一扔。“小病猫一只,倒是张牙舞爪。”他笑着扬眉,再多打量了金许缘几眼后便是笑赞:“人说金家小公子这样貌就是如今世上第一美人也比之不得,倒是不假。”男人伸手姿势轻浮地掐着小公子的下巴抬高了那张小脸,对方咳得双眸浮上一层水光,雾蒙蒙泪闪闪的,泫然欲泣的实在是一副极让人生出保护欲的模样。男人的指腹上有着一层薄茧,磨得小公子下巴一下就红了起来。那皮子嫩得像是豆腐,再掐重些就会碎了似的,惹得涂子龙不自觉就放松了手劲。
涂子龙放轻了动作,指腹轻轻揩过被自己掐红的地方。他垂眸时笑意微敛,那张脸在金许缘眼中放大,男人的长相实际不差,甚至也许有着胡人的血统,眼窝深邃,鼻梁直挺,他是典型的上唇薄下唇厚,看起来便非薄情的模样,若是看细些,涂子龙一双眼睛是墨绿近黑的颜色,接近瞳孔的一圈则是略黄的浅色,看上去像是随光晕而变换的琉璃珠。
回过神的金许缘伸手拍开了男人的手,“魔教贼人!休得无礼!”他学着家中父亲的威严样,却是画虎不成反类犬,一股子底气不足的样子。
收回被打的手,涂子龙笑道:“金小公子不必担心,在你应允之前我是不会碰你的。”他起身下了床榻,身形魁梧高大,将金许缘整个人都笼在了其Yin影下。“只不过这段时间就请金公子在我教安分作客了。”
“你——!”金许缘起身忽然攻向男人,他的姿势有模有样,拳头啪的一下打在涂子龙胸口上。可惜武功对他不过是强身健体的假把式,打在男人身上不过如猫挠一般。甚至因为涂子龙的胸膛硬梆梆的,反倒是金许缘的拳头一下发红了,随着一起红起来的还有眼眶。“你你做出这般事,我爹是不会放过你的!”
“哦?”涂子龙挑了下眉,这是他表示不屑的习惯性小动作。“那我倒要看看,你爹到底是能怎么不放过本教主。”
金许缘动作一顿,上下打量了番涂子龙。“你就是魔教教主。”
男人睨他一眼便转身出了门,门外还站了两人。涂子龙吩咐道:“把人看好,别让他出门。”金许缘这才发现己是被软禁了起来,心气不顺到几乎下一秒又要晕过去似的。
而说回另一头,武林盟因为金家小公子被魔教掳走的事情而纠集到了一块儿,其中不少刚入江湖的年轻子弟,最为引人瞩目的就是白家的少主——白煌。所有人都知道白金两家是三代世交,这次年轻一辈自然是由白煌领头。
说起来白煌与金许缘也是从小一块儿长大的,对体弱的金许缘身为大一岁的兄长白煌自是诸多体贴,金许缘那些花拳绣腿就是白煌教的,只不过他天资聪慧是块学武的料子,如今才不过十七就已经能与其父打个平手,若是再修习下去怕是前途不可估量。
“这次是去与魔教人协商的,莫要动手。”心知自家儿子年轻气盛的白老提醒道。“你们年轻一辈这次只是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