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不,
尽管胸前快感阵阵,春锦深知此时不是胡天胡地的时候,几番未得挣脱,只能急吼吼嚷道:“县太爷传信来,案子要有变故!”
“老东西都死了,还能有什么急事,来吧宝贝。”男子直接撕开春锦前襟,一把握住一只雪白酥胸,揉捏把玩起来。
“啊?!”
“还用人说么,小老儿平日走街串巷,杨相公素来是个大方人,自然少不得常到您门前去讨生活,听街坊邻里说,您这铁将军把门可不止一日了。”
杨宏图停了脚步,上下打量盲老儿一番,“哪个说的?”
盲老儿脸上突然泛起几丝谄笑,“杨相公,您照顾下生意如何?”
次日一早,开衙升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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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爷没空。”杨宏图举步要走。
“还不是你不肯再多花银子,要是钱使到了,他连亲娘都能卖了。”男子慌忙起身穿衣,一边说道。
听闻是再审城中大户方大官人的命案,衙外廊庑下早挤满了观审的百姓,一个个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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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事啊?”男子终于被摇醒,待看清眼前人时,嘿嘿一笑,“是你啊,来,一起睡。”
“哎呦,踩死我了,这是谁呀?”一个苍老的声音在墙角处痛呼。
第三百七十九章·三堂会审玉堂春
不止男子,连一边沉睡的美妇也一并惊醒,“怎么回事?”
大门吱呀一声打开,春锦探头看看左右无人,立即侧身让开,方巾襕衫的男子快步奔了出来,行至拐角,突然脚下一绊,身子趔趄地险些摔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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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爷让人带口信来,说是省里的巡按老爷下来查案,对苏三的案子生了疑心,让我们早做打算。”
“这个祸胎,都进了大牢还不得消停,”妇人狠狠骂了一句,随即冲着男子抱怨道:“那个王贵也不是个东西,收了咱们一千两银子,一点担当也没有,当初就让他把人在牢里弄死,他死活也不肯,而今我们能有什么好法子。”
“原来是你这老瞎子,这么晚了还不回去,在街边挺什么尸?”这老者在洪洞县大街上卖唱,也不知多少年了,杨宏图对他并不陌生。
一把铜钱抛到了地上,杨宏图冷冷说道:“老瞎子,话不可以乱说,乱说话会丢命的。”
“生意不好,今日饭辙还没个着落,与其回去饿肚子,不如碰碰运气,没准儿还能遇见个听曲的。”
春锦一下被男子带到床上,一双大手更是不规矩地在她身上摸索不停,她只有喘吁吁地挣扎起身,“此时不行,有急事。”
“杨相公,您这几日都没回家了,还能有什么急事?”
周遭墙壁挂满各色刑具,一侧桶内用凉水浸着大大小小的竹蔑藤条,两旁衙役排列整齐,双手扶定了朱黑两色的水火棍站立两厢,明镜高悬匾额之下,洪洞县知县王贵与巡按王廷相头戴纱帽,身穿官服,正襟危坐于公案之后。
地朝床里翻了个身,柔软丰满的娇躯从男子身上滚了下去。
险些被摔了一跤的男子恨声咒骂,“哪里来的老悖晦,眼睛瞎了不成!”
“没想到今日在方大官人的宅门前碰了面,”盲老儿笑容里带着几分狡诈,“如此缘分,不该是小老儿的生意到了,相公您说呢?”
“听声音是杨宏图杨相公吧,小老儿本就是个瞎子,您又不是不知道,恕罪恕罪。”
“现在不说这些了,巡按已到县衙,此时便是添银子让王贵动手,他怕是也不敢了。”男子知道这事纠缠起来说不清楚,干脆扯回主题。
“这,这,这该如何是好!?”妇人是个没经过大场面的,而今六神无主,半天拿不出个主意,“人都死了,咱们是一根绳子上的三个蚂蚱,你得想个办法啊。”
杨宏图仔细一瞧,墙角处蜷缩的白发老者相貌枯槁,落拓不堪,稀疏的山羊胡子上沾满土灰,混浊的老眼内只见灰色眼白,一身浆洗发白还摞着补丁的青布衣衫,怀中还抱着一把油腻腻的胡琴,捂着腿哼哼唧唧个不停。
“放心吧我的心肝,这洪洞县又不止他王贵一个当官的,当初花了那许多银子拜入门墙,而今也该到了用的时候了。”男子得意一笑,胸有成竹。
“杨相公您放心,饱吹饿唱,小老儿只有在饿肚子的时候才会胡乱编词唱上几句,吃饱的时候绝不会乱说话。”盲老儿在地上摸索着寻找一枚枚铜钱,一脸市侩。
“好你个没良心的,家里的银子大多不是都贴补你了么,不然也不会害怕老东西查账,搞出个人命官司来!衙里衙外一番打点,又花了多少,你可曾出过一分一厘,此时竟然说这番话!”妇人感觉受了委屈,当即便要撒泼论理。
“听说凶犯是方大官人从京城勾栏中买回的名妓,样貌吸人得很。”
杨宏图有事在身,也不废话,冷哼一声,扭头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