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应该知道自己的身份。”傅云京道。
“是。”烨影答道。
傅云京忍不住用手摸了摸那腰眼：“可记住了？”
“云京……”
这声音的磁性也与承烨一模一样。
傅云京后退几步，在空中试了试鞭子，又道：“毕竟不是熬刑，本应允许你耐不住时喊出来……但以殿下的自尊，必定是咬牙也不吭一声的，甚至会见缝插针地嘲讽和挑拨，根本不在意自己的处境……你可知该如何做了？”
“是。”
烨影的背上已经皮开肉绽，此刻正大口喘着粗气。
“唔！”
春寒料峭，北国尚寒，这地牢便是燃了再多火盆也是阴冷的。这人不知被吊了多久，躯体的温度也如冰一般，只那起伏的胸膛证明此人还活着。
“第一，不准自称奴。你是殿下的影子，在私下自称属下，一旦在面上，必须自称‘孤’，懂了？”傅云京反问。
“此鞭何岁所受？”
“十二——呃啊！！”
“是……属下明白。”
“此鞭乃晋王为小世子时所受，时年岁十四。”
傅云京转身放下了暖炉，在一旁铁架上挑选起刑具来。
傅云京的手再次触摸上那人赤裸的躯体。
傅云京的手停留在烨影的乳尖。
傅云京一鞭打下，烨影尚未话落，便痛呼出声。
“你的主人，是晋王刘承烨。你是他的影子，就得做到与他一模一样，才能在需要的时候派上用场。”
话落，不待烨影反应，傅云京扬起鞭子便朝那光洁的脊背用力抽下。
“太平三十一年腊月，上京玄门之变，先纪王挟持时任晋王王妃梅氏与晋王小世子刘承烨，以牵制晋王北骑兵。刘承烨年十四，天资聪颖，见习于营帐，被捕后遭先纪王刑讯逼问，不答，濒死。适逢梅家客卿鬼王张迅营救，遇重围，梅氏救子而亡，张迅送承烨至鹤野楼疗养。鹤野楼欠梅家先祖一份恩情，后楼主江涛浪收刘承烨为亲传弟子，以偿故恩。”傅云京拿起一柄散鞭，走到烨影身后，抬起手来用那散鞭的鞭尾顺着他的背沟滑下，停留在后腰处。
熟悉的声线，好似多年前师弟回首一唤的回音。
随着一声脆响，烨影结实的后背肌肉瞬间紧绷，三条紫红的鞭痕从烨影右肩处直划至左后腰处。
“是。”烨影答。
“……”烨影沉默半晌，道，“奴忘了……唔嗯——！！”
“云京……”
“嗯……很好。”傅云京点了点头，不再回味。
傅云京用了五成力，手中的散鞭又是上好的牛筋鞭，不过数下烨影便再难稳住身形，双腿微曲前倾，双手又被吊住，每次挨打时都被猛烈的力道冲得前倾。
烨影的声线让傅云京一愣，片刻后才道：“京字，再轻一点。”
“叫我什么？”傅云京考道。
傅云京丢了鞭子，走到烨影身前，抬手捏住烨影的下巴：“你该聪明点，百密尚有一疏，若别人问到你不知道的问题
“今日将你吊在此处，是为了模拟身上的伤痕。我会按时间久远程度，在你身上划出相应的伤痕，告诉你每一条伤是如何来的，你必须记住每一个细节。这种刑伤不会一次结束，会多次进行以求达到最逼真的效果。”傅云京道。
傅云京又是一顿鞭子，烨影身后几乎体无完肤。
“是。”烨影道。
傅云京一口气抽了五十鞭，待停手时鞭身已经染了血迹。
“此鞭在何处所受？”
在鹤野楼时，师兄弟也一起泡过温泉，所以傅云京知道，承烨那处是偏红的。而烨影的乳首，却是褐色。
“是，云京。”
“从今往后，你得适应他的身份，他的习惯，熟练掌握他的技艺，完全模拟他的神态。是以，从今日起，你便唤我‘云京’，这是他对我的称谓，你必须熟悉，不可露出马脚。”
“第二，这问题的答案，我本来就没告诉你，你怎能说不知？”
不过，都是有办法的。
傅云京的手指沾了小暖炉的热气，在烨影身上游走，便引起细微的震颤。
紧接着又是第二鞭，第三鞭……
傅云京又问道：“此鞭何时所受？”
“是。”
“是……”烨影喘息道。
烨影点了下头：“是。”
“太平三十一年，腊月。”
到底是为了更好的影子，还是为了一己私心，只有傅云京自己最清楚了。
“你的肤色比他暗沉许多，之后不许在外暴露皮肤，须在室内将肤色养起来。”
“他们还对你的嗓子动了刀？”
他双手忍不住握紧拳头，应激性地想躲避，每打一鞭便颤一下，却只是无用的挣扎。
烨影的后腰处有两明显的眼窝，这倒是承烨所没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