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瘫在座位上，其实很不想动，渐渐闭上了眼睛。
是吗？我只记得是个大鬈发的阿姨，上课都用ai的小手敲黑板。
「怎麽个不一样法？」薛守佑摆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不要说我对你不好，这也是我的初吻。」
「来去火锅店大吃一顿吧！」黎星辰伸手搭在我的肩上，「出发！」
——「我连学测考题都可以给你，需要吗？」
虽然落个清静也好，但老是在座位上听他们窃窃私语，不时朝我瞟来意味不明的目光，我还是觉得很烦人，就连看到被迫过来传话的谢奕安，脸上那明明白白的委屈，我都觉得厌恶。
……我不白眼他实在说不过去。
後来，我也忘了问侯本昱，薛守佑之後到底要去哪里。
——「h老师习惯在期中前做复习考。」
「不用了！谢谢！」
见我抡拳作势揍他，薛守佑竟爆出大笑，笑到我觉得很夸张的程度。
我半是赌气地敲着键盘。
——「季李。」
明明没见过他的长相，不可能想像他的表情，他也不过就传来短短两个字，连与文字表情都扯不上关系，但我就是觉得学长的语气充满幸灾乐祸。
「对了，因为这个，他之後还要去……」
自从上次陈妍如当着全班同学的面揭露我在国中的黑历史後，我在班上又更像个透明人了，几乎不会有人过来跟我搭话。
我缓缓抬头，对上薛守佑坦然的眼神。
「嗯。待会。」
但我们都不是很在意，只是笑着看王姊姊开心得跳上跳下，只差没公主抱薛守佑转圈圈。
让我si，我现在就可以去si！
「拜拜。」
「
「这件事当时闹得很大，季李你不知道吗？」黎星辰再次讶异我的无知。
——「我把历年考题寄到你的信箱了。好好准备，加油。」
当——
不知为何，我总觉得这句话别有含义。
看着不远处的薛守佑，我不自觉喃喃自语，「我不晓得他这麽厉害。」
我被电脑发出的警报声吓醒，这才看见萤幕上一连串的呼叫。
「……要是你愿意的话，你是不是连期中考卷都拿得到？」
「你还是季李呢。」薛守佑笑了，不安分的手又来r0u乱我的头发，「要是被你班上的那些人知道这是你的初吻，你说他们会怎麽想？」
上课钟声从远处传来，我心里一沉，一万个不想离开。
薛守佑揩了揩眼角，「啊，笑得好累。」
骇客的世界好可怕，我还是不要瞎搅和b较好。
「嗯！」我点头点得毫不迟疑，「你……你是薛守佑欸。」
——「你的生物老师是h丽芹，对吧。」
——「季李。」
「薛守佑你是不是皮在痒？」
「怀疑啊？」他问。
「学长，这就是你不说话的後果。」
「他们不相信我，是觉得我在说谎；别人不相信你，是基於对你的赞赏。」我双手一摊，「一个是贬低，一个是称赞，你懂两者的差别吗？」
「老薛设立了这套规章和网站，有些老师很不喜欢他，认为他不尊师重道，也有些老师很怕他，怕要是惹得他不开心，他就会在背後ga0鬼。当然，也还是有很多欣赏他的老师。」侯本昱耸耸肩，「有利有弊罗。」
他笑成这样，我就是想气也气不起来。
「叫我g麽？」
距离早自习结束，只剩下五分钟，我抬头仰望蓝天，明白得来不易的宁静很快就要消失，待钟声？那是老薛联合其他学校的学生会一起设立的规章制度。」侯本昱解释，「老薛设立了一个网站，专门做为学生与老师发生冲突，或是受到不合理对待的投诉管道。设立不久就有一名不适任的教师被爆了出来，调查属实後，对方便被学校辞退了。」
——「季李。」
——「我多的是方法让你注意到我。」
「所以？」
「走吧，我快饿si了。」薛守佑走过来和我们会合。
「好了啦，笑够了没啦？」我满是无奈，「薛守佑，你是被nve狂吗？听到人家要揍你居然这麽开心？」
他们绝对不会相信，就像我不相信这是薛守佑的初吻。
「我懂了。」薛守佑挑眉，「原来你是在称赞我。」
我只记得那个夜晚很愉快，非常非常愉快。
——「你不回去上课吗？」
因此我跷课的频率更高了。
「哇！好了、好了！守佑谢谢你，你实在太厉害了！」王姊姊惊喜大喊，打断了侯本昱的话。
……等等，我刚刚听见了什麽？
「但还是不一样。」我拨开他的手，「你和我还是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