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意根本没意识到她这是在袒护这个人,没有意识到他的那些话会让围观的宾客作何感想。
王家颜面扫地,若不是老夫人提前验过她的身。
与男子暗结珠胎,只怕她也是要被乱棍打si的。
王黎让揪起了蟠落的头发,又捡起了地上的竹篾啪的ch0u在他已经血r0u模糊的嘴上。
“看着她,说对不起,认错!”
“哪儿来的疯子还敢冒充太子,那爷就是你天皇老子!”
又一竹篾ch0u了下去,蟠落被迫抬着头,眼睛里充满了悲伤难过。
纵是被打成了那样,还是不改其口。
“太子妃,你是我的太子妃,你忘了?我是阿落,我是阿落……”
凉意真的不记得了,落海像一场梦一般。被救起来那几日她略略还记得海底好像有条蟠龙,但又生了几乎一年的病。
那一点点的记忆像梦一般随着时间越推越远,她只记得从船上掉进了海里,四五天后才被人救起来。
人们都说她是被海神救了,但又被留了一魄在海底所以才孱弱不堪。
最后出来主持场面的王大公子,蟠落si也不改其口,王黎又揪住不放。
他看出来凉意想要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当这男人是个疯子赶了出去便好。
“好了,二弟。意儿说的对,王家又不是官府不能动私刑。不要弄出人命来,把他扭送去衙门交给赵大人就好了。”
关乎着王家的脸面,王槿自然也不想善罢甘休。至少要弄清楚是什么人,若真的是个疯子神经病。还是si了g净,毕竟疯子的嘴里谁能保证日后还会说出什么话来呢。
可是疯子的话大家都听见了,他不仅叫凉意太子妃,还说他们有个孩子。
自然蟠落被差役架走后,所有的视线都落在凉意的肚子上。
王老夫人的脸se青一阵白一阵,不知是解释她还是处子之身还如何。
思虑一番后,沉声道:“叫婆子们上来。”
她又走到凉意面前,拉起她的手,“意儿别怕,老夫人相信你。”
当然是相信凉意,可验身的事只有王家人知道。如今她被疯子缠上了,还要验给外人看的。
证明他们王家娶得是清清白白的闺nv,八抬大轿抬的一个处子身。
凉意不懂,为何又要验她。
明明她嫁,王黎娶,要验的却只有她一人。
“为何?”
凉意含着晶莹的泪珠悬在眼眶中,忽然转身奋力指着王黎质问道:
“为何他不用?”
这一下,她将喜堂里的人都逗笑了。老夫人像哄孩子一般看她,“意儿傻不傻,世间哪有验男子的道理。从来都是验nv子,nv孩儿就要gg净净的嫁人。”
凉意忍在眼眶里的那滴泪还是落了下来,滑过她削瘦的下巴落脖子的那枚落龙子吊坠上。
她看了眼已经吓到虚脱的母亲,将头上的凤冠摘了下来,放在大公子手中。
点翠珠花摇曳,金钗头凤熠熠生辉。
凉意把喜服霞帔都摘了下来,耳珰弓鞋整整齐齐的放在桌子上。
只剩下一身红绸中衣衬裙,踩着雪白的足袋,向母亲和老夫人拜了一拜。
“对不起,娘。”
她先向母亲赔罪,再拜向老夫人。
“对不起,王夫人。感谢王家多年的抚育栽培,凉意实属并非二公子命中良人。今日凉意自作主退去与二公子的婚约,所有后果皆由我一人承担。嫁妆聘礼,我会悉数奉还。从此男婚nv嫁,各不相g。愿王家择得贤媳,二公子早日觅得佳人。”
凉意叩下头去,凉母已经虚软的倒会圈椅中,颤抖着流下眼泪。
王老夫人恨铁不成钢的看她,怒道:“意儿这叫什么话,婚姻大事岂容得你说退就退。你知道王家等了你多少年,黎儿这样钟情于你。把你捧在手心里,事事顺着你,要做捕快也依你了。你……你退婚,如何对得起他,对得起王家!”
凉意只拜一拜便站了起来,“对不起,老夫人,我不嫁了。凉意并非良人,承蒙二公子错ai。”
王黎听见此话,一把掰过她的身子,“意儿,为何?你知道的我一直在等你,等你愿意,等你嫁给我。为了这一天,我连你一根手指头都不敢碰。你说嫁就不嫁了,你将我至于何地?”
那像头恶狼一样的人眼睛里第一次流出了眼泪,他以为她只是意气,使小x子。
心疼地贴近她的耳边,“意儿,我信你。我知道你是gg净净的nv孩,那人是个疯子w蔑你的清白。我不会放过他的,可……可他的话所有人都听见了。为了王家,为了我,让嬷嬷看看好不好。你知道的,我、母亲还有大哥都相信你的。”
相信她?
凉意怒红着眼推开王黎,那是因为他们提前验过她了,所以才相信的!
她冷笑起来,指着他的鼻子质问。